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離開的第三天夜里,別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時易文君正在屋頂上彈琴彈的入神,一雙眼卻是看著院墻之外的王府雞飛狗跳,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突然, 洛青陽走了過來,
洛青陽師妹,瑯琊王來了。
易文君彈琴的手一頓,往下看了一眼,蕭若風(fēng)已經(jīng)不請自來。
他很快就走到了院墻下,
蕭若風(fēng).若風(fēng)見過嫂嫂。
易文君起身,直接將琴對著他砸了下去,蕭若風(fēng)卻是凌空躍起,輕輕松松將琴抱在了懷里,笑道,
蕭若風(fēng).這可是一把好琴,若是砸壞了,嫂嫂可要心疼了。
易文君跳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問,
易文君.可是這關(guān)你什么事呢?皇九子。
蕭若風(fēng)一時語塞,將琴放在了一邊,賠禮道,
蕭若風(fēng).是若風(fēng)冒昧了,還請易小姐莫要見怪。
自己可是奉兄長之命來和談的,可不能再將人激怒了。
易文君.說吧,蕭若瑾有什么廢話要你帶給我。
蕭若瑾有些哭笑不得,
蕭若風(fēng).你還是如此直接。
易文君.我的直接是因人而異的。
她坐在桌前 拿起了茶壺倒了一杯茶,一邊喝 一邊道,
易文君.對朋友,我可以溫言細(xì)語。對敵人,自然是竭盡所能的羞辱。
蕭若風(fēng).可我們是親人不是嗎?
易文君笑了起來,眼里滿是嘲諷,
易文君.我高攀不上七殿下這種親人。你的親人 在一墻之隔的王府,他們是景玉王和景玉王正妃。
說完,易文君抓起茶壺就砸在了蕭若風(fēng)腳下,滾燙的茶水瞬間濕了他一身,但他卻沒有躲開,
蕭若風(fēng).既然你不愿意聽,我就不說了。兄長叫我來的目的是希望我勸說嫂嫂不要再彈琴了,正妃有了身孕,經(jīng)不得這般吵鬧,這兩天有了流產(chǎn)的跡象。
易文君卻是笑出了聲,
易文君.蕭若瑾的孩子死了關(guān)我屁事?若是受不了, 你們大可以治我一個殘害皇族子嗣的罪名,但不能處死我一人,必須要將我易家滿門抄斬。
看見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蕭若風(fēng)有些愣住,他不相信易文君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影宗了,可是她這樣子 ,就算是自己洞察人心,但也看不出絲毫擔(dān)憂。
蕭若風(fēng).何至于此?而且你明知道兄長舍不得。
易文君.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他和易卜將我關(guān)在這里,折斷了我的翅膀,讓我日日只能對著一個破琴和洛青陽那張死人臉 ,而你蕭若風(fēng)就是頭號幫兇。
說完 ,她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火折子,直接扔在了自己的裙擺上,瞬間就燃了起來。
蕭若風(fēng)大驚,
蕭若風(fēng).不可!
說著,連忙用內(nèi)力引來了池水滅了她身上的火。
蕭若風(fēng)心里竟然有了驚嚇的感覺。
然而她卻是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看著自己燒焦的裙擺 ,嘆了一口氣
易文君.真難看。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目光空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看著她這樣,再想到初見時她明媚的笑意 ,蕭若風(fēng)一時間不知所措,鬼使神差地竟然說,
蕭若風(fēng).我可以助你暫時出府,但半年后你必須回到別院同我哥哥成親。
易文君聽著,腳步未停,眼里卻是劃過一抹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