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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可沒打算讓如懿一輩子待在冷宮之中,老死冷宮,可不是她的下場!她魏嬿婉才不會讓如懿這么好死法子……
嬿婉也沒有打算讓弘歷嘗試大權(quán)在握的滋味,畢竟他本質(zhì)上一個“贅婿”,這輩子有她魏嬿婉的存在,就甭想了。給弘歷診平安脈的太醫(yī)葉天士是嬿婉的人,所以隱約的病痛促使弘歷愈發(fā)煩躁,鹿血酒,成為弘歷的治病方法。
乾隆八年二月二,嬿婉在后宮的注視下、誕下六阿哥。
弘歷對他喜愛非常,賜下了名字“永琰”。
不僅僅是因?yàn)樗念~娘是嬿婉,也有當(dāng)日的情景在;嬿婉太知道天象的作用了,于是動用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用過的“空間”,她算得上是這個時(shí)代的人、但是也見過現(xiàn)代,并且也有面面俱到的“空間”,但嬿婉沒怎么用過。
當(dāng)日情形到現(xiàn)在弘歷還忘記不了……
只見東方天際,紫氣氤氳,瑞彩千條,仿佛天降祥符。俄頃之間,金光璀璨,猶如萬道金霞,瞬息萬變。忽見云端之中,似有神龍騰空而起,其勢磅礴,直沖永壽宮而去,令人目不暇接。
天降祥瑞,福澤永壽宮。此等異象不僅籠罩著宮墻之內(nèi),更延展至宮外,次日便傳遍了京城,皆言令妃娘娘誕下皇子,國之大幸?;叵肭耙蝗罩?,眾人無不感嘆,令妃娘娘德行深厚,方能得此天賜之子,以保大清江山社稷。
長春宮
“賤人!”富察皇后恨恨地甩了海蘭兩個耳光,尤為不解氣,于是就讓趙一泰再用力甩海蘭幾十個鞭子。
海蘭已經(jīng)被富察皇后折磨幾個月了,可所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她昔日那清雅脫俗的風(fēng)采已不復(fù)存在,數(shù)月的煎熬不僅摧殘了她的身體,更侵蝕了她的容貌。
富察皇后的心情愈發(fā)焦躁不安,額娘的來信靜靜地躺在長春宮的案幾上,字里行間透露出關(guān)于“天命之子”、永壽宮,以及那令人不安的催生消息……每讀一句,皇后的心便似被重錘敲擊,終至心力憔悴,怒火中燒。
海蘭隱藏眼中的恨意,只是受完刑罰以后,無聲地勾了勾唇角,見富察皇后生氣...她,就開心吶。
皇后看透了她的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看向趙一泰,趙一泰便是又一個耳光,直直讓海蘭倒地。
“賤婢,昔日身為罪臣之女,爬上了皇上的床,現(xiàn)在還敢狐媚子勾引!幸災(zāi)樂禍、心腸歹毒的賤人,你現(xiàn)在就好好受著,若是你死了,冷宮的那個賤人也該陪你?!备徊旎屎罄淅涑Lm說道。
海蘭忍不住落下淚來,她明明沒有勾引皇上!
可是海蘭并不敢表現(xiàn)出來了。
【永壽宮】
嬿婉頭戴雙鳳銜石榴紋五彩串珠繡抹額,雖已產(chǎn)子,然氣色依舊紅潤,身覆綢緞被褥,亦不覺寒冷。
碳火燒得十足,就連身體毒素還尚未全清除的高晞月也覺得暖洋洋的。
高晞月:“令妃身子到底康健啊……”旋即,想到跪在外間的金玉妍,不免帶上幾分幸災(zāi)樂禍。
“若依本宮瞧,貴妃身子怕不是調(diào)養(yǎng)好了?”嬿婉語氣淡淡,接著開口說道:“讓外面的賤人滾進(jìn)來吧。”
竹姚為嬿婉端來一碗熱乎的燕窩,而金玉妍也在此時(shí),從外走了進(jìn)來,語氣謙卑至極。
“臣妾給令妃娘娘、貴妃娘娘請安,愿娘娘們?nèi)f福金安?!?/p>
金玉妍身著一襲暗紫苑紅翔鳳妝花緞女夾袍,外披虎皮瑞銀斗篷,她的眼神中卻透出一抹謙卑與恭順,即便這般明媚嬌艷的大美人,亦難掩幾分憔悴與失色,腿亦是極為疼痛,寒氣被驅(qū)散幾分,她此時(shí)不由得貪戀幾分溫暖。
嬿婉輕蔑地笑道:“想當(dāng)年,嘉嬪不過是一名卑微的貢女,整日里低頭順從,小心翼翼。如今她已身居高位,享受著金玉滿堂的榮華富貴,若要她重拾往日的卑微姿態(tài),不知她是否還能適應(yīng)得來?”
嬿婉看向高晞月,高晞月聞言倨傲地撇了一眼金玉妍:
“有何適應(yīng)不來的!卑賤東西到底是卑賤,不過是得了僥幸被彈丸小國送入宮中,又是被指下來做格格的~如今啊,再怎么尊貴,不也是洗去不了貢女血脈!”
金玉妍恨極了,可是想到自己的把柄全部都在二妃手里,也不由得忍耐下來……
嬿婉:“嘉嬪?!?/p>
“臣妾在?!苯鹩皴滩蛔“l(fā)顫,想到那些細(xì)碎折磨人的法子,素來高傲的金玉妍也不由得覺得心顫。
“賤人,本宮讓你回話了嗎!”嬿婉語氣淡漠,冷冷地瞧著金玉妍。
金玉妍早就習(xí)以為常了,極為恭敬、卑賤的姿態(tài)跪下認(rèn)錯,嬿婉把手中的燕窩一股腦撒在金玉妍身上。
尚且已經(jīng)溫了的燕窩,到底還有幾分灼熱。
“臣妾知錯。”嘉嬪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殺了魏嬿婉啊!這個賤人!!
“哐當(dāng)——”盛著燕窩的碗也砸在金玉妍旗頭上,金玉妍不由得注目看向嬿婉。
“賤人,你敢心有怨言嗎?!”
“賤妾不敢!”金玉妍用盡自己這輩子最為恭敬的、謙卑的、卑賤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玉氏精心挑選的貢女,不僅口齒伶俐,更是心思細(xì)密!金玉妍……金玉妍……”
眉如遠(yuǎn)山,聲若細(xì)雨,偶露一二嬌顏,已足令世間群芳失色。然其身自有一股清雅之氣,使艷麗與高潔并存,恰似洛神臨水,不可方物。
只不過對金玉妍來說...活脫脫地就是世間最惡毒的女人!
“滾吧,去外面跪著,記得拿上你最喜歡的東西啊。”
嬿婉語氣變?yōu)殂紤信c嫵媚。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