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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禹寒想,只是一個夢境罷了,不必在意。
寧華眸光清冷,眼中閃爍著疑惑之色,“父親還有其他事情嗎?”
謝禹寒:“你母親說不準(zhǔn)還要去尋你,你先回去吧。”
“是,女兒告退?!?/p>
她欠身行禮告退。
...
她輕盈地落座于軟榻之上,一旁的侍女心緒不寧,目光閃爍不定。
伏拎稟道:“小姐,今日言家小姐有請,意欲邀您赴宴,小姐是否此刻便準(zhǔn)備梳洗一番?”話語間,盡顯溫婉恭謹(jǐn)之態(tài)。
她一頓,若無其事地道:“下去準(zhǔn)備。”
“機(jī)關(guān)算盡,利用我身邊之人,他不得好死??!”
原身瘋魔,嘴里的話是不大明白的,可是唯有這句話...她重復(fù)許久。
巧計深謀終負(fù)君,君又何以對我?
謝寧華死前,男主贈送與她的話。
她只能依稀記得原主前半生記憶,后半生記憶...她只有零星片段啊。
造孽。
她嘆了一口氣,隨即道:
“晏予?!?/p>
“奴婢在?!币晃簧碇嗨{(lán)色長袍的女子從門外步入。
寧華暗暗打量一眼,此人是在原身身邊的,她與扶光是謝禹寒安排在這里...
但是原身最為親近之人的侍女,并不是她倆,而是伏拎。
寧華暗暗思索,她倆相較于伏拎,對自己可能沒有那么親近...
她斂去所有的神色,柔聲細(xì)語道:
“差人緊盯著那伏拎罷,今兒個可不想撞上甚心術(shù)不正之徒?!?/p>
晏予輕輕應(yīng)諾,腳步輕移,便去著手安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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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一笑,“伏拎,我要差你去辦一件事……”
伏拎:“小姐有何事?”
“明日有意贈人以禮,你可往瓊衣坊,取余前日定制之六幅綾羅,其質(zhì)地上乘,色澤溫雅,頗能表我心意之一二?!?/p>
伏拎神色不變,只是道:“那小姐身邊豈不是無人侍奉……”
寧華看著她,冷冷道:“有晏予和扶光侍奉夠了,去吧,你也是我身邊之人,我不至于讓你走去,你先坐上這輛馬車吧?!?/p>
“……奴婢,”她怎么可能不知寧華是什么意思,連忙要跪下,可是寧華笑著道:“你的母親,還在謝府當(dāng)差,我豈能虧待于你?”
“……奴婢多謝小姐體恤?!彼劾锸求@恐,寧華滿意地在她耳邊說道:“我定然會讓你如愿的,去吧。”
她不敢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唯唯諾諾地應(yīng)下。
言府
言清也著一襲鵝黃色紋錦繡衫,頭頂海棠花樣的步搖輕輕顫動,清麗脫俗、嬌俏可人。
“寧阿姊~”她挽上了寧華胳膊。
“你啊你~”她笑著與她玩鬧。
“在下周衍回,見過兩位小姐?!?/p>
一道聲音,讓二人一同回頭。
寧華忍不住皺了皺眉,難不成……是自己估計錯了?
周衍回容姿確乎佳妙,身長玉立,目若懸劍,眉如墨畫,容貌屬風(fēng)流倜儻之輩。
“……”言清也同樣感受到莫名,“這里是后院,你一個外男如何進(jìn)來的?”
周衍回嘴角輕揚,流露出一抹更加不羈的神色,目光從言清也身上掠過,最終定格在了寧華的臉上。
“謝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