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玉王府。
蕭若風(fēng)走進書房的時候,蕭若瑾正拿著一卷畫軸在看著,時而嘆息時而喃喃著什么。
蕭若風(fēng).兄長可是有心事?
對方聞聲轉(zhuǎn)過頭來,開心不已,
蕭若瑾你終于是舍得來見我了弟弟,坐。
蕭若風(fēng).哥哥哪里的話?不過是先進了宮被父皇留用晚膳,這才耽誤了。
他說著,目光卻是落到了桌上的畫上,那是一幅人像,畫中女子面容尚且稚嫩,卻是五官精致,特別是一雙眼睛,盈盈如秋水,十分的溫柔。
蕭若風(fēng).這是……易文君 ?
他有些震驚,畢竟五年前易文君失蹤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兄長他竟然對一個孩子……
而且這雙眼睛,為何會有些熟悉?
他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蕭若瑾是她。
兩兄弟坐到了矮桌前,蕭若瑾給他倒了一杯茶,
蕭若瑾是易文君,當(dāng)年在易府驚鴻一瞥,我便念念不忘至今。如果她沒有失蹤,我定然早就將她納入府中,與我兒女成群了。
蕭若風(fēng).……
蕭若風(fēng)一時間有些語塞,忍著心里的復(fù)雜,問,
蕭若風(fēng).可是當(dāng)年,她不過是一幼……
蕭若瑾那又如何?她那時候便有了魅惑之姿,這樣的女子,生來便注定是我蕭若瑾的女人 。
用魅惑之姿來形容,實在是不妥。蕭若風(fēng)一時間覺得手里的茶水讓人有些難以下咽,不著痕跡地放下后,回之一笑,
蕭若風(fēng).但是人已經(jīng)失蹤這么久了,生死不明。哥哥府中姬妾眾多,倒也不必再掛念。
蕭若瑾卻十分肯定地說,
蕭若瑾她還活著。
蕭若風(fēng).你找到她了?
蕭若瑾沒有 ,但是我有預(yù)感。
莫名的,蕭若風(fēng)心里松一口氣,笑道,
蕭若風(fēng).預(yù)感之事,當(dāng)不得真。
蕭若瑾可那又如何?她易文君這輩子,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蕭若風(fēng).可是兄長,當(dāng)年她不惜對自己的大師兄動手,也要逃離天啟,可見……這樁婚事她是不愿的。
蕭若瑾她愿不愿意不重要,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庸。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她們只能臣服。
蕭若風(fēng)看著他冷漠的臉,突然想到了當(dāng)年母后離世的時候,囑咐他們:“女子在世本就不易,至情至性卻總被辜負(fù)。萬望我兒們長大后,能做一個忠貞的夫君,對自己的妻子不離不棄。”
于是他們兄弟二人便保證道,此生絕不會和父皇一樣 做一個涼薄之人,必會對自己的妻子忠之,尊之,愛之。
可是,兄長娶了正妻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納了許多小妾,對妻子所受的委屈視而不見不說,更是對一個還未長大的女子有了非分之想,違背意愿的強取豪奪。
他是何時變得這么陌生的,為何自己這些年從未發(fā)現(xiàn) 。
是兄長藏的太好了,還是自己太笨了……
蕭若風(fēng)陷入了自我懷疑,愁眉不展。
蕭若瑾疑惑問道,
蕭若瑾若風(fēng)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此次乾東城之行,遇到了心儀的女子?
蕭若風(fēng)的腦子里突然就出現(xiàn)了那可惡狂妄的少年郎,嚇得頓時一激靈,連忙道,
蕭若風(fēng).沒有,兄長我還有事,這便告辭了。
說完,起身匆匆忙忙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蕭若瑾若有所思,
#蕭若瑾若風(fēng)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這弟弟一向穩(wěn)重,對自己更是從不藏事情,如今卻學(xué)會了隱瞞,難不成是有了二心?畢竟在父皇心里,最看重的是他,不是自己……
想到這里,蕭若瑾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
時光匆匆,眨眼便到了學(xué)堂大考之日。
大清早,易文君就從客棧出發(fā)趕往千金臺,誰知道剛到門口,卻被人從身后拍了一掌,她頓時怒的跳起,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溫默管不住手就剁了!頭給你打爆!
然后一腳落在了百里東君下三路,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半晌才問,
百里東君敢問閣下,此招何名?
易文君很認(rèn)真地回答,
溫默大名斷子絕孫腿,小名雞飛蛋打腳。
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雷夢殺將手里帕子蓋在了他臉上,十分同情,
雷夢殺兄弟,走好。
#溫默……
不會真廢了吧?侯府要是知道,不會打死我吧?
她嚇得不行,連忙跑進了千金臺,假裝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