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音得到了管家之權(quán)以后,手底下的下人自然是到處耀武揚(yáng)威,特別是陶嬤嬤,幾次去了蒹葭院挑釁,但都挨了一頓好罵好打。
莊語山聽著這些,則是一臉吃瓜看好戲的模樣,讓她們再探再報。 畢竟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自己又不會去蒹葭院找不痛快,所以挨打的自然也不會是自己。
但她卻是忘了莊語遲。
這家伙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雖然是被火銃所傷,但是在屋里養(yǎng)了幾天以后,竟然就能下地走路了,就是聽見傅云夕他們搬走了,就傷心不已,因為他心心念念的姐夫竟然不告而別就搬走了,然后他化悲憤為力量,不僅去蒹葭院找茬還去莊寒雁那里找茬,問是不是她們逼走了他的姐夫。
環(huán)兒將此事告知莊語山的時候,忍不住感嘆,
環(huán)兒小姐,這少爺莫不是生了九條命?
莊語山一邊嗑瓜子,一邊回答,
莊語山說不定他才是真正的赤腳鬼,否則怎么會這么能折騰。
不過好在的是,莊語遲沒有到她這里來挑釁,不然她一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兩日后,莊仕洋宴請考生,雖然莊語山不愿意出席,但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推拒,便去了。
席上,她先是見周如音上了六道菜, 犯了邑南忌諱,而后莊寒雁巧用梅花化解了尷尬,贏得一片贊嘆之聲,莊仕洋激動的連忙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周如音自然是氣的臉都綠了,但她不怕,她還有后招。
不一會兒,一位名叫楊憑的考生站了起來,說是在澹州的時候就住在張家隔壁,可謂是和莊寒雁一起長大。
正當(dāng)周如音以為楊憑要如約所說的時候,卻聽見他說,
楊憑三小姐還在澹州的時候 ,那可謂是十分乖巧懂事的。白日里,就幫著張家嬸子操持家務(wù),還會幫助鄉(xiāng)里的老弱婦孺,有次她為了幫一名獨身的老寡婦補(bǔ)房頂,還從上面摔下受了傷。晚上的時候,則是會跟著張家叔叔一直讀書讀到了半夜,十分的勤勉,求知若渴。鄉(xiāng)里大多數(shù)人家窮苦,孩子讀不上書,于是三小姐只要一有空,就會去教他們讀書,簡直就是我們鄉(xiāng)的活菩薩?。∏f大人,您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楊憑說著,就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眾人紛紛贊嘆莊寒雁,又說有其父必有其女,正因為莊大人為人之好,女兒才會如此優(yōu)秀。
莊仕洋大悅,連忙夸贊著莊寒雁,又給賓客敬酒,周如音和莊語遲則是臉都?xì)饩G了,她十分不服,偷偷暗示了莊語遲,對方會意連忙以不經(jīng)意的語氣詢問,
莊語遲沒想到楊憑兄和我二姐姐竟然在澹州是鄰居,只是你這耳朵怎么回事,看著倒像是被什么給咬下來了。
他心想,楊憑說過的,這耳朵是被莊寒雁給咬下來的,他都暗示的如此明顯了,他不信他不會如實說來。
卻是聽見楊憑說,
楊憑哎,四少爺有所不知,那年我爹讓我上山放羊,誰知道卻是遇到了黑熊,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這耳朵卻是葬身熊腹了。
#莊語遲什么?你昨天分明不是……
莊語遲怒的拍案而起,卻聽見莊語山詢問,
莊語山四弟,昨天分明不是什么?你和這楊公子認(rèn)識?
莊語遲這才猛然回神,神色如常地回答道,
#莊語遲以前自然是不認(rèn)識的,但是現(xiàn)在認(rèn)識,畢竟我們同為考生。
說完,他連忙道,
#莊語遲大家用膳吧,再不吃就涼了。
他成功岔開了話題,于是宴席就正式開始了。
莊語山卻是看著莊語遲和周如音佯裝的笑容,忍不住揚(yáng)起了嘴角。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她剛睡下,后窗就傳來了三聲輕叩。
她猛然驚醒,而后穿好衣服打開了窗戶,卻是沒有看見人,連忙低聲詢問
#莊語遲凌晟是你嗎?
凌晟我不是凌晟,我是小偷。
他猛然起身,一顆大頭嚇得莊語山驚了一下,而后就要伸手打他,他連忙道,
凌晟有情況,回來再打我 。
莊語山動作一僵,連忙穿好了衣服,跟著凌晟從側(cè)門出了莊府。
她們早就收買好了側(cè)門的看門小廝,只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晚上自然是來去自如。
到了街上的時候,他直接將她背在了背上,一邊跑一邊說,
凌晟我手底下的人查到,天黑的時候,莊語遲見了一個從澹州來的考生,名叫楊憑 ,兩人在屋里密謀著什么,怕被發(fā)現(xiàn)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
凌晟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在密謀對你三妹妹不利的事情。那人就住在前面的客棧里,不過你放心。那個客棧是我的朋友開的,我朋友絕對是信得過的人。
莊語山卻是十分肯定的說。
莊語山你說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