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走了過去,伸手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fēng) ,看著她蒼白的臉 ,十分心疼,
莊語山這外面天寒地凍的, 你來了怎么不進屋去?我知道你心里煩憂,但路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若是真沒有,只能出局,我也會在外面給你一個家。
莊寒雁可我只怕我出去了,二姐姐還深陷在這里,到時候我還是一個人,而且我和母親的誤會還沒有解開,是走是留我都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二姐姐,你此去祖母院子里,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莊寒雁眼里滿是著急 ,還有濃濃的不甘之色。
莊語山拉著她朝屋里走去,坐下之后才道,
莊語山祖母昏迷不醒,嘴里滿是囈語,我用針扎過她,她只是一瞬間有感覺,復(fù)又繼續(xù)昏迷。屋里并沒有特殊的氣味,我初步估計她是吃了毒物 ,產(chǎn)生了幻覺,而且我聽周如音說,祖父當(dāng)年也是這種癥狀。所以我懷疑, 當(dāng)年那個陷害你的兇手毒殺了祖父, 然后將罪名嫁禍到你的身上。 所以,所謂的赤腳鬼傳言,只是為了讓你給兇手背鍋罷了。
說到這里,莊語山只感覺嘲諷,
莊語山讓一個小嬰兒來背鍋,當(dāng)真是歹毒。嫌疑最大的,當(dāng)然是我小娘周如音,可我又不覺得她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去毒殺祖父。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畢竟沒有證據(jù)。我已經(jīng)讓人去取祖母昨日服用過的食物藥膳了,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證據(jù)。
說完,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莊寒雁,而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自己言盡于此, 不想再說,畢竟這個局里面,莊寒雁在充當(dāng)什么角色,自己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是表面所示的那般單純簡單。若是管的多了,沒準(zhǔn)兒還會適得其反,反正她是女主,總會逆風(fēng)翻盤。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當(dāng)一個輔助,適當(dāng)?shù)娜兔?,刷刷好感,幫助她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犧牲和遺憾。而且自己如今也是一個自身難保的過江泥菩薩,還得防著針對自己的暗箭,花時間自保呢。
哎!
她心里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最慘的還是我這個沒有任何光環(huán)的小配角。
莊寒雁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莊語山也沒有打擾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王嬤嬤低聲道,
王嬤嬤小姐,瑯兒和環(huán)兒回來了。
兩個丫鬟進了屋,王嬤嬤則是守在了外面,而銘兒則是拿著掃帚在院里院外一邊打掃一邊巡視,以防有人偷窺偷聽。
銘兒小姐,我將老夫人昨日吃過的食物藥膳都取來了。
說著,她自袖袋里拿出了八個用油紙包住的小包裹。
瑯兒又自自己袖子里取出了五個,
瑯兒剛才奴婢自前院回來的時候,碰見這丫頭,那袖子里鼓鼓囊囊的, 一看就是有名堂,連忙拉著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掏出一些放在了我的袖子里。小姐,老爺已經(jīng)派人去找段天師了,明日家宴依舊繼續(xù)。這幕后之人,擺明著要在眾人面前,徹底讓三小姐坐實了這個污名,然后趕她出府。
莊寒雁回過神來,無奈一笑,
莊寒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遲早要來的。
說著,看向了莊語山,
莊寒雁只是二姐姐,這么多東西,要怎么才能查出有毒之物?
莊語山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莊語山誰能想到那老東西一天就要吃這么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豬變的。我雖然懂一些藥理但也只是皮毛,這么多……當(dāng)真是要了我的老命。這樣吧,我來初步排查一下,大不了親身一試。
而后,莊語山將那些包裹打開觀看,而后聞聞 ,判定不了就要嘗,莊寒雁卻突然拉住了她,
莊寒雁二姐姐你還是別吃了,大不了就真被攆出府,不當(dāng)這莊家女了,但我不希望你損了身體,這些和一個活生生的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