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屠戮玄武皮糙肉厚,耗了好一陣子,三人才合力將這兇獸擊殺。
受到撲面而來的怨念邪氣沖擊,魏無羨不慎暈倒在譚中,被顧然連拖帶拽地救上來,手里還緊緊握著一柄鐵劍。
感受到上面濃濃的怨氣,藍忘機連忙掰開魏無羨的手,將鐵劍放到洞穴中最遠的地方。
“藍湛,你也歇一會兒吧?!睂⑺{忘機扶到篝火前坐好,少年不由望向依舊昏迷不醒的魏無羨,罕見地有些沉默。
心知少年在擔(dān)憂魏無羨,藍忘機這次卻沒有吃味,“他在屠戮玄武體內(nèi)被怨氣沖撞,好在并未傷及根本,估計再有半個時辰,便會醒來。”
“嗯。”聽見這話,顧然稍稍回神,當(dāng)即點了點頭。隨即,他又突然想到什么,終于回頭看向了藍忘機,“藍湛,該換藥了?!?/p>
在給藍忘機處理傷口的時候,少年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到換完藥,才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藍忘機那雙血淋淋的雙手。
在施展弦殺術(shù)時,為了不讓屠戮玄武掙脫束縛,藍忘機兩只手都被弓弦割破,滴了一地的血。
顧然分明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將魏無羨從潭中拽上來后,轉(zhuǎn)頭就忘的沒影。
“藍湛……”察覺到自己的疏忽,少年當(dāng)即分外自責(zé)。
捧著藍忘機的手為他處理傷口,又用干凈的布條纏好,顧然這才望向藍忘機,干巴巴解釋道:“那股怨氣常年盤踞在屠戮玄武體內(nèi),經(jīng)久不衰,著實是兇猛無比?!?/p>
少年其實清楚自己的解釋略顯單薄,只是他心知解釋了總比什么都不解釋強,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裝啞巴的好。
“嗯?!贝蟾攀遣煊X到少年此刻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藍忘機還真始終沒有追究的意思,反而讓少年靠著他肩膀,稍微休息片刻。
待顧然再醒來時,已是第三日的清晨。
他從藍忘機懷中起身,發(fā)現(xiàn)魏無羨正精神奕奕地望著自己,面色紅潤如初,狀態(tài)看上去還不錯。
這讓少年頓時放下心來,轉(zhuǎn)而說起出去的事情,“算算時日,我哥今日便能到了。待出去之后,你們可要早做打算?!?/p>
“蘭陵金氏與岐山相距甚遠,即便是御劍飛行也需要一日半的功夫,更何況是騎馬。這才剛剛第三日,他怎么來得了?”
問話的自然是魏無羨,早在被困玄武洞的第一日,他便算過幾大世家來這里救援所需的時間。
“歲華,被你換出來?!彼{忘機的聲音滿是篤定。
當(dāng)日在岐山大殿前,因著過于熟知少年此人的脾氣秉性,他心中即便再悲憤,也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顧然和金子軒合起來演了一出戲,觀眾正是岐山溫氏一眾和各大世家,包括他自己。
顧然當(dāng)即點點頭,“前前后后這一切,都是我與金子軒商議好的,就是為了來這暮溪山玄武洞時,還能有一戰(zhàn)之力。”
只是少年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會受到屠戮玄武身上的怨氣影響。若不是有藍忘機和魏無羨在,此行恐怕是兇多吉少。
“怎么不告訴我們呢!”魏無羨素來是有話就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金子軒就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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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屠戮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