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被下人撈起來以后,就感染了風寒,反復發(fā)熱,只能每日在屋里養(yǎng)病,連院子里也很少去。
而相比于她,莊語遲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又是發(fā)熱,又是腦傷,昏迷了整整五天才醒來,醒了就一直在說莊語山故意害他,要莊仕洋和周如音報官,還說是莊寒雁在背后指使,要將她們二人一起送官府。
莊仕洋和周如音自然是不信的,但無奈當時他們落水時候,身邊只有瑯兒。
瑯兒謹記著莊語山說過的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問三不知。所以她告訴他們,自己當時被少爺呵斥 ,不得不退到了后面,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和小姐發(fā)生了什么,又是怎樣落水的。
于是為了查明真相,莊仕洋命人去傳莊語山到前廳來,同時也傳了自己一直避而不見的莊寒雁。
溶月院里,管事到了的時候,莊語山剛喝完一碗苦藥,聽完他的話 卻是不慌不忙,先接過了瑯兒手里的蜜餞吃了,才說,
莊語山還請管事代我回稟父親,我馬上過去。
說完,看了瑯兒一眼,對方立即出門,將手里一錠銀子塞給了對方。
原本原主是沒什么錢的,但她搬家來溶月院的時候,偷了周如音身邊陶嬤嬤的小金庫,而后將裝錢的匣子扔在了莊語遲的屋里。
那老虔婆平日里飛揚跋扈,最是喜歡排擠打壓手底下的丫鬟,克扣她們的月例銀子,時不時還在主子房里偷雞摸狗,所以時間長了,手里自然是積攢了不少錢。
此番自己給她拿走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畢竟自己曾經(jīng)也是珙桐院的一份子。
鍋甩給莊語遲,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敢聲張,就算是說了,莊語遲不會承認 ,依著莊仕洋和周如音對他的寵愛也不會相信他偷錢,到最后陶嬤嬤還會得到一個污蔑主子的罪名,到時候輕則發(fā)賣,重則打死。
想著,就聽見收下了銀子的管事道,
萬能龍?zhí)?/i>二小姐,您不用擔心,少爺已經(jīng)醒了。只是你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所以老爺傳了您和三小姐前去前廳敘話。
說完,恭敬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瑯兒十分不解,
瑯兒小姐,明明您也是受害者,如今風寒還未痊愈呢,為什么要讓您去問話?這么多天了,也只有老爺來看過您,姨娘卻是只知道照顧少爺,一次都沒有來呢!您都不知道,那天您發(fā)著高熱,人卻是都去少爺那里了。根本就沒有人去給咱們請大夫,關鍵時刻,還是蒹葭院的陳嬤嬤差人另請了大夫前來給您看病。
聞言,莊語山拿蜜餞的手一僵,
莊語山你求到蒹葭院去了?
瑯兒有些緊張,以前蒹葭院那位時常出手懲戒小姐,她對阮氏十分有意見,如今小姐雖然性格改變了許多 ,但自己依舊摸不準她對此事的看法,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瑯兒是,奴婢那時候六神無主了。想著去求助三小姐, 可是一想到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只能歇了心思,然后去了蒹葭院。其實我是沒抱希望的,畢竟咱們和她們不合,她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又怎會出手相助??墒钦l知道奴婢剛說完,主母就讓陳嬤嬤命人去請大夫了。
聽完,莊語山神色十分復雜 。所以阮惜文,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她好奇了起來。
#瑯兒小姐生氣了?
莊語山人家救我一命,我不知道感激就罷了,若是還生氣,那也太不知好歹了。辛苦了瑯兒,待我一會兒回來,重重有賞。
說完,披上了大氅走了出去。此番也算是因禍得福,讓莊寒雁有了見莊仕洋的機會,就算結果不好,也好過繼續(xù)在暖閣心情忐忑的等下去,然后每日忐忑擔憂他對她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瑯兒回過神來,欣喜萬分,連忙跟了上去。
她們剛走到廳外,就遇到了帶著丫鬟而來的莊寒雁,對方連忙詢問,
莊寒雁二姐姐,聽說你生病了我卻才知道,真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