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花邈抱著囡寶繼續(xù)喂著剛才沒喝完的粥。
“你會做飯嗎?”
“嗯”
“那你把今天的午飯做一下吧,不能白住,不是?”
“嗯”
花邈和顧辭一說一回道。
顧辭轉(zhuǎn)身出屋內(nèi)清理兔子肉時,深邃的眼眸向某處看了一眼。
暗處的一棵樹上,身穿飛魚服的幸抹笙接到顧辭的眼神,松了一口氣。
同時他右手雙指放在額頭邊上,然后輕輕上揚,轉(zhuǎn)身飛走了。
躺在床上的小豆丁意外地看到了這一切,他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顧辭,又把眼睛閉上了。
屋外。
花邈抱著囡寶,有些好奇地看著看見顧辭熟練地清理兔子肉。
在現(xiàn)代,吃的都是現(xiàn)成做好的,怎么清理兔子內(nèi)臟他還挺好奇的。
不過,花邈秀眉微蹙,古代當官的翩翩公子一般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他竟如此熟練。
沒有桌子,顧辭就搬了一塊比較平正的石頭。
聞著香噴噴的兔子肉和炒的一些小菜,以及比較清淡的面條,花邈覺得自己的肚子更餓了。
“小顧,你做的飯好香啊”
顧辭斜睨了花邈一眼,沒搭理他,將飯碗擺好后,聲音低沉微涼說道“吃吧”
花邈也不惱,盛了一碗豐盛的飯菜端到顧辭眼前。
“小顧,去喂喂小惟,我得喂囡寶”
小豆丁身上有傷,不方便活動。
顧辭聞看著花邈,英秀的雙眉微蹙,似有些不愿,但仍接過飯碗走了過去。
“可以自己吃嗎?”
“嗯”
小豆丁慢慢坐起來,接過飯碗有些敵視地看了他一眼,嫌棄地看著手里的飯菜。
但吃了一口之后,眼神一亮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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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家伙,兩眼對小眼。
飯后,花邈說快過年了,而且大冬天也沒什么厚衣服,下午要去鎮(zhèn)上趕趕集,讓他在家照看孩子。
集鎮(zhèn)上。
花邈從錢莊里出來,看著手里兌換成的文錢,眼眸微轉(zhuǎn),走進醫(yī)館。
一會后,醫(yī)館大夫笑呵呵地送花邈出去,還一邊向他致歉,說是鄙人誤會你了。
醫(yī)館大夫看著清瘦的少年遠去,嘖嘖稱贊,沒想到困擾他許久的賬本漏洞難題,竟被此少年輕易解決了。
而且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欠的要錢不僅還了,還多給了十文錢。
一個時辰后,路邊茶水攤,花邈氣喘吁吁提著好幾包東西,脖子上還掛了一包,他坐在凳子上,桌上放了一碗茶。
他端起茶水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旁邊桌子的交談聲也傳到他的耳朵內(nèi)。
“你們聽說沒,昨天又死了一個人,還是董家的小妾”
“可不是嘛”
“我表哥就在董家當差,曾看見那尸體頭都沒有了”
“聽說是山神的懲戒”
花邈聽到后,笑笑不說話,他一個愛黨好青年是不相信神鬼之說的。
而且他現(xiàn)在溫飽還沒解決,也沒那么多心思管這種事情。
西邊的潑墨逐漸出現(xiàn),慢慢將東邊暈染。
顧辭眉心輕皺,這么晚了他怎么還沒回來。
不遠處,烏泱泱地來了一群手持棍刀的地痞,為首的大漢滿臉刀疤,一臉兇相。
“兄弟們,給我砸,把張六生殺了,那倆野種給我抓起來”
“是”
顧辭從他們進門開始,就警覺起來,聽到他們的話語,他神色微沉。
他用布條將囡寶綁在懷里,沖出屋內(nèi),將沖進來的第一個人踹飛出去。
顧辭眼含深意地回頭望了小豆丁一眼,什么也沒說。
不一會,其它小嘍啰全被顧辭打翻在地上。
懷里的囡寶不哭也不鬧,還鼓起小手揮來揮去,咿呀咿呀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刀疤男手持大刀,臉上的贅肉被氣的顫了兩下,叫囂著要殺了顧辭。
顧辭空手握住沖過來的刀疤男揮刀的手腕,嘎吱一聲,刀疤男的手腕被折斷。
“滾”顧辭聲音冰冷,似地下惡魔索命。
“啊,啊,啊”
“我們走,哼”
此時,花邈看著近在眼前的家門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正好與刀疤男碰個正著。
“小心”顧辭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花邈,驚呼道。
刀疤男正受了一肚子氣,看到眼前的張六生揮刀就砍。
花邈被嚇的隨便拿起一個包裹就擋,同時顧辭輕功來到他身旁,將他拽到一旁。
刀疤男砍了個空,憤怒到了極點,兩顆金魚眼暴得快要掉出來。
“張六生,欠我的債拿你那倆野種還,這是當初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