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角宮。
雖然已是月上中天之時, 但是上官淺依舊未眠。
宮子羽明日就會進(jìn)入后山 進(jìn)行三域試煉 ,這是動手殺他的最好時機(jī)。
自己必須要快去快回 ,速戰(zhàn)速決,才不會被宮尚角發(fā)現(xiàn),至于宮遠(yuǎn)徵……就算他知道也是無妨的,反正他找不到證據(jù)。
此時 ,上官淺面對宮遠(yuǎn)徵,頗有些虱子多了不怕癢的無賴感。
正打算睡覺,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而后敲門聲響起,
宮尚角你睡了嗎?
上官淺身體一僵,起身開門 ,回之一笑,
上官淺.正打算休息呢,怎么了?
宮尚角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酒壇,
宮尚角可有興趣陪我喝一杯?
上官淺.可是我不勝酒力。
她婉拒著,心想,許是他今日生辰 ,所以難免會想到他的母親泠夫人。
想到這里,上官淺便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母親。一時間,心里有個地方控制不住的陷了陷。
又聽見宮尚角道 ,
宮尚角這酒不醉人。
上官淺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便在廊下席地而坐。
他拿出兩只酒杯滿上,而后遞了一只給她。
她伸手接過,不著痕跡地嗅了嗅:無毒 ,沒有異常。
所以應(yīng)該不存在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打算刺殺宮子羽,而提前給自己下毒的可能。
他也沒理由這樣做不是嗎?他與宮子羽本就是一山難容二虎之勢了……不 ,是一山難容一虎一豬。
宮子羽,便是這頭豬。
想完, 上官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疑心病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程度,驀地有些煩躁 ,直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沖鼻腔和頭頂,她連忙吐了吐舌頭,
上官淺.好辣……
說著 ,眼淚都出來了。
宮尚角卻是突然笑了,
宮尚角這酒需要慢慢地品,才會有入口微辣,但回口甘甜之感,你喝的太急了。
說著 ,還親自示范了一下。
上官淺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上官淺.怪你不早說……
卻不知道自己臉頰微紅,眉眼間都是嬌嗔的魅色。
許是酒意上頭,許是月色醉人 ,美色撩人。宮尚角目光如炬地看著 ,突然伸手捧住了上官淺的臉,輕聲道,
宮尚角淺淺。
上官淺愣了一下,
上官淺.你剛才……叫我什么?
淺淺……自父母慘死以后,自己有多少年 ,沒有聽過這兩個字了。
這是她忘不掉的溫情甜蜜, 如今竟然在宮尚角,這個自己防備最深的男人口中聽到了。
是我在做夢嗎?
宮尚角卻是再一次重復(fù)道,
宮尚角淺淺,淺淺……
他連叫了幾聲,而后輕聲道,
宮尚角我如墨池 ,可是墨池深深 ,唯有我心淺淺。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貼著唇瓣 ,十分的紳士有禮。
帶著滾燙氣息,帶著淺淺酒氣,將上官淺的唇熏蒸的又燙又軟。
她驀地睜大了眼睛 ,一瞬間, 竟感覺自己的心臟漏了幾拍。
是自己的錯覺嗎?
正想著的時候 ,她已經(jīng)被宮尚角扯入懷中,緊緊抱住 ,他們的唇始終貼著。
上官淺閉上了眼睛。
天地之間 ,似乎一瞬間萬籟俱寂,只剩了自己和他。
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在了花叢后的那一雙眼里,一瞬間 ,妒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