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您可聽聞今日姜萬去找粨爺借水路運貨”他坐在椅子上手中還在抽著煙斗
“粨爺還打傷了他的兩個手下”
良久才清了清嗓開口道“粨爺在上海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有勢的人”
聽音樓是一座喝茶聽小曲的院樓,遠處的一個小戲臺上,有一個花旦模樣的人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戲,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沉香
落星坐在座位上靜靜地注視他唱戲
直到戲曲結(jié)束才拍手叫好
“媚爺?shù)膽蜻€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說笑了粨爺”他臉孔的正面觀感是一個六角形,他的丹鳳眼高高吊起
換下了戲服的他面貌還是有一絲嬌媚感
“你讓我辦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
“我可怎么報答你?你又喝不了酒”
“改日啊,給我捧捧場就可以了”
“好辦”
落星親自倒了一杯溫水“潤潤喉”
“人就在地下室”
“不急”
“落星啊,你說的這七爺姜萬是個怎樣的人?又怎會向你借路?。俊?/p>
“裝腔作勢而已”
雖然在地下室,可是卻一點都不見得陰暗潮濕,這里面積寬廣,四處都有油燈照明,只見兩個人的手和腳都被捆綁著,頭用黑色的面罩蒙著
旁邊看守的人見到主子來“媚爺,粨爺”
“干的不錯”落星摘下他們頭下的面罩,他們的頭和嘴角都掛著血
“粨,粨爺,您這是,做 ,做什么?”
她把干凈的這面黑色的面罩裹在手上,抬起那人的下巴“手還留著血呢”手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又流出了
“砸了我的忘川酒樓?!我那忘川酒樓可是有著百年歷史,豈是爾等小輩可以說的?”
那人的嘴都打著哆嗦,一直再說,小的錯了,小的錯了,打著滑的嘴說出的話,旁觀者聽了覺得有些滑稽
“姜萬,借我的路,運的是什么?”
“水,水果…”落星的掌中握著飛鏢,她扎進他的大腿,那人疼的直接嚎叫了出來“鴉 片”
“粨爺,我去截那批貨”落星叫住他“不必,姜萬早就把貨換了,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沒用的廢物,連自己的主子都出賣”兩刀斃命
她又拿起一根水管,沖掉自己手上濺到的血跡“媚爺,見笑了”
“我們粨爺?shù)氖侄?,哪種我沒見過啊”
“看好你們的媚爺,別讓他喝濃茶”
“是”
“走吧,我替你善后”
落星來到一家名叫譚家菜館的店“客官,您看,吃點什么?”她接過菜單,每道菜肴的物價都很便宜,她翻看半天“有什么推薦的”小二介紹起來“芋泥香酥鴨,鍋貼干貝,這兩個都是小店的招牌”
“就這兩個了”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落星慢慢的品味著茶,但是一向喜酒的她自然是喝不出茶的香氣“還是酒好啊”
旁桌的幾個人在那里嘮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你們兩個聽沒聽說過粨爺,這個名字”
“沒”
“我可聽說過,江湖上都流傳他是個冷面閻王,又經(jīng)常笑里藏刀,武功很深厚,不知不覺間就能殺一個人”
落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不不不,我聽說啊,他是不男不女的人,是個人妖”
她蹙緊眉頭,手中握茶的杯都變得緊了,隨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客官,菜來了,您慢用”
她一邊吃著佳肴又一邊聽著江湖上是怎么流傳她的傳聞
“這粨爺啊,可是個狠角啊,有次他自己一人,面對著二十多個人,硬是抄了人家的貨”
“小二,結(jié)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