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原的路上,葉鼎之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清醒的時候,就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依舊對易文君噓寒問暖,呵護有加。
瘋癲的時候便是各種人格瘋狂切換,時而是乖巧小奶狗,時而是癲狂大瘋狗。
變成小奶狗的時候,就抓著易文君的手奶聲奶氣地喊,
葉鼎之姐姐你好香啊,你長的好好看哦。不知道姐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可曾婚配?
易文君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易文君.我姓吳,名語,你叫我無語好了。
葉鼎之好的姐姐。
說著,狗頭就在她手臂上不停地蹭啊蹭。
易文君懶得說他, 畢竟他現(xiàn)在神思混亂,什么話都聽不進去,說了也是白說。她低頭看醫(yī)書,又問門外趕車的百里東君,
易文君.東君,我們今晚能否到達邊境?
百里東君能的。
百里東君回答著,頭從馬車縫隙里擠入,看著正在撒嬌的葉鼎之,忍不住打趣道,
百里東君現(xiàn)在變成云弟了, 那我就是哥哥了,云哥你快叫我一聲大哥。
誰知道葉鼎之卻是一臉嫌棄,
葉鼎之呸。
然后不說話了,繼續(xù)蹭著易文君的胳膊。
百里東君看著他童真的樣子,哭笑不得,心里卻是酸楚不已。
云哥這一生,身如浮萍,顛沛流離,一路走來屬實不易。所以自己就算是再喜歡文君,也不敢宣之于口。但只要他們能好好的,隱忍一生也是值得。
想著,他笑了笑,退了出去繼續(xù)趕車,而白琉璃則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時而逗弄一下過路的鳥獸 ,時而附身到馬車窗前偷窺,看著葉鼎之撒嬌的樣子,它翻了個白眼,身體不住地抖了抖,心想:蛇蛇我長這么大,終于知道起一身雞皮疙瘩是什么感覺了。葉鼎之你這么大一坨還裝弟弟,可真是臭不要臉。
馬車里,易文君敲了敲葉鼎之的額頭,
易文君.東君是你最好的兄弟,聽說你有事,便毫不猶豫地沖去天外天救你,你就是傻了也不能傷他的心。
葉鼎之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眼神清澈的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
易文君.哎,真是對牛彈琴。
葉鼎之我不是牛 ,我是你未來夫君。
他瞬間急了,連忙起身插著腰,一副要和她理論的樣子,一張臉都氣成了包子。
易文君.跟你好好說話你聽不懂,說你一句你倒是不服了。你要當我夫君???可是我已經(jīng)成婚了。
葉鼎之什么?你已經(jīng)成婚了?你夫君是誰?我要和他一決高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易文君.姓葉,全名葉鼎之。
葉鼎之葉鼎之……
他眉頭緊皺,
葉鼎之這是哪個臭不要臉的二傻子,竟然奪我所愛。我一定要找到他,先將他暴打一頓,然后把他剁了喂狗。
易文君.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二傻子,但你打不贏他的 。
葉鼎之真的?
易文君點了點頭,他瞬間泄氣,坐在了她身邊,有氣無力地道 ,
葉鼎之那你收我當你的男妾吧,我不在意名分的,我也不會爭寵,只求在你們睡覺的時候,我能睡在中間。
易文君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聞言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心里只感覺一萬頭草泥馬轟隆隆而過,只能尬笑了兩聲,
易文君.你還怪賢惠的。
但是剛說完,葉鼎之瞬間變臉 ,起身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劍,咬牙切齒地左右張望,
葉鼎之聽說有臭不要臉的小妖精想要搶我娘子破壞我家庭!我葉鼎之一定要殺了他,將他挫骨揚灰,讓他知道我的手段和力氣,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 一劍杵在了馬車板上 ,轟隆一聲,馬車散架,三人就這么水靈靈地站在了雪地里。
百里東君一臉懵逼,
百里東君這……什么情況?這也太突然了……
葉鼎之卻是又瞬間切換,哭唧唧地說,
葉鼎之車呢 ?馬車呢?馬車去哪兒了?姐姐我好怕。
說著就要去抓易文君的手,她卻是大吼一聲,直接拔出軟劍對著他的腚子狂拍,
易文君.葉鼎之你演雙簧呢?你個瓜娃子,你個混蛋!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葉鼎之被揍的上竄下跳,偏偏白琉璃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堵住了他所有想要逃跑的方向,于是一聲聲慘叫響徹了雪原,
葉鼎之姐姐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我不睡中間了,我睡床底下啊??!
葉鼎之娘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大不了我放那小妖精一馬,我不殺他我廢了他好不好啊啊啊啊……
百里東君已經(jīng)看傻眼了,
百里東君啊這這……
最后仰天長嘆 ,
百里東君人類還真是復(fù)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