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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小皇子快出來了,娘娘……”
“快去拿參片?。?!”
一陣慌亂、就知道里面情況不大好。
玄凌心跌入谷底,毫無作用的怒道:“爾等無用之輩,皇后何須受此苦楚!”
扶玉嘴角微挑,卻是冷意凝結(jié),眼底深處隱含幾分陰鷙之氣,直視玄凌;而玄凌心中或有愧疚交纏,又或是情愫朦朧,竟未管扶玉那如刀鋒般的眼神。
“皇上……不如讓臣妾到里面,看看姐姐如何?”宜修一臉急切,似是真情實意為柔則憂心著,玄凌見此感動不已。
“嫻貴妃去罷!”
宜修應(yīng)了一聲,旋即便抬腳離去。
宜修心中是暢快淋漓的...喜悅,是的,柔則一死、那么她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后!沒有人可以輕視自己、沒有人可以把自己放在柔則之后……
多年的自卑,已然讓宜修扭曲了心思,更何況,姐妹二人隔著的還有一個孩子的仇呢。
內(nèi)堂的玄凌與扶玉,相對無言。
玄凌自認溫和,一時見她在此,心念道過去。
可不可笑、他的皇后再為的生兒育女,他卻念與‘青梅竹馬’的過去。
“阿玉似是消瘦許多?!毙韬鴳z惜又愧疚的情感說道,聞言讓扶玉心冷幾分。
薄情而又寡義、真是令人心寒至極!
扶玉冷語道:“近來風刀霜劍,冬寒刺骨,連帶著茶飯也無心許多,因此身形不覺消瘦幾分?!毖灾链?,她略一停頓,又道:“聞得皇后娘娘身懷六甲,其間諸多不便,未能安心享用膳食,想必其中甘苦自知,幸而有貴妃娘娘相伴,她通曉藥膳之道,定能周全照料……”
玄凌眼角一凝,似是發(fā)覺自己在宛宛孕中不曾留宿,僅僅是因為宛宛容貌不如從前,一時間有些臉熱...
扶玉見他這樣頗為好笑、一時有些恍然,天下之主就是這個樣子嗎?薄情寡義、冷心冷肺。
就在此時,產(chǎn)房終于傳來動靜——
“哇!”一道微弱的哭啼,便再無了動靜。
玄凌覺得不妙,連道:“皇后母子如何???”
顯而易見,胎兒因為待在母體太久了……未能活下來。
而柔則身子也出現(xiàn)血崩的虧損,這讓玄凌并不能接受,得知柔則曾經(jīng)為了舞、服下息肌丸才導致如今這個局面,玄凌心態(tài)奔潰了。
......
......
夜深人靜
扶玉微微顫抖著肩,笑得不能自我!
接下來,該朱宜修了……
悲喜交加,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面,但見她青絲數(shù)縷,自鬢邊滑落,散亂胸前,滿面淚痕與笑靨交織,狼狽中別有一番風情。夜風輕拂,帶起她衣袂飄飄,眼角一顆淚痣,在月色下更顯嫵媚,令人動容...
“娘娘?!北鶊?zhí)一臉無措,少見扶玉露出如此表情,微微冷硬的心,愈發(fā)軟了,卻又覺得自己并不能做些什么,深覺著無力。
“阿執(zhí),你看我做到了!”
冰執(zhí)冒著不敬的罪責,讓扶玉靠攏在自己身上。
“我的麟安定能看到...的,她的母妃為她報了仇的?!?/p>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柔則不必留,可朱宜修并不能死,大局已定、那就讓朱宜修好好嘗受頭風之痛!
冰執(zhí)眼神晦暗不明:“朝寧帝姬定然會看到的,所有傷害過帝姬之人,下場定然會凄慘的。娘娘不必憂心,一切都讓奴婢來做……”
扶玉現(xiàn)下有些迷茫,不知所措……周玄凌怎么辦,朱氏還好說,但是要對周玄凌下手,不是容易的事情!
帝王的膳食等等都是要經(jīng)過檢驗的,她并沒有那么高的本事,最起碼現(xiàn)在還沒有。
扶玉有些心力憔悴,但不得不謀劃一切,還要保證自己有更多地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