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對著面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電話打給了方點(diǎn)。
方點(diǎn)“張局?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小糖果出了什么事嗎?”
張局甚至還沒想好怎么開口,電話對面的女人就笑吟吟地直接問了出來。反倒是小糖果這個稱呼讓張局愣怔了好一會。不過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試探著問道。
張局“是這樣的,我們隊里的畫像師說初棠她的畫很壓抑,所以我來問問初棠她之前是不是玩過什么恐怖風(fēng)格的游戲?!?/p>
方點(diǎn)“沒有啊?!?/p>
方點(diǎn)答的也快,話里完全沒有遲疑,完全讓張局挑不出錯。
方點(diǎn)“小糖果不玩游戲啊,她不是出外勤就是在跑后勤輔助,哪兒有什么時間去玩游戲啊。”
張局的電話是外放,所以沈翊幾人都聽到了。幾人對視一眼,沒把初棠的事和這位隊長和盤托出。
張局“那……方隊你知不知道初棠她喜歡待在哪兒?”
方點(diǎn)“訓(xùn)練場?”
張局剛想說什么,很快又聽到對面笑著開口。
方點(diǎn)“開玩笑啦!小糖果想去哪兒是她的自由。等她收拾好情緒,會回來的?!?/p>
方點(diǎn)“她可是很強(qiáng)大的,你們不用太擔(dān)心?!?/p>
電話很快掛斷,張局也只好讓幾人先去忙案子。
張局“方隊長都這么說了,就別太擔(dān)心了啊。”
沒辦法,幾人只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另一邊,陸驛站登入了游戲大廳。兩人都第一時間看到了對方。
初棠“哇!陸驛站?你怎么來啦?”
陸驛站“聽說你一個人偷偷躲這兒哭呢,來看看?!?/p>
完全是夸張說法。初棠還帶著監(jiān)視環(huán),目前情緒頂多是有點(diǎn)低落,人話說只是單純的難過,完全沒到哭的程度。更準(zhǔn)確的說,她只是單純的憋著口氣在和自己較勁——她在生自己的氣。
陸驛站嘆了口氣,半蹲下看著初棠。
陸驛站“怎么又和自己較勁了?”
初棠“想到了點(diǎn)很久以前的事?!?/p>
初棠垂眼,倔強(qiáng)的沒和人說。陸驛站也不在意她那別別扭扭的樣子,反倒借勢提起了新的話題。
陸驛站“那談點(diǎn)比較近的事?”
初棠沒吭聲,抬眼看他,示意讓他繼續(xù)說。
陸驛站“身份修正可不會把‘謝初棠’修正成‘雷初棠’,你硬生生貼著雷一斐……”
甚至還讓雷一斐躲過了死局。
初棠“啊,這是歷史遺留問題,我自愿的?!?/p>
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初棠也不再裝傻,但也沒真讓陸驛站在這兒把話說完。她笑瞇瞇地打斷了陸驛站的話。
初棠“很簡單的事情啊,欠一條命,還一條命。算兩清?!?/p>
陸驛站了然。很謝初棠的思維風(fēng)格。
所以她之后毫不留戀地離開,跟著回到管理局。如果不是他和方點(diǎn)強(qiáng)硬讓這家伙職位調(diào)動……她是真的做好了不會再回到北江的打算。他第一次覺得這人真不愧是【理智之光】,死倔到直接把自己定位成了占鵲巢的鳩。
陸驛站“你啊,怎么能這么倔呢?!?/p>
初棠“……老雷是雨婷的爸爸,我會保護(hù)好他?!?/p>
陸驛站“雷一斐都和你二十多年父女了,你這感傷來的會不會有點(diǎn)太遲了?”
哪怕知道陸驛站是在開玩笑,初棠還是翻了個白眼,看起來相當(dāng)無語。
初棠“我來這兒是躲清閑的。”
初棠“案子純倀鬼就算了……隊友還沒牧四城聰明,我提個線索還回懟,一個兩個拽天拽地的,也就女孩子們好點(diǎn)。”
初棠“比起在那兒受罪,還不如在這兒躲半天清閑?!?/p>
初棠向來嘴硬心軟。別看她這會兒噼里啪啦把現(xiàn)在這群同事說的一無是處,其實(shí)早就把案子危險的地方排查了個遍,確認(rèn)沒危險之后才跑來偷懶的。
陸驛站“小糖果?!?/p>
聽到陸驛站喊她,初棠興致不是很高的應(yīng)了一聲,沒看他。
初棠“有事?”
陸驛站“你們不是倀鬼?!?/p>
她聽到陸驛站笑著開口。
人就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沒事來和自己閑扯兩句。但初棠知道,這是來自陸驛站的關(guān)心。就像自己手腕上那個記錄情緒的手鏈,是來自逆神的溫柔。
初棠“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