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雖然陰陽怪氣,但聲線低沉清十分好聽,徐娉婷伸出了大拇指表揚道,
徐娉婷張三你吃神藥了,聲音怎么變的這么好聽了?
然而說完以后猛然驚醒,睜眼看著眼前之人的臉,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徐娉婷你你你……
肖玨卻是一語未發(fā), 只是慢慢附身,臉和她靠的越來越近,
肖玨我我我怎么了?昭昭倒是說清楚。
他聲音沙啞,眼神迷離,越來越近,近到了呼吸可聞,十分灼熱。
徐娉婷嚇得連忙推開他,一骨碌爬起來了,這下也不醉了也不暈了,只有又驚又疑,
徐娉婷肖玨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徐娉婷哎呦疼死我了……不是夢?
肖玨哼。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肖玨就來氣,冷哼一聲坐在了她身邊,一把抓過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掐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兇惡,
肖玨我若是不來,此時此刻你已經(jīng)在和別人洞房花燭夜了。徐娉婷,你瞞我瞞的好苦!
想到自己千里回京時的欣喜 ,到后面找不到她的失落無助,再到知道她蹤跡時的欣喜若狂,再到聽說她的婚期之時的無盡恐慌和憤怒,肖玨就恨不得咬死她, 將她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說著, 他一口就咬在了徐娉婷的唇上,力道之大,疼的她下意識就要揍他,卻是在看到他眼角淚水的時候,突然就收回了手,然后軟了身體,讓他發(fā)泄怒火。
然而下一秒,肖玨卻是松開了她, 將她拉到懷里緊緊抱住,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唯恐她再次消失不見,
肖玨徐娉婷 ,你好狠的心。
說完,他通紅的眼里淚水滾落,打在了徐娉婷的臉上。
她想要說些什么 ,可是話剛出口, 聲音已經(jīng)哽咽,
徐娉婷對不起肖玨,我不是故意瞞你 ,也不是故意不辭而別的。如今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盡管這一字一句都讓她難受 ,但也必須說清楚,因為這本就是事實。
肖玨可做錯事的人是徐敬甫,不是你徐娉婷!
肖玨捧住了她的臉,輕撫著她臉上的淚水,
肖玨而且在掖州的時候,我早就說過了,縱使你和徐家有關(guān)系,但他是他你是你。
徐娉婷可我不是徐家的親戚,我是徐敬甫的女兒。
肖玨那也是一樣的, 律法的確有父債女償 ,但只要證據(jù)表明你沒有和他同流合污,那在我這里就沒有這條規(guī)定!
他打斷了她的, 近乎于急切的低吼,
肖玨如今他已經(jīng)死了,他已經(jīng)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那么所有的恩怨都已經(jīng)分明 ,不要將不屬于自己的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這太沉重了娉婷 。
徐娉婷可是……
徐娉婷還有猶豫,然而肖玨卻是突然往榻上一躺 ,一副慵懶卻又無賴的樣子,
肖玨我不管!隨你怎么說,我今天就躺這里不走了!你若是答應(yīng),這門婚事就是肖玨和徐娉婷的,你若是不答應(yīng) ,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叫張三,我就呆在這里一輩子做徐家的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