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則莊語遲落水,風(fēng)寒加上腦傷未愈,又被阮惜文命人打了一頓,所以更加虛弱了 ,周如音一直在他屋里照顧著,沒有出來。
瑯兒打著給莊語山收拾舊物的名義回到了珙桐院,進(jìn)入了她以前住過的房間 ,將帶來的加了料的剛酒放進(jìn)了柜子里,后腳陶嬤嬤就沖了過來,兇神惡煞地問,
陶嬤嬤二小姐搬出去的時候,將能帶的東西都給帶上了,還有什么是沒有帶的?柜子里的那幾件騎裝嗎?她不是說她不喜歡那種衣服了嗎?
瑯兒轉(zhuǎn)頭看著她,笑道,
瑯兒嬤嬤,不管二小姐還想要這屋里的什么,都是她的自由,畢竟她也是府里的主子之一,我等奴婢 還是少摻和為好。
說完,又瞪了陶嬤嬤一眼,打開了柜子。
陶嬤嬤在周如音面前倒是乖順的如狗,但是在其他小丫鬟面前可是作威作福的,更不要說如今二小姐都被姨娘厭棄了,她的丫鬟還敢對自己蹬鼻子上臉,當(dāng)真是豈有此理,這口氣她可忍不下去,
陶嬤嬤姨娘才是珙桐院的主人,而我是姨娘的貼身嬤嬤,別說你個小賤蹄子沒有什么資格同我怎么說話,就是二小姐來了也得對我畢恭畢敬,畢竟她已經(jīng)被姨娘放棄了,若是得罪了我,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和你!
說著,就沖過來推了瑯兒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的時候,卻看見她將什么東西往袖子里藏,頓時警惕起來,
陶嬤嬤什么東西?
說著就伸手,
陶嬤嬤拿出來,否則我稟報姨娘了!
瑯兒嚇得身體發(fā)抖,卻還是強(qiáng)撐著道,
瑯兒沒……沒什么東西 ,姨娘在照顧少爺,忙得不行,嬤嬤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小姐還在等著我呢,我要走了。
說著,她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又被陶嬤嬤攔住了去路,最終不敵對方力氣大,被搶走了藏在袖子里的東西。
那是一個精巧的白色酒瓶。
陶嬤嬤好啊,竟然藏酒,二小姐難道不知老爺早就說過,不許她和少爺喝酒嗎?
說著,她扒開了酒塞,卻被里面馥郁清香的酒氣勾的肚子里饞蟲泛濫。
瑯兒哭了起來,
瑯兒嬤嬤 還請不要將此事告訴老爺,小姐畢竟是主子,到時候老爺不會罰她,但一定會罰我,我不想挨打,求您幫幫我!
陶嬤嬤無奈嘆了一口氣,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
陶嬤嬤你也是可憐 ,這樣吧 ,我不去告訴老爺,酒我就留下了,你回去告訴二小姐,你沒有找到這瓶酒, 許是被姨娘收走了,許是被少爺拿去吃了,懂了嗎?
瑯兒懂……懂了。
說完,瑯兒就嚇的連忙跑了。
聽完她的話,莊語山忍不住笑了起來,
莊語山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陶嬤嬤不僅貪財還饞的要死。
瑯兒小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莊語山把你另外的丫鬟衣服給我。
莊語山和瑯兒回到了溶月院 ,將院里其他下人遣回去以后,又關(guān)上了門,快到半夜的時候, 兩個鬟打扮的人從房間里出來,抄小道進(jìn)入了后面的下人房,又拐道去了后面的凈房,還未靠近,就聽見了說話聲。
“陶嬤嬤,您已經(jīng)在里面蹲了一個多時辰了,還不打算出來?我們也要出恭?。 ?/p>
“滾,滾一邊去!小心老娘出來撕爛你這小蹄子……啊…唔!”
跟著,就是狂轟濫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