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了許久才停下,而后抱在一起喘息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沈芷衣才緩過神來,又聽見謝危詢問,
謝危殿下可還滿意?
沈芷衣什么?
她下意識詢問,隨即明白過來,一張本就紅潮未退的臉,又瞬間紅透。
沈芷衣謝居安你……罷了,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的人,還能指望他正經(jīng)嗎?
她吐槽著,想要起身,卻被他抱的死緊,
謝危天色還早呢 ,你再睡會兒。
沈芷衣不睡了,就順道搭你的馬車進宮去吧。
謝危只好放開她,而后起身,拿過她剛才被自己撕下的外袍,給她穿上,又拿來了梳子,坐在她身后,給她梳理著長發(fā)。
他動作輕柔,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愛意,
謝危殿下打算何時給臣一個名分?
沈芷衣身體一僵,一時間心如擂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
見狀,謝危眼里滑過一抹失落,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謝危罷了。
都等了一世了,也不急于這一時。
離開謝府上了馬車的時候,沈芷衣轉(zhuǎn)頭看著垂眸整理官服的謝危,小心翼翼地問,
沈芷衣你生氣了?
自己并不是不愛他,也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實在是心有顧忌。
上一世, 他們爭鋒相對 ,反目成仇,以凄慘結(jié)局告終。
這一世, 縱使相愛,但若是真的要在一起,自己始終是心有余悸。
謝危抓住了她的手,輕笑道,
謝危臣并非小氣之人,又怎會生殿下的氣?
可是眼中冷光一閃而過,分明是口不對心。
沈芷衣看的分明,嚇得縮了縮脖子,心里嘀咕:好家伙,這是打算在榻上弄死我的節(jié)奏啊。
她討好一笑,
沈芷衣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 畢竟氣大傷身,謝少師現(xiàn)在二十有七了吧?馬上就要三十而立了,身體自然是比不得年輕時候了……啊!
話未說完,就被謝危一把抱起坐在了他腿上。
她嚇得連忙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沈芷衣干嘛呢,嚇死我了。
謝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十分嚴肅,
謝危殿下這是嫌臣年紀大了?
沈芷衣白了他一眼,伸手撥弄他的官帽,
沈芷衣若是嫌棄……你待如何?
謝危不如何。
他附身貼近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
謝危殿下沒得選,不管是否愿意,臣都會賴著殿下一輩子。
謝危而且……
沈芷衣只感覺面皮滾燙,囁嚅道,
沈芷衣而且什么?
謝危自然是年紀越大越知道該怎么疼人,而且臣的身體……殿下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說著,就要去咬她的耳朵,沈芷衣嚇得連忙將他推開,坐到了一邊,
沈芷衣謝居安,這是在馬車里!
他卻是笑的更加不懷好意了,
謝危殿下的意思是,在馬車里不可以,在別的地方就可以。
沈芷衣說不過他,也騷不過他,只能捂住臉,跟著馬車就停了,她連忙下車,逃也似的進了后宮的大門。
坐在外面的劍書一臉懵逼,
劍書先生,殿下這是怎么了?跑的也太快了吧?跟見了鬼似的。
謝危但笑不語。
的確是見了鬼,而且還是色鬼。
沈芷衣直接去了奉宸殿,時間還早,姜雪寧和一眾貴女都在殿里談天說地,卻唯獨不見薛姝,她正要進門, 卻聽見方妙說,
方妙你們想不想知道太后娘娘大發(fā)雷霆的原因?想不想知道那三百忠魂是何意思?這可是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