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相處自然融洽,端著碗正在喝湯的魏無羨心情起伏不定,總覺得像個外人一般難以融入。
雖然藍氏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是少年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聊上幾句。
“你……這三年都去哪里了?”雖然一眼就認出了魏無羨,但是他此刻的身體也確確實實是莫玄羽的。
顧然心中自然有很多疑問,但是最想問的卻是這一句話。
這三年來藍忘機幾乎是日日問靈,但是沒有一次成功,什么都問不到,就仿佛根本沒有魏無羨這個靈一樣。
“這三年來,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我身處何處,你信嗎?”
在少年面前,魏無羨不想做什么偽裝,其實從醒來之后,即便迅速適應(yīng)了如今的身份,內(nèi)心還是存著幾分恐懼和茫然的。
好在只是過了三載,不是什么十幾年二十幾年的。
熟悉的人還是熟悉的樣子,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變得更成熟了幾分,但是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樣變化大到認不出。
聽見魏無羨這小心翼翼的詢問,顧然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我信你,為什么不信呢?我什么時候沒相信過你呢?!鄙倌晟禄卮鹜砹艘恍?,會讓他多想。
聽見這話,魏無羨緊繃的雙肩頓時放下,肉眼可見的平靜了下來。
“這三年來我跟做了個夢似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覺得耳邊一群人吵吵鬧鬧的,沒個安生的時候?!?/p>
聽魏無羨的描述,顧然隱隱覺得他可能誤打誤撞去了另一個地方。
但是對于這個地方少年其實并不了解,只是道聽途說聽過幾句,如今心中也只是猜測,并未多言。
只是對于如今的情形,顧然心中其實多有思量,總覺得蹊蹺。
魏無羨依舊是坐沒坐相,就歪斜身子靠在椅子上:“顧然,藍湛,你們還能記得我……真好?!?/p>
聽見這個稱呼,少年冷不丁心中一緊,臉色也不可避免的沉了下來。
分明之前他都是叫阿然的,如今喊的確實顧然,無論是語氣還是言談舉止,感覺都生分了不少。
兩人之間存在著太多的誤會,更何況與金子軒一事并不是誤會。
倘若魏無羨因此而疏遠自己,其實也無可厚非,顧然心中清楚這一點,但是仍舊不受控制的有些難受。
少年知道自己慣是三心二意,又怎么能奢求其他人永遠對自己一心一意呢?
這樣其實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有隨時放棄的權(quán)利,顧然怎么能永遠霸著他們不放手?
“一會兒你隨我回金陵臺吧?!毕肓讼肷倌赀@么說道。
這三年來江厭離與金子峰琴瑟和鳴,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兩人所生的兒子金凌如今也有三歲多了。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將人帶回去,主要還是想先問問他的情況。
魏無羨當(dāng)即眸光一閃,心中猶豫了一下才答應(yīng)下來,“好,但是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我遠遠的看上阿姐一眼就行?!?/p>
“隨你?!币活D飯的時間不快不慢,顧然喝下最后一口茶,心情卻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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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回來了啦!沒有十六年,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