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尚有兩步之遙,但?;圻€是下意識又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垂眸福了福身,回答道,
福慧柴郎君來的不巧,官人出門會友去了,并不在家,你可以改日再來。
說完,看向了身旁管家,眼神示意他送客,雖然不著痕跡, 但是柴安卻是明顯感覺到了福慧對自己的厭惡和排斥。
他以往也不是見過她,每一次都是恭敬有禮的,緣何這一次卻不同了?
而管家卻是個笨的 ,沒有領會到?;鄣囊馑?,還道,
管家若是郎君不忙,可在府里稍作休息等我家郎君歸府。
聞言,?;巯乱庾R就想一腳踩在管家腳上:踩死你個沒眼力見的東西。
現(xiàn)在,卻也只能強忍著,勉強一笑,
?;?/i>那便由著柴郎君吧,你一定要好好招待。
管家放心吧娘子。
管家領命,要請柴安去休息,卻聽見對方說,
柴安弟妹,你我兩家并不是外人,無需如此客套。柴安此番來找表弟,是為了拿一樣東西,不一定非得要他在場才行。
?;?/i>哦,東西?
福慧皺了皺眉,眼里的不郁之色更濃了。
柴安看著她,雖然她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但他經(jīng)商多年最是會察言觀色,能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不耐煩。
他心里不進疑惑起來:我可是哪里得罪了她?
沒有啊……
他疑惑不解,但想起所來之事,連忙道,
柴安表弟前兩日告訴我,他得了一釀酒的古方。我今日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并且還邀了友人前來觀看。可是左等右等,卻遲遲不見不見他送來潘樓。無奈之下,只能前來范府尋他。
釀酒的方子?他的潘樓所主營的便是酒水。?;坌南胫?,回答道,
?;?/i>我說了官人不在,我亦是不知他將方子放在了哪里。
柴安表弟說過,就放在書房,我知道位置,還請弟妹帶路。
他言辭懇切有禮,若是?;鄞藭r還要拒絕,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而書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隨便進入,只好?;塾H自去。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
?;?/i>行吧。
說完,朝著書房方向而去。
柴安連忙跟上,丫鬟和管家跟在后面。
福慧十分不爽,她想,范良翰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家的親戚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加之她身體有恙,心情浮躁,再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只覺得更加心煩。
轉過長廊拐角的時候,她不著痕跡地側頭瞪了柴安一眼,誰知道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竟然對上了他的目光,嚇得她連忙轉頭,瑟縮了一下,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有些可憐還帶著幾分滑稽,心里忐忑不已:他應該沒看見吧?應該沒有……再說了,就是看見了又如何?大不了我不承認就行了。
柴安卻是有些愣住,剛才那一幕,是自己看花眼了嗎?卻是還未想明白,書房已經(jīng)到了。
福慧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坐在了窗下的太師椅上,用帕子捂著嘴咳了咳,對進門的柴安道,
?;?/i>我身體抱恙,邊有勞柴郎君自己找了。
柴安卻是并未說話,而是開了身側幾道軒窗,
柴安書房塵味重,弟妹有了咳癥,但若是吸入了粉塵怕是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