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瞬間愣了一下,心想:難不成傅云夕之所以對著莊寒雁窮追猛打,就是因為懷疑她殺了張家夫婦?可是轉(zhuǎn)瞬間她又笑了,
莊語山那又如何?若張家夫婦真是莊寒雁殺的,那必然是因為他們二人該死。
說著,拿著棍子在他頭上比劃了起來,
莊語山你說,我是先打爆你的頭呢,還是先打破你的肚皮,讓你的心肝脾肺腎腸子流一地,也順便看一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凌晟卻是突然遞過來一把刀,笑道
凌晟你若是要用棍子砸穿他的話, 那不得廢老大的力氣?不如直接用刀,一劃拉再一剖,完美。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笑語氣,響在這漆黑的柴房里,再映照著莊語山兇惡又滿是戾氣的表情,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楊憑嚇得肝膽欲裂,尖叫了起來,
楊憑啊啊啊我并未說錯,我不是在污蔑莊寒雁!張家夫婦名義上是養(yǎng)育了她,但實則是從未將她當(dāng)做人來看過!他們經(jīng)常虐待她,動則打罵餓飯,甚至將她用鏈子鎖起來,就像是牲畜一般對待,所以她渾身是傷十分的瘦弱,他們甚至還揚言要將她賣掉,所以她有充分的理由去殺他們……?。?/p>
話未說完,莊語山一棍子砸在了他的身上,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又是第二棍第三棍,打的他像是蛆蟲一樣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莊語山你知道的這么清楚,所以你也欺負過她是嗎?你這該死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她恨恨地罵著,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水。她想過莊寒雁在澹州過的苦,卻沒想過竟然會苦成這樣。
凌晟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而后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凌晟語山,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將不屬于自己的罪過攬到自己身上。你若是心疼她,便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不哭了,乖……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莊語山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
莊語山你說得對,掉兩滴眼淚根本就是無濟于事。
想著,她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只藥瓶打開,倒出了一粒藥丸強行塞到了楊憑嘴里,強迫他吃了下去。
他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干嘔卻是什么都吐不出來,
楊憑你……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莊語山給了他一耳光,
莊語山毒藥,明日莊府赴宴的時候,你如果胡說八道,就等著日落時分毒發(fā)生亡好了。若想活命,你知道該怎么說。
楊憑之所以能被周如音收買,無非不過是因為見錢眼開,實際上他和莊寒雁的斷耳之仇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他早就釋懷了,如今一聽自己命不久矣了,連忙保證道
楊憑我不想死,我想活!我不會胡說八道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請您一定要給我解藥。
凌晟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
凌晟這是自然,畢竟我們是好人,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 。但若是你敢出爾反爾,就要小心你在澹州的家人了。
而后,凌晟如數(shù)家珍一般將楊憑家人的名字說了出來,更是讓他不敢造次。
從記憶中回神,宴席已經(jīng)散去,莊語山和莊寒雁行走在回后院的路上,
莊寒雁楊憑一事,是二姐姐在暗中相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