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的離家出走,當然只是說說而已,而鄭南衣和宮尚角也只是和他開個玩笑,畢竟小狗崽子逗起來,真的很好玩兒 。
兩人吩咐侍衛(wèi)去將他給請了回來,于是那天晚上,在一地的狼藉里,三人并排著躺在床上,鄭南衣躺在中間,左邊是宮遠徵, 右邊是宮尚角,三人蓋著被子,傻臉愣愣地看著屋頂?shù)拇蠖础?/p>
宮遠徵有些心虛,不敢動手動腳不說,還乖乖縮成一團,小聲道,
宮遠徵衣衣 ,哥,你們放心, 今天晚上不會下雨的。你們看,好大的月亮!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大朵烏云飄過來遮住了月亮,天地間一片昏暗,唯有桌上一盞小小的燈在破洞灌進的風里搖曳,
宮遠徵……
死老天,你偏要跟我對著干是嗎?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里罵著,誰知道剛罵完,屋頂就傳來了劈里啪啦的聲音 。
下雨了!
鄭南衣和宮尚角卻是十分鎮(zhèn)定,
宮尚角下雨了。
鄭南衣.我知道。
宮尚角所以……
鄭南衣.睡吧,反正淋不到床上。
宮尚角可是其他的東西……
鄭南衣.也只有桌上的東西重要,但那邊也淋不到。
宮尚角好, 睡吧。
于是兩人閉上了眼睛,宮遠徵坐起身來,看著他們冷漠的睡顏,心里一委屈 ,眼睛一紅,那眼淚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在了鄭南衣臉上,又濺起來落到了宮尚角臉上,兩人閉著眼睛,異口同聲嘆氣,
鄭南衣.外面下大雨。
宮尚角屋里下小雨。
然后兩人直接伸手將哭唧唧的宮遠徵拉進了被窩,鄭南衣手一伸,拿過自己架子上的衣帶,將人給捆成了粽子,抱在了懷里,威脅道,
鄭南衣.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聞著她懷里的馨香 ,感受著她的溫軟,宮遠徵當然是見好就收,不再掙扎,埋在她懷里乖乖享受,細聲細氣地說,
宮遠徵衣衣 ,哥,對不起,我錯了。
宮尚角自身后將鄭南衣抱住,又伸手薅了一下宮遠徵的頭發(fā),哭笑不得,
宮尚角小傻瓜,我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更沒有想過要丟下你。遠徵,哥和衣衣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我們?nèi)齻€是家人,這輩子都不會分離。
他短短幾句話,說的宮遠徵更加淚眼婆娑,鄭南衣心湖更是控制不住的泛起漣漪。
家人……
她雖然不是很懂愛,但是也知道, 比起虛無縹緲的愛情, 這種基于親情的愛才是最可靠的。
這一瞬間,鄭南衣感受到了踏實的感覺,宮遠徵也不再哭唧唧, 乖乖閉上了眼睛。
于是三人就在破了洞的屋里蓋著被子,很純潔地睡了一夜,好在的是雨很快就停了 ,屋里只濕了地毯。
鄭南衣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而身邊早就沒了兩男人的身影,頭頂灑下和煦的陽光。
嬤嬤悄無聲息走近,輕聲道,
何嬤嬤執(zhí)刃和公子很早就起身去練武場了,而后鍛煉結(jié)束,一個去處理宮門事物和生意,另一個回徵宮煉藥去了。早膳只能夫人獨自用了……
她說的小心翼翼,生怕鄭南衣生氣。
鄭南衣卻是展顏一笑,
鄭南衣.嬤嬤怕我生他們的氣?我豈是那般矯情的女人?能配我的 ,自然是在感情上和能力上都是很強的男人。他們并不會因為情情愛愛而耽擱正事,不顧大局。如此,我們才有機會一起將宮門帶著走向繁盛,一起站在頂端享受著勝利的快感不是嗎?
嬤嬤笑了起來,欣慰不已,
何嬤嬤是老奴多事了,還請夫人見諒。老奴就知道,夫人之胸懷,豈是普通女子可比的。
鄭南衣.好了 ,嬤嬤就別夸我了,今日還有事情要處理。
嬤嬤點了點頭,等她用過早膳,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帶著幾名侍衛(wèi),朝著地牢走去。
宮尚角起身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吩咐人將上官淺從養(yǎng)豬場帶回關(guān)進了地牢,那般腌臜之地, 豈是自己的夫人可以去的?
他命人將其五花大綁著,像是待宰羔羊,等著鄭南衣來剮了她。
看著才短短半月未見就憔悴無比,身上還帶著豬糞味兒的女人,鄭南衣眼里滿是嘲諷,
鄭南衣..上官淺啊上官淺,你也有今天?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如今這般真是可笑。
上官淺看著她,眼里滿是恨意,
上官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按照原劇情, 我才應該是宮尚角的官配,而你鄭南衣只是個該死在第一集的炮灰!
鄭南衣目光一震,直接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陰沉如淵,
鄭南衣..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難道此人,也是個穿越者?有人替代了原本的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