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的溫度滾燙幾乎是要將易文君灼燒,身體一顫間,手里的食盒摔在了荷花池邊。
理智告訴她必須要將他推開,必須要和他保持距離,因?yàn)樗麄冎g的緣是孽緣 ,靠近自己只會讓他不得善終,可是身體卻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動(dòng)彈不得。
見她沒有掙扎,葉鼎之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他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葉鼎之文君, 你這是……接受我了?
易文君回過神來,反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
易文君.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在這里風(fēng)花雪月?你來天啟的目的是什么?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身份隱藏的很好 ,但說不定從你進(jìn)城的那一刻開始 就有人盯上你了!
葉鼎之哎呦文君,疼疼疼……
葉鼎之夸張地哀嚎著,面上卻是討好的笑,
葉鼎之文君你就放心把,我都消失這么多年了,誰會認(rèn)識我啊?我來天啟真的是為了參加學(xué)堂大考的 ,真的沒有其他目的,你信我好不好?
說著,就要去抓易文君的手,她卻先一步揪住了他的手背,
易文君.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
少年人年輕氣盛,總要吃夠了苦頭才知道收斂鋒芒。
易文君.別動(dòng)手動(dòng)腳,我給你帶了東西。
她連忙抓起了食盒,
易文君.還好沒有掉進(jìn)水里, 你過來。
她朝著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葉鼎之屁顛屁顛地跟上,看見里面的桂花糕 ,驚喜不已,
葉鼎之桂花糕?文君這是希望我大考勝利,蟾宮折桂啊。
易文君.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课也艣]有這樣想呢。只是府里桂花多的吃不完, 扔了又可惜 ,所以才,才……
好吧,編不下去了。
葉鼎之偷笑,
葉鼎之就是專門給我做的,還嘴硬。
說著,他伸出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易文君的鼻尖,肌膚相觸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易文君.都說了不要?jiǎng)邮謩?dòng)腳 ,討厭死了。
她拍開他的手,將點(diǎn)心拿了出來,又拿出了一壺酒,
易文君.這酒是府里很普通的女兒紅 ,比不得秋露白那些名酒。
易文君.我倒是會釀一種酒,但是時(shí)間不夠。
葉鼎之連忙接過了酒壇,小心翼翼地抱著,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葉鼎之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就是不知道文君釀的酒,我有沒有機(jī)會喝到???
易文君抱著手臂, 甚是高傲地瞪了他一眼,
易文君.看你表現(xiàn)。
說著,坐在了凳子上,葉鼎之連忙坐在了她身邊,激動(dòng)不已,
葉鼎之你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去!
易文君.我要你活著。
葉鼎之愣了一下,
葉鼎之我……我現(xiàn)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易文君沒有說話, 拿起一塊糕點(diǎn)放他手里 ,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
易文君.我要你好好活著,知道趨吉避兇,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然后長命百歲。
說到這里,她眼圈泛紅 ,一滴淚無聲滾落,也終于叫了一聲,
易文君.云哥。
葉鼎之情難自禁,將她緊緊抱住,心疼不已,
葉鼎之好,我聽你的話,只要是你讓我做的我都會做,文君不要哭,永遠(yuǎn)都不要為了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