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早已預料,于是在文漁落地湖中木屋的瞬間就跌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鼻尖有淡淡桃香混合著泉水的清冽氣息,她抬頭看著他,一臉無語,
文漁很好玩是吧?
趙遠舟無辜一笑,
趙遠舟明明是漁兒自己投懷送抱的,怎么反過來怪我了?
文漁你真是為老不尊,放我下來。
趙遠舟不放,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
文漁有病。
他既然不放,她強行掙扎也沒有用,索性一動不動,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家一起大眼瞪小眼。
冉遺從木屋里走了出來,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們,
冉遺以前在大荒的時候,你對她明明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如今卻是……不,應該是你早有賊心,不愧是大妖。
文漁的臉色瞬間冰冷下去,趙遠舟不敢耽誤,連忙放開。
文漁說吧,齊小姐在哪兒?
趙遠舟我也不知道啊。
說著,一起看向了冉遺。
對方愣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慌張,
冉遺她不見了!
文漁你還裝!把她交出來你也去認罪,否則緝妖司的事情沒有辦法擺平!
說著,她五指成爪,就要去抓冉遺,卻又被趙遠舟攔住,
趙遠舟你不能抓他!
文漁我偏要!
說完,她調(diào)轉(zhuǎn)方向和趙遠舟打了起來,沒有用一絲一毫的妖力,僅憑拳腳功夫?qū)Υ颍徽幸皇接帽M全力,而他卻是一直在退。
冉遺怒吼道,
冉遺緝妖司緝妖司,那群凡人就那么重要嗎?文漁你別忘了,你和我們才是一類人,你和他們只是人妖殊途,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文漁閉嘴!
文漁手一揚,湖里的一大捧青苔直接飛起來砸在了冉遺頭上。
趙遠舟無奈道,
趙遠舟漁兒當人當?shù)臅r間太久了,早已經(jīng)不愿意再當妖了,早知道當年……
不,這世間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早知道,只有臨陣時候的選擇。
他眼里滿是苦澀,手上突然發(fā)力,將文漁一把扯入緊緊抱住,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邊輕聲道,
趙遠舟漁兒,不要玩火。
突然,冉遺臉色一變,
冉遺有人來了,你們認識?
趙遠舟看了一眼,笑了笑,
#趙遠舟還是來了。
冉遺那便不認識,殺了吧。
說著手一揮,大夢彌漫,控夢術施展開來。
文漁不要!
文漁狠狠一口咬在了趙遠舟虎口之上,想要阻止冉遺,卻是已經(jīng)遲了,她看向了趙遠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文漁你果然,包藏禍心。
趙遠舟那你……
他抓住了她的手,化出一把匕首放到了她手里,
趙遠舟殺了我吧。
說著,將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瞬間割裂皮肉。
文漁你明知道我殺不了你,無不無聊?
他卻是忽而一笑,
趙遠舟這不就對了,我就喜歡漁兒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文漁神經(jīng)病。
說著,一把薅住了冉遺的頭發(fā),喝斥道,
文漁給我解開,否則我刮了你的鱗片,扒掉你的魚皮!
冉遺解不了,除非他們能讓自己在夢境中死去。
文漁那你幫他們在夢境中死去!
她怒吼一聲,直接提著冉遺飛到了岸邊,全身紅光四溢,看起來和趙遠舟一樣的邪惡。
可是落地的瞬間,她全身的戾氣還未收回,便對上了卓翼宸睜開的一雙眼。
她愣住了,一瞬間如墜冰窖,
文漁卓翼宸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