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jīng)]想到凌晟會搞這一出,心想只是做戲而已,有必要搞得這么隆重嗎?
可是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好不答應(yīng) ,不過好在的是她帶了莊寒雁這個智囊。
于是,她負(fù)責(zé)猜謎語,莊寒雁負(fù)責(zé)吟詩作賦,兩人過五關(guān)斬六將,終于見到了新郎官,開門的瞬間,莊語山傻眼了,
莊語山你戴著個紅蓋頭作甚?我都不戴!
凌晟穿著一身紅色喜服,腰間一條同色寬腰帶,勾勒出猿臂蜂腰,只是頭上卻是被蓋頭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聽見她的問題,他哼哼唧唧地回答道,
凌晟一個懂夫德的男人在大婚之日,是不會隨隨便便讓別的女人看見自己的臉的。
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扭扭捏捏地說,
凌晟娘子, 接我回家吧。
莊語山對此十分受用,轉(zhuǎn)頭對莊寒雁笑道,
莊語山哎呀,他真是爺們兒唧唧的, 一副小男人做派,三妹妹勿要見怪,勿要見怪。
莊寒雁則是像模像樣地恭維道,
莊寒雁還是二姐姐馭夫有道。
莊語山哪里哪里,三妹妹過譽了過譽了。
說著,走了進去將手里紅綢的一端系在了凌晟手上,而后自己牽著另一端,拉著他坐上了花轎,莊寒雁回到了后面的轎子上,只聽喜婆吆喝一聲起轎,迎親隊伍就吹吹打打地往莊府而去。
轎子里本就狹窄,莊語山和凌晟坐的極近 ,往日兩人近距離的時候她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今日卻是渾身不自在,為了緩解尷尬她連忙咳了咳,說,
莊語山把蓋頭揭了吧,你也不嫌悶得慌。
凌晟卻是搖了搖頭 ,
凌晟雖則你是嫁給我的, 但如今我們二人的婚禮可是按照入贅禮來的,本朝婚俗贅禮就是新郎蓋蓋頭。
他鄭重其事地說著,如此認(rèn)真的態(tài)度讓莊語山有些無所適從,她尷尬地搓了搓手,回答道,
莊語山可是這里又沒有別人,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真的成親 ,沒必要搞得這么正經(jīng)。掀了吧,等下轎的時候再蓋上也不遲。
凌晟不行,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套。
說完,他繼續(xù)端坐,一動不動,十分端莊。
莊語山一陣無語,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反駁他,只能由他去了。
不一會兒,定迎親隊伍到了莊府,轎子一落地, 就聽見司儀高喊,
萬能龍?zhí)?/a>新娘迎新郎進府 ,跨火盆拜天地!
莊語山收斂了神色 ,做出一番十分正經(jīng)且老成持重的樣子先出了轎子,然后伸腳踹了轎門,用紅綢拉著凌晟進了府中,只見院子里已經(jīng)坐滿了賓客,而大堂里,莊老太坐在中央,莊仕洋和阮惜文則是落座于她兩側(cè),周如音卻是只能站在莊仕洋身邊。
看著帶著新郎緩步而來的一對新人,周如音有些神思恍惚,突然想到了莊語山小的時候,她告訴她:“待我們語山出嫁的時候,娘一定會給你攢一份豐厚的嫁妝,親手給你蓋上蓋頭,送你出嫁?!?/p>
可是到頭來,自己所有的時間精力金錢都花在了于遲的身上,對她越發(fā)的忽略……
如今她嫁人,自己什么嫁妝都沒有給她準(zhǔn)備,自己也只能站在這里,看著阮惜文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一瞬間,她不安了起來,覺得十分局促不安,像是無地自容的感覺。她一直以為是莊語山背叛了自己 ,可是如今這么細細想來,自己竟然不是無辜的。
而此時,莊語山和凌晟已經(jīng)拜完了天地 ,又跪在莊老天和莊仕洋阮惜文的面前給他們敬茶,接受了他們的紅包,而后被一起送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