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馬車里,莊語山一臉乖巧地坐著,莊仕洋坐在主位,一臉嚴肅沒有說話。
周如音坐在他另一邊,她對莊語山的不滿已經(jīng)上升到了極致,陶嬤嬤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證據(jù),但心里十分肯定就是莊語山所為,但是無奈這是莊仕洋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忍著。
等接到莊語遲的時候, 他竟然渾身臟污披頭散發(fā),身上散發(fā)著難聞的臭味兒。
莊語山連忙捂住了鼻子,驚叫了起來,
莊語山四弟你怎么這么臭,莫不是游街的時候有人往你身上潑了大糞?
說著,她連忙掏出帕子遞給了莊仕洋,
莊語山爹爹大病未愈,可受不得你身上這味兒。
莊仕洋本想要斥責她兩句,說她不關心幼弟,可是無奈她字字句句又是為了自己考慮,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接過了她的帕子捂住了鼻子,無奈道,
莊仕洋莫要在外嚷嚷,還嫌不夠丟人嗎?回家去吧。
說完,轉身朝著馬車而去,莊語山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看著他的背影,莊語遲氣的眼淚直流,
莊語遲娘,你看爹??!我受了這么大的苦,他卻對我如此冷漠!
周如音連忙安慰,
周如音語遲 ,莫要怪你爹,他是疼你的,他只是受了莊語山和莊寒雁的蠱惑。你要記住一點,不管發(fā)生什么,你永遠都是莊家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男丁,你爹他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放棄你的。
說到這里,她撫摸著他的臉,心疼的眼淚直流。
莊語遲點了點頭,坐上了車回到了莊府,又去了老太太院子里,此時莊寒雁也在那里,他再也憋不住了,撲到了老太太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莊語遲祖母, 孫兒好苦??!這三天里,被拉著游街示眾,還被那些愚蠢的百姓嘲笑咒罵扔爛菜葉子臭雞蛋這些惡心的東西,還被他們餓飯!這三天里,我每天只有一頓餿饅頭配白水,吃的我惡心死了,可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可是我不能死 ,我是莊家唯一的兒子,我死了您怎么辦,爹爹怎么辦啊?于是我只能強撐著,只為了活到現(xiàn)在回來見您們??!
莊老太雖然被他身上的臭味熏的直翻白眼,但無奈她心里確實是心疼這個唯一的孫子,連忙摟著他一臉心疼的說,
莊老太我的乖孫子啊你受委屈了,那群天殺的怎么能這么對你呢?不就是抄襲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說完,她又對莊仕洋說,
莊老太孩子平平安安身體健康就行了,你以后就不要逼著他去科舉了,整個莊家以后都是他的,還能餓著他不成?再說了,要做官你一個人好好的做不就行了……啊不對,我怎么忘了你已經(jīng)被圣上罰了俸祿,以后怕是加官進爵無望了……
她忘乎所以地碎碎念著,卻不知道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莊仕洋心口插刀,他面色發(fā)白,一把捂住胸口,一副隨時要背過氣的樣子。
莊語山連忙扶住了她,對莊寒雁道,
莊語山三妹妹,爹爹身體不舒服,我們快扶他回去休息。
誰知道莊寒雁還沒有動作,莊語遲就突然站起, 指著她們大吼,
莊語遲都別走!父親祖母,我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莊語山和莊寒雁害的,你們可要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