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該來的人都到齊了,少年不禁微微一揚(yáng)眉,示意明顯知道前因后果的綿綿開口,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是江厭離在這段時間一直會煮湯,每次不僅給江澄和魏無羨送一碗,還會往金子軒這邊送上一份。
不過由于之前幾次都鬧得不愉快,所以江厭離并沒有直接送到金子軒面前,而是通過他的侍女阿鴛送到營帳。
只是這一來二去的,侍女阿鴛便起了別樣的心思,總在金子軒面前做出一副故作害羞的模樣,引得金子軒誤會,還以為湯是她送的。
聽完原委之后,顧然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明顯黑沉了幾分。
“若早知道這湯是她煮的,我斷然是不會喝的!”見少年神色有異,金子軒頓時慌了,急忙與江厭離撇清關(guān)系。
不過他這話倒也不假,兩人婚約早在聽學(xué)期間便已被解除,若像這般不避嫌的話,只會有損江厭離的清譽(yù)。
見狀,魏無羨第一個忍不了,當(dāng)即對著金子軒的面門揮拳而出,然后被顧然抬手握住,“魏無羨,罵也罵了,適可而止一點(diǎn)!”
每每遇見與江厭離有關(guān)的事情,魏無羨從來都分不清是非對錯,只會一個勁兒為他的師姐打抱不平,就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江厭離似的。
就像今天這件事,江厭離的所作所為也并非毫無錯處,但是魏無羨根本不會這么認(rèn)為,只會覺得全是金子軒的錯。
“顧…然,你阻攔我,連你也要棄我而不顧是不是?!”被少年呵斥的那一刻,魏無羨的雙眼瞬間紅了。
那一副欲哭不哭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凄慘動人。
這讓顧然明顯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正是江厭離每次都是含糊其辭的態(tài)度,既不肯定也不否認(rèn),導(dǎo)致金子軒屢屢受罵。
想緩和的話都快要脫口而出了,卻又被少年生生咽了回去。
察覺到魏無羨的氣息愈發(fā)躁動紊亂,一旁默不作聲的藍(lán)忘機(jī)不由開口,告誡道:“魏無羨,靜心!”
他如今所修術(shù)法需要靠心神御使,稍有差池就容易走火入魔。
“好,好……好?!蔽簾o羨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最后又極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才帶著梨花帶雨的江厭離離開。
沒好氣地呼了口氣,顧然打頭進(jìn)入身后金星雪浪牡丹紋的帳篷,金子軒和綿綿等人緊隨其后,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
——獨(dú)留藍(lán)忘機(jī)一人,望著那緊閉的金紋帳篷,目光晦暗不明。
“阿鴛我已經(jīng)將她遣散,至此不會再出現(xiàn)在公子面前。”
金氏帳篷內(nèi),見少年黑著臉不說話,而金子軒則有些不敢開口的意思,綿綿只好主動打破僵局。
“綿綿!”其實(shí)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免不了被一通臭罵。
只見顧然頓時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放,怒氣沖沖道:“區(qū)區(qū)幾個侍女你都管不好嗎?前線的人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你們在后方談情說愛?!”
“你,你同綿綿置氣做什么?!苯鹱榆幩貋韺ψ约遗薅紤z香惜玉的很,“有什么火氣你沖我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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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軒:慌亂,開始瘋狂解釋
顧然:沒完沒了
魏無羨:連你也不管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