富察瑯?gòu)门暳伺_下的金玉妍一眼,厲聲說道:“金格格,既然你已招認,那就別怪本福晉要對你略施懲戒,以儆效尤了?!?/p>
金玉妍跪在地上,心里仍有些不服氣,“福晉,婢妾不明白,為何您自己有孕在身,還不許其他侍妾服侍王爺。婢妾不過是盡義務(wù)服侍王爺罷了,難道福晉連這也要吃醋?就不怕傳出去落得個善妒之名嗎?”
“放肆!”
富察瑯?gòu)貌淮笈似饋?,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語氣也變得更為嚴厲起來,“金格格,事到如今您仍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本福晉并沒有不許你們服侍王爺,而是不許你們用如此齷齪下作的媚術(shù)去爭寵!你大庭廣眾之下穿著暴露,跳艷舞勾引王爺,還對王爺用迷香!此舉有傷風化,擾亂王府安寧,破壞王府的清譽,這是王府格格該做的事嗎?跟青樓女子有何區(qū)別?你知錯了沒有?”
“是,婢妾知錯,婢妾甘愿受罰!”金玉妍不敢再頂嘴,低著頭應(yīng)聲。
高晞月向來最看不慣金玉妍的狐媚性子,此時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輕蔑和嘲諷,“可不是嘛,明明自己做錯事,還質(zhì)疑起福晉來,臉皮真是有夠厚的!難不成你們玉氏的人都像你這般狐媚做作?不對,聽說金格格你的生母是樂人出身,樂人以色侍人,身份何其卑賤?!既然你如此精通媚術(shù),看來是家學淵源,若不是祖孫三代都操此賤業(yè),想必是練不出這等本事來的?!?/p>
高晞月的話充滿了赤裸裸的侮辱性,令金玉妍火冒三丈,再也顧不得什么禮儀規(guī)矩,立刻懟了回去,“月格格,你夠了,說話留點口德,別說得太過分!你我同為格格,誰比誰高貴???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還連帶詆毀我的母親!”
高晞月冷嗤一聲,愈發(fā)傲慢,“你一個外族人,也配與我相提并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區(qū)區(qū)貢品而已!”
“你……”
金玉妍氣得面色鐵青,渾身發(fā)抖,富察瑯?gòu)眉泵韯窦?,“夠了,一人少說一句,都不許再說了!金格格,你有錯在先,本福晉就罰你禁足一個月,禁足期間月例減半,你可服氣?”
金玉妍怒火中燒,就如馬上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可她理虧,又不受其他人待見,也只能忍氣吞聲,咬著嘴唇應(yīng)答,“婢妾不敢不服!”
“好,那你們且都先回去吧,今日就到這!”
金玉妍回到弄玉軒后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屋里的瓷器擺設(shè)都摔了個遍,就差沒掀房頂了。
她一邊摔東西一邊大罵道:“富察瑯?gòu)谩⒏邥勗?,你們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辱罵我?我是外族人又怎么了?就比不上你們滿人高貴嗎?要不是因為世子,我才不稀罕來你們大清呢!愛新覺羅弘歷,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想要爭寵嗎?你在我心里,根本比不上世子的半分之一,要不是……要不是……”
金玉妍情緒太過激動,心里難過至極,眼淚忍不住爆發(fā)出來,話都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