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上官淺,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似乎要看進她的心里去。
上官淺短暫的怔愣后 ,心里明白,這是他的試探,不然呢?冷心冷情的宮尚角,真的會被自己的美色所迷嗎?如果會 ,那他就不是宮尚角了。
想完 ,柔聲道
上官淺.女子本弱,生如浮萍,自然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上官淺.我既已被角公子選中,自當是一言一行,都維護角宮。而徵公子是你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說完,她低下頭去,十分溫順,言行恭謹,讓人無可挑剔。
宮尚角眼里滑過一抹失落, 稍縱即逝,恢復(fù)如常,而后溫言道,
宮尚角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說完,轉(zhuǎn)過頭去,冷漠的背影,挺拔如劍,巍峨如山,似乎能承載這世間所有的重擔和責任。
但卻承不下一個上官淺。她心里十分的清楚,也絕不會抱有期盼,她只有自己,也只會是自己,不管是以前還是將來。
想完,就跟著侍衛(wèi)匆匆忙忙離去。卻不知道宮尚角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女客院落以后 ,傅嬤嬤對上官淺恭敬有加,十分的殷勤,不僅派人換了她房間里的被子,還掛上了厚厚的帳子,送了許多新的茶葉。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心里清楚,這一切,只是因為宮尚角選了自己。
云為衫沒有回女客院落,想來是被宮子羽接回了羽宮療傷。
她現(xiàn)在 ,雙手重傷骨折,胸口挨了自己一掌。
夠她喝一壺了。
想到這里,上官淺嘴角浮起一抹冷而森然的笑。
月上中天的的時候,她潛入了云為衫的屋子,找出了她入宮門時,偷偷帶進來夜行衣穿上,而后朝著宮門的地牢而去。
在進入無鋒前,寒鴉柒給自己看過宮門大致的方位圖。
這么多年,點竹派出了一堆無鋒 ,也僅僅只是知道了無量流火的存在,四宮分布和前山后山大致的方位。
她走了偏僻的小道,一刻鐘以后,趁著看守侍衛(wèi)換防的間隙,偷偷潛入了地牢。
地牢里陰暗潮濕,靜悄悄的,牢房的盡頭,宮遠徵坐在草垛上,閉著眼睛睡著,而手上和腳上,則是戴上了沉重的鐐銬。
不用說,定然是宮子羽的杰作。
上官淺心里想著,直接跑到了門口,拿出了一根鐵絲,一邊開鎖,一邊急聲道,
上官淺.徵公子,我來救你了。
她聲音沙啞,不辯原音,宮遠徵猛然睜眼,目光如電,
宮遠徵你是誰?
上官淺.時間緊迫,就不要多問了,快走吧。
她說著,打開了門,就要伸手去抓草垛上的宮遠徵。
他連忙躲開,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退到了墻角,沉重的鐐銬發(fā)出叮鈴叮鈴的撞擊聲,眼里已經(jīng)帶了殺氣,
宮遠徵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上官淺.是角公子派我來救你的,他找不到證據(jù),怕你被人所害,只能讓我?guī)汶x開宮門。
宮遠徵可笑至極,我哥哥行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 豈會做這種蠅營狗茍之事?
話音剛落 ,一把寒光四溢的美人刺便直插他雙目。他連忙伸手,用手上鐵鏈擋住。
上官淺刺偏,絲毫不停頓,就要來第二下,與宮遠徵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竟然認出了她,
宮遠徵上官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