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江宗主和江夫人被擊殺倒地,魏無羨只覺得轟的一下血氣上涌,渾身的血液都瞬間倒流了。
看見這一幕,江澄更是悲痛欲絕,當即失聲痛哭,他發(fā)了瘋一般想從墻上直接撲過去,然后被魏無羨死死攔住,一路拽著離開。
此刻的蓮花塢一片血色,溫氏之人正在打掃戰(zhàn)場,將云夢江氏弟子的尸體一排排擺在庭院之中。
“此次圍剿云夢江氏,顧少出了大力,兄弟定要敬你一杯!”回去便是大功一件,溫晁根本就笑得合不攏嘴。
舉起自己桌前的酒杯,少年漫不經(jīng)心地喝一口,“多虧溫逐流先將兩人的金丹化掉……只可惜這江氏弟子竟逃了一半去?!?/p>
早在王靈嬌發(fā)出信號后,江夫人虞紫鳶便迅速送了一批弟子從水路離開。
之后虞紫鳶與返回的江宗主江楓眠一起奮勇抗敵,掩護又一批云夢弟子撤退,為這些弟子們爭取逃生的時間。
“云夢江氏大勢已去,即便出現(xiàn)幾只漏網(wǎng)之魚,他們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僅僅幾杯酒水下肚,溫晁說起話來便越來越囂張,放在自家小妾身上的手也逐漸不老實起來。
見狀,顧然當即皺了皺眉,隨口找了個由頭離開。
可憐溫逐流的任務就是保護溫晁,根本不能離開,只能被迫坐在一旁,悶頭喝酒,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整日的奔波勞累,少年早早便找了處房間睡下休息。直到第二日晚些時候出門,才聽說江澄在街上主動挑釁溫氏弟子。
見人一身狼狽地被帶過來,溫晁當即興致勃勃地看著江澄,“說!魏無羨在哪里!說了我可饒你不死?!?/p>
他幾次都被魏無羨掉了面子,自然是記恨在心。
“呵,饒我不死?你們溫家可真是仁慈。殺我父母,屠我全族的時候,你怎么沒有說!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
昨日巨大的沖擊之下,江澄整個人都變得癲狂。然而顧然心知他素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在這種局勢下不可能做出主動挑釁的行為。
不然的話,昨日在蓮花塢院墻外,他便直接沖進來了,又何必好等到今日呢?
除非……當時魏無羨就在附近,并且很可能馬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他只能主動現(xiàn)身,引開一眾溫氏弟子。
“好,不說是吧?溫逐流,去化了他的金丹!”
在被帶到這里之前,江澄便已經(jīng)受到不少鞭撻,溫晁心知撬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便想著法兒地折辱他。
此話一出,江澄整個人都震驚住了,還有濃濃的恐懼!
畢竟,金丹是修行之人的命脈所在,一旦體內(nèi)的金丹被化,體內(nèi)靈氣潰散,便再也無法修行了。
見狀,始終默不作聲的顧然目光微顫,忍不住開口道:“江公子與我有同窗之誼,不如把他交給我,我們私下深入溝通溝通?!?/p>
“顧少,我就知道你好這一口!”聽見少年的話,溫晁不禁大笑出聲,神色逐漸變得猥瑣,“好說好說,你我兄弟之間誰跟誰呢!”
他將被死死壓住的江澄上下打量一番,突然話音一轉(zhuǎn)道:“不過他性子太烈,還是化了丹更妥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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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晁可一點都不傻
江氏弟子逃脫了一半,好歹沒有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