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莊語山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和他在莊府起爭執(zhí),更不要說莊寒雁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她心中記掛,就更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是聽著他說的話和說話的語氣,她只感覺氣不打一處來,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p>
莊語山傅云夕你有病就去治行不行?你是我的誰?你算哪根蔥?我想嫁給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凌晟復(fù)不復(fù)雜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挺復(fù)雜且挺自以為是的。
說完,她就要進屋,可是轉(zhuǎn)身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袖子, 他隱忍怒火,近乎于咬牙切齒地詢問,
傅云夕莊語山你是打算玩火自焚嗎?我好心提心你,莫要不知好歹。
莊語山一把抽回自己的袖子,連忙伸手拍了拍,像是在拍什么臟東西,嫌惡不已,
莊語山我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你聽不懂嗎?你是屬蒼蠅的嗎傅云夕?嗡嗡嗡的煩死了!你可別忘了你差點害死我不說,還和莊語遲串通一氣陷害我 ,所以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傅云夕可你已經(jīng)捅了我一簪子,那一簪直入我心脈,還不夠還你嗎?
傅云夕低吼著,眼里竟然帶了幾分委屈之色,
傅云夕我想不明白,莊語山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以前明明對我那么喜歡,現(xiàn)在為何會變成這樣?
莊語山???
他在說什么屁話?
莊語山只感覺莫名其妙,還未想明白的時候,凌晟疾步從院門而入,很快就走了過來,而后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轉(zhuǎn)過身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傅云夕的視線,溫言詢問,
凌晟沒事兒吧?
莊語山搖了搖頭,
莊語山沒事兒啊,你怎么過來了?凌一他們不是說最近天氣變化,你的傷腿有些難受,所以要在屋里靜養(yǎng)嗎?
雖然知道他腿傷是假,但兩人既成了合作關(guān)系,她便有陪他演戲的義務(wù)。
凌晟回答道,
凌晟聽說三小姐出事了,她是你妹妹,別說我舊傷發(fā)作,就是只剩下半條命了也得爬過來看一看。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了傅云夕笑道,
凌晟多謝傅姐夫?qū)⑷堂盟突貋?,以后咱們二人可就是連襟了 ,還往傅姐夫多多關(guān)照?。?/p>
傅云夕見他和莊語山舉止親密本就不爽,再聽見這聲連襟,瞬間氣的一張臉都綠了,但是想起凌晟對自己的威脅,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強行壓制了心里的火氣,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傅云夕凌公子這聲連襟叫的未免有些過早,還是等你進了莊家大門以后再說吧。
他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很快就走遠了。
凌晟氣得要死,對著他的背影拳打腳踢,
凌晟你拽個毛啊你,裝什么清高,虛偽假正經(jīng)呸呸呸呸呸!
莊語山拉住了他,溫言道,
莊語山好了,何必同這種人斤斤計較,簡直就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三妹妹無甚大礙,只是受了傷,怕是要養(yǎng)些日子,我只是擔(dān)心她醒了以后知道了替她頂罪的人是柴靖,心里會難受。
凌晟抓住了她的肩膀,認真地說,
凌晟你啊,一天到晚考慮別人,就不能考慮一下自己嗎?語山,不要做無謂的內(nèi)耗。成大事者必有犧牲,這是你三妹妹的命數(shù) ,你我都無從干涉 ,你只要做到一個姐姐應(yīng)有的關(guān)懷,便足以問心無愧了。
說著,他摸了摸她的臉,眼里的溫柔幾乎是要化為了實質(zhì)。 而后,拿出一瓶傷藥遞給她,
凌晟給三小姐擦了以后,她的傷很快就會痊愈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莊語山伸手接過,卻是還未說什么,凌晟就離開了,他擔(dān)心逗留時間太久,一會兒莊仕洋他們來了,會惹他不滿從而連累莊語山,雖然他已經(jīng)同意他們二人的婚事,但現(xiàn)在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莊語山看著他的背影,再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有些出神,
莊語山這是兩個交易者之間能說的話……
他為什么越來越奇怪了?
正想著,屋里傳來了動靜,她連忙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