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夫人!”管家驚駭?shù)恼酒饋泶蠼?,情緒激烈,完全失了平日里的風度。
“謀害先生的絕對不是夫人!夫人不可能謀害人,夫人平日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看得清楚不是嗎?她那么善良仁慈!”
眾人驚訝毫無征兆的這一出,怎么管家這極力爭辯的樣子仿佛是他被指認為兇手一樣。
高喬夫人怔了一下,眼淚瞬間流下來。
她哽咽著向偵探訴情:“偵探先生,我沒有謀害先生,我并不知道那根出自我披肩的絨毛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先生的頭發(fā)上,但我確實沒有謀害先生,不是我做的,昨晚我沒有去過先生的房間?!?/p>
“不要狡辯了!證據(jù)確鑿,你還說沒去過我爸的房間,我爸有在睡前喝一杯紅酒的習慣,而你提前偷偷在我爸床頭的紅酒里注射入氰化物。”
高喬簡環(huán)手抱胸,繼續(xù)冷聲道:“等我爸被毒倒了,你再潛入把我爸放進被子里偽造出平常睡著的樣子,夜里那愚蠢的女仆要來爬床才發(fā)現(xiàn)我爸已經(jīng)毒發(fā)?!?/p>
面對強硬的高喬小姐,高喬夫人平常都是能避則避,此時也硬氣不起來,只能一個勁的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謀害先生!”
高喬珊也道:“那從你披肩上掉下來的絨毛怎么會在我爸的頭發(fā)上?你說昨晚沒去過我爸的房間,但昨天我爸白天都在外面,晚上和朋友吃飯了才回來,沒有和你碰面過,頭發(fā)上不可能會粘上你披肩上的絨毛。”
其實對于她爸這個小嬌妻,她還是挺滿意的,不管這女人私底下怎么跟她幾個兄弟搞到一起的,但勝在有自知之明,看得清形勢,在她和簡面前一向乖巧順從。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謀害她爸?倒是看走眼了。
有兩位高喬小姐開口,那三高喬少爺就放心的坐在原位等事情結(jié)束了,對這兩個姐妹的能力還是知道的,如此也懶得費口舌。
高喬夫人搖著頭,默默流淚,一雙哭腫的眼睛委屈的看著高喬珊和高喬簡。
“珊小姐,簡小姐,我真的沒有謀害先生啊。”
警方偵查人員過來向偵查組長匯報情況,偵查組長轉(zhuǎn)身和偵探先生低聲交流,眼前案件清晰明了,偵查組長準備逮捕犯人收隊了,但偵探依舊緊皺眉頭。
從現(xiàn)場檢測來看,犯人的指紋、痕跡都一干二凈,唯一能找到的證物指向高喬夫人,證明她就是兇手,但偵探先生總感覺哪里不對,這是一種偵探的直覺,這種直覺在他的偵探生涯中幫了他很多次。
······高喬夫人真的是兇手嗎?
“······案情已經(jīng)明確,證據(jù)指明,兇手就是你——高喬夫人!請你跟我們走吧?!?/p>
偵查組長手一揮,兩個警員立馬上來利落迅速的給高喬夫人戴上手銬,便要押著人走。
事情到了這一步,高喬夫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她咬著唇,想到被當做犯人抓走,是要把她關(guān)進監(jiān)獄嗎?她心里萬分彷徨無助。
“人抓走了,我回去睡覺了?!?/p>
“小恩,不行,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院看望父親,你也要去?!?/p>
“大哥,他愛去不去,不知道父親情況怎么樣了,醫(yī)生通知說癱瘓了,不知道癱瘓成什么樣了呢?!?/p>
“小因,注意你的言辭,那是我們的父親?!?/p>
“呵,大哥,我看你也別管高喬因了,他什么人渣你還不知道嗎?!?/p>
“簡,別跟他們浪費時間了,還是趕緊去醫(yī)院吧,父親的律師還在那?!?/p>
高喬家的幾位兒女起身往外走去,仿佛在劇場看了一場演出,演出結(jié)束了就信步出來,嘴上隨意的聊著天。
看著他們,管家緊握的拳頭越來越緊,眼睛不知不覺赤紅,他又看向被警方押著走的高喬夫人,女人垂著頭柔弱的被拖拽著。
管家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心亂如麻,千萬涌動的復雜情緒化為一聲輕輕的嘆氣,最終還是快步追上去,并大聲喊道。
“等等!警官!我才是兇手!是我下毒的!你們抓錯人了!”
女人楚楚可憐的臉從他腦海里一閃而過,那雙淚盈盈的眼睛閃著光。
將這一切壓下,管家想起他的母親,那個因為男人一生都不幸的女人。
對不起,母親,我沒能殺了那個人渣為你報仇。
您再等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