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再一次將云為衫給氣到了渾身發(fā)抖。
看著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 她卻笑了起來,感覺心中十分的暢快,
上官淺.果然啊, 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 才是真正的快樂。
而后,她懶得再看云為衫一眼,進(jìn)了偏房。
畫師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了位置上,眼神平和,眉目溫婉,與剛才的乖張模樣,判若兩人。
云為衫坐在了另一邊,心里滿是鄙夷 。如果自己不知道上官淺的真面目,可能會真的以為,她的本質(zhì)就是這般柔弱良善的。
可是此時此刻,手上的疼痛卻在提醒著她的技不如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絕不會認(rèn)輸?shù)摹?/p>
執(zhí)刃夫人的位置,如今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
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wù), 拿到半月之蠅的解藥,改變命運。
畫像畫完了以后,上官淺和云為衫就回到了女客院落,等著宮門侍衛(wèi)的消息。
進(jìn)門的時候,云為衫就站在門口 ,冷冷地看著她。
她回之一笑,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可是轉(zhuǎn)身的瞬間,上官淺眼中一片幽暗之色。
計劃有變。
宮尚角竟然選了自己,那么接下來,他肯定會派人接自己去角宮。
至于身份,寒鴉柒早就安排的萬無一失了。
可是入了角宮以后, 就遠(yuǎn)離了羽宮,還會整日活在宮尚角和宮遠(yuǎn)徵的監(jiān)視之下。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褪菍m子羽和云為衫,
上官淺.該死的……
她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只聽嚓嚓輕響,厚重的檀木桌面瞬間裂開。
她喃喃著,眼中滿是陰毒之色。
可是偏偏,她無法做到和云為衫共事一夫,就算是做戲也不行,這太惡心了,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自己蟄伏多年,卻是依舊改不了這任性又急躁的毛病。
想到這里,上官淺只感覺頭疼不已,而后坐在了小榻上, 撐著頭,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以后,她猛然睜眼 ,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何須糾結(jié)呢?凡是擋路者,殺了便是。只要他們都死了, 羽宮無主,守衛(wèi)自然就會松懈了。
至于角宮……
自己肯定是要去的 ,宮尚角選了自己,而 自己也答應(yīng)了。
但是現(xiàn)在,她是殺不了宮尚角的,自己雖然狂悖,但也有自知之明。
而他事務(wù)繁忙, 想來也不會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自己 ,但是宮遠(yuǎn)徵比較閑。
傻狗的確很有趣,可是那又如何呢?
想到這里,她笑了起來,詭異而又森然。
上官淺.安分守己的傻狗你不做,那就當(dāng)一條死狗好了。
她躺榻上睡了一覺 ,卻是噩夢連連
夢里, 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尸體 ,殘肢斷臂,耳邊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哭嚎, 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喊:
“淺淺快跑啊,快跑啊!”
“不要回頭, 不要回頭!”
上官淺猛然睜眼,一頭冷汗。 此時已經(jīng)暮色四合,房間里一片昏暗。
原來是一場夢。
她倚著軟枕, 長舒了一口氣,正打算下床點上燈,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跟著敲門聲響起,
萬能龍?zhí)?/a>上官姑娘,角公子有命,讓你與云姑娘速速趕往執(zhí)刃廳!
#上官淺.……知道了。
速度夠快 ,不愧是宮尚角
她起身換了身衣服,梳理了一下長發(fā), 因則天色昏暗,她沒有看見鏡中的自己一臉蒼白之色。
舊塵山谷的晚上,寒涼多雨,她穿的有些單薄,走進(jìn)執(zhí)刃廳的時候,一張臉更是凍到了毫無血色。
站在一邊的宮尚角看著,皺了皺眉,而后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正要推辭,卻聽見他道,
宮尚角若是凍暈過去,怕是今晚 ,你就要入住角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