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海想了想道:“也不急。”
有小半年時間呢,而且手里這兩萬多應該夠一年的了吧??
劉向明建議道:“你這幅畫放我店里賣可惜了,下個月有個畫展,我把它用店里的名義去參展,這樣看到的人會更多,然后再拍賣,怎么樣?”
“大爺,您弄就可以,我也不懂這些,但您也別讓自己吃虧了?!变吆R仓?,上一幅畫之所以能賣那么高的價,劉大爺功勞很大。
“不會,用我店里名義也相當于給我打名氣了,咱倆雙贏?!眲⑾蛎鞴笮Α?/p>
劉向明很正規(guī)的跟溥海簽了代理合同,之后特意找裱畫的老師傅親自動手。
溥海喜滋滋的帶著支票回家,心里盤算著等明天讓王惠帶她去銀行把錢存卡里。
到家的時候就看到王惠正準備洗菜。
“媽?”溥海有些驚訝,“您不是回天津了?這么快就回來了?我姥爺怎么樣?”
“這不是擔心你們嗎,也沒啥事就回來了,反正離得也近。”王惠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溥??傆X得哪里不對勁,少了點什么。
可今天所有人,包括郭麒麟也都跟著一塊去小劇場了,少什么呢?
溥海眼眸在院子里外掃了一圈,突然道:“媽,車呢?”
以往停在門口的紅色夏利不見了。
這車一般都是王惠開,基本也不外借,想到王惠已經(jīng)不剩多少的首飾,溥海心里一突。
“車?賣了~”王惠麻利的把洗菜水倒掉,然后又進了廚房。
“賣了?”溥海沒想到,她就晚那么一天,王惠就把車賣了,“沒錢了嗎?不是還有金條嗎?”
“那是給你攢的嫁妝,怎么能賣呢?!爆F(xiàn)在就她倆在家,王惠說話也沒有掩飾。
“媽~”溥海有些無奈,但也知道她的為人。
已經(jīng)這么困難了,黃金首飾都賣了,車也買了,可她收租的錢一份都不動的給她留著。
溥海從包里掏出那張還沒捂熱乎的支票,大氣道:“媽,我再給您買回來。”
“什么啊?”王惠擦了擦手,接過支票才開清楚,“這是拿來的?”
王惠絲毫不認為這張支票是假的,溥海也不會拿假的來哄她。
又看了看支票上的日期是近期的,她疑惑的問道:“這是哪來的錢?”
“我賺的啊?!变吆PΣ[瞇的說道。
“賺的?”王惠虎著臉,“跟媽說說怎么賺的這些錢,是不是被人騙了?”
至于懷疑溥海去做違法的事情?那不可能。
王惠連這個念頭都沒有。
在她的觀念里,自家孩子哪里都好,怎么可能做壞事。
再一個,雖然她經(jīng)常性怨念溥海爸爸,但不得不說,溥海被他教育的很好。
而且溥??墒且粋€根正苗紅的娃。
“媽,我最近不是一直在畫畫嗎,我把畫放到劉向明大爺?shù)牡昀锛馁u,有人相中了,所以就出錢買了?!变吆Pχf道:“我養(yǎng)您跟爸爸?!?/p>
王惠眼圈刷的紅了。
她知道溥海最近迷上了書法,打掃她房間的時候也看到過,但她不懂這些,也就沒敢翻動。
沒想到這孩子不聲不響就干了件大事。
她擦了擦眼淚,又把支票還給溥海,“明天媽帶你去銀行把錢存起來,錢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跟你爸還能動呢,等老了再說養(yǎng)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