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蕪要打開密室,瑱宇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他張開了雙臂 ,一臉深情地說,
瑱宇這個密室本來就是你的,別說這里了,就是整個冷泉宮和我都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
重蕪回之一笑,
重蕪抱歉,我只是我自己的。若是你真要這么說,那我可不可以要你的命?
瑱宇亦是回之一笑,
瑱宇你夢里想想就行了。
重蕪……呸,老東西。
重蕪唾了他一口,將手放在了門上 ,陣法感應到了她的氣息,一陣藍光閃過,他們已經(jīng)身處密室之中。
她看著室內(nèi)熟悉的陳設(shè),一時間感慨萬千,
重蕪當初的我還很單純,所以很快樂。
瑱宇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撫摸,
瑱宇現(xiàn)在的你雖然一肚子壞水不再單純,但我可以讓你的身體很快樂。阿蕪, 今晚我們……
“啪” 話未說完 ,重蕪的手飛起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而后她又發(fā)現(xiàn) ,雖然時隔多年故地重游,但這些架子桌椅板凳一塵不染,剩下的殘卷藥瓶都擺放的整整齊齊,連桌上花瓶里插著的花都十分新鮮,可見瑱宇是真的經(jīng)常打掃。
重蕪你倒是有心了。
聽見她的夸獎,本就被打爽的瑱宇更加的開心了,
瑱宇我對你本就有心,這么多年不曾移動分毫,只是阿蕪你冷心冷情,老是視而不見罷了。
說到這里他一臉受傷 ,又將花瓶拿起,指著那幾朵烏紫色的花朵獻寶似地說,
瑱宇這紫蓮妖嬈魅惑,很襯你。
重蕪轉(zhuǎn)身伸手輕撫了一下,點了點頭,
重蕪的確很美,只不過這妖界的花顏色過重,看起來死氣沉沉,十分兇煞,終究是沒有人界的花兒那般靈動繽紛。
聽見她的話,瑱宇的面色變了變,有些咬牙切齒地問,
瑱宇人族的東西就那么好?和妖族比起來,人界的一切不過是如同蜉蝣一般朝生暮死,微不足道罷了。
重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不過你說得對。
重蕪懶得和他爭辯,不過是雞同鴨講,浪費口舌。
茯苓見他們氣氛不對,連忙道,
茯苓師尊,師娘喜歡凡物便讓她喜歡。待來日人界成了我們冷泉宮的囊中之物, 師娘喜歡的凡物便也成了冷泉宮之物不是嗎?
瑱宇你說得對,不愧是為師的乖徒兒哈哈哈……
瑱宇這才轉(zhuǎn)怒為喜,笑了起來。
茯苓長舒了一口氣,心想看來師父師娘的感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和諧,但是沒關(guān)系 ,只要自己用心撮合,一定會讓師娘安心的待在冷泉宮。如此,重昭更是不請自來了。
而另一邊,重蕪坐在了書桌后面的椅子上,接過了臣夜遞過的殘卷看了看,心想要是這些毒藥都復制出來,人界是真的完蛋了。想了想,她道,
重蕪當年我身受重傷,記憶有損,此事你師父亦是知道的。這些東西雖然都出自我手,但時隔多年怕是會有所遺漏。若是遺漏了,還得需要你重新調(diào)配復刻。
臣夜看向了瑱宇,對方點了點頭,
瑱宇的確如此,你師娘沒有騙你。
臣夜連忙道,
臣夜師娘盡力而為便是。
重蕪我自當盡力而為。
她撒起謊來面不改色,而后拿起了筆,開始在白紙上寫方子。如此,在密室里一呆就是十多天。
瑱宇每日除了處理冷泉宮事物就是圍著她轉(zhuǎn),對著她各種獻殷勤, 只為求歡,春風一度。但重蕪都不為所動,他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煩不勝煩,只能道,
重蕪你告訴我兩個我想知道的消息,今晚便勉為其難地去你殿中坐一坐。
瑱宇單膝跪在了他面前,豎起了一根手指,
瑱宇一個!
重蕪坐的同時順便再躺一躺。
瑱宇行!
他這才告訴她,重昭已經(jīng)回了蘭陵,因延誤上報寧安城消息,被罰了三百赤骨鞭,又被關(guān)進了禁地之中,而白爍則是跟著梵樾回到了極域,還未出來。
說完他又道,
瑱宇阿蕪,極域很大,連我至今都不知道皓月殿的具體位置,你一個路癡就更別想了。
重蕪你才路癡!
她最煩別人說自己的短處,當即就又給了瑱宇一巴掌,這下左右對稱了。他頓時爽的彈跳而起,開心的手舞足蹈。
重蕪懶得理他,想要出去透透氣,又猛然折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問,
重蕪重昭受罰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瑱宇我說過,別打他的主意!你聽不懂是嗎?
話落,整個宮殿都劇烈的搖晃起來。
瑱宇面上笑容一收,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瑱宇所以阿蕪這是承認自己對重昭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