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燈如豆,姜離離正在榻上熟睡著,雖然睡著了,但嘴角還帶著笑,像是在夢里,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執(zhí)刃夫人。
突然,身邊的塌微微一沉,突然有什么冰冷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猛然驚醒, 看著床前的人,驚的睜大了眼睛,
姜離離上官淺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房里?
上官淺.噓。
上官淺素手輕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面帶微笑,眼神溫柔,輕言細(xì)語,
上官淺.你不要這么大聲,夜深人靜的,要是吵醒了別人可如何是好呢?
可是她這樣的神態(tài)語氣,卻是讓姜離離心里發(fā)毛,她忍著恐懼,拉過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
姜離離你……你要對我做什么?我可是少主選定的夫人,你要是,你要是敢對我不利, 他不會放過你的。
上官淺.是嗎?我好怕啊。
她輕撫著心口,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卻又突然上前, 靠近了姜離離, 染著鮮紅蔻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
上官淺.這么好看的一張臉 ,可惜了。
姜離離可惜什么?你什么意……
一個思字還未說出口,她就被上官淺死死捂住了嘴巴,而后感覺腹部一涼。
卻是不等她反應(yīng),上官淺又拔出了帶血的匕首 ,再一次狠狠刺下, 而后拔出刺下,如此往來近四五次 ,才收回了自己的刀。
她起身,看著自己染了血的刀,一臉心疼,
上官淺.哎,臟了。
而后拿出了帕子,開始仔仔細(xì)細(xì)地擦著。
身后,砰的一聲,姜離離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角噴出大口大口濃稠且猩紅的血液,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因則她身上裹著被子, 所以血跡并未臟了床榻和地板。
上官淺將她連人帶被的抓起,扔到了云為衫的床下,而后,悄無聲息離開了女客院落,朝著羽宮的方向而去。
她必須要去找到宮喚羽,問個清楚。
她躲開了守衛(wèi),往后院而去 ,卻在路過正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
下面的院子里靜悄悄的, 沒有守衛(wèi),可是屋里卻傳來了打斗聲。
她 悄無聲息落下,停在了后窗,戳破了窗戶紙看進(jìn)去,卻被眼前這一幕,驚的睜大了眼睛。
屋里只有宮鴻羽,宮喚羽和鄭南衣三人,而此時, 宮鴻羽前胸被鄭南衣一劍穿過,他手中長劍亦是穿了對方腹部 ,而他身后,宮喚羽的刀刺穿了他的后心。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喚哥哥是打算殺了宮門,再殺無鋒嗎?
她一時間激動,呼吸粗重了幾分,卻被宮喚羽發(fā)現(xiàn),
宮喚羽誰?
跟著 ,一把長刀飛了,劈裂了窗戶。
看著窗外的人 ,他眼神一凜,
宮喚羽阿淺……
上官淺.喚哥哥!
上官淺疾步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宮鴻羽和鄭南衣,抓住了他的手,激動詢問,
上官淺.選親的時候,你沒有選我是打算一個人去報仇嗎?你是擔(dān)心連累我嗎?
上官淺.這宮門忘恩負(fù)義,的確該死??墒菬o鋒卻是殺機(jī)重重,我們必須要聯(lián)手。
上官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 可我們是一家人……
誰知道話未說完,宮喚羽卻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的看著她,
宮喚羽誰跟你是一家人?上官淺,事到如今,你們第三山的人還在自作多情。
上官淺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回不過神來,而后疑惑詢問,
上官淺.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宮喚羽冷哼,
宮喚羽你真可憐,孤山派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你母親和你叔叔上官淵偷情生下的孽種,只有你不知道。
宮喚羽你的叔叔,就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名義上的父親,就是撞破了他們的奸情,被活活氣死的。
宮喚羽一對奸夫淫夫,在孤山派臭名昭著,而我父親, 早就廢了他的三掌門之位,只是來不及公布,就出了事。
宮喚羽你已經(jīng)不是孤山派的人了,一個孽種 沒資格為孤山派報仇。
說到這里,他眼中滿是鄙夷,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什么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