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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血陰張了張嘴,從一臉驚愕到憤怒,再到了然的大笑。
“很好,你能耐大得很,只不過你縱有天大的本事,卻仍無法自救!
怎么樣?噬情咒的滋味不好受吧?想愛不能愛,想丟也舍不下,是不是很過癮呢?”
?金光不說話,只是偏過頭微微看向鐘素秋,正好對上那雙關(guān)懷備至的深切目光,又下意識避開她。
“你操心的太多了,本座這就讓你永遠(yuǎn)安歇!”
金光就要對她施法,血陰卻急急喊道:
“你要是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解那噬情咒,金光,你當(dāng)真不怕死?”她自以為世人都會有求生欲望,他不會輕易對她下手的。
“噬情咒真的還可以解?”鐘素秋精神一震,立馬走近她,希望能有機會聽到解法。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血陰勾勒著唇,一臉魅惑的笑,鐘素秋毫不猶豫,這就要傾過身子去聽。
手臂倏地被金光握住,見其皺著眉頭道:“不許去!”
“我…”她頓了頓,猶豫的看著血陰。
“除了我,這天地間無人再會此咒的解法,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血陰看準(zhǔn)了她的軟肋,不斷的說些威脅的話。
鐘素秋眼神一定,一把掙脫金光的手,就要往血陰身邊湊,卻只來得及聽那道慘不忍睹的尖叫聲,以及一大片黑氣慢慢隨風(fēng)飄散,漸漸消失。。。
金光殺了血陰!他殺了她…
鐘素秋怔怔的站定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光,“你…你為何不讓我問清楚,你可知道,這噬情咒若是解不了,你會沒命的!”
金光不在意的揚了揚手,淡然道:“本座的事,不需你來操心?!?/p>
鐘素秋臉色微變,清澈的眼眸中漸漸泛起一層水霧,紅唇動了動,終是沒再說什么。
金光好似沒看見她的表情,轉(zhuǎn)身走近那茫然又害怕的敖玉靈身邊,伸出手掌對著她的頭,輸進(jìn)一股靈力。
敖玉靈那略顯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她抬眸看著眼前即是殺父仇人,亦是救命恩人的金光,委實不知如何面對。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難道父親和族人的仇她不能再報了?若是這樣,那她不是愧為兒女?
“回到你的南海去,以后,你就是這南海之主了,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若是再為你父親的事反復(fù)折騰,那南海早晚會成一片死海,聽懂了沒有?”
敖玉靈心中一震,有些心虛的看向他,他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好像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都清楚!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斷送了南海的前程,連忙聽話道:“玉靈聽從上神的旨意,日后一定潛心修煉,好好守護南海,絕不會布父王的后塵。”
金光沉默的揮了揮衣袖,也不想多與她再費唇舌。
敖玉靈起身,對她拜了一拜,轉(zhuǎn)身一變,變成一條紅色飛龍,翱翔去了南方。
“將這一干妖魔,殺無赦!”金光冷喝一聲,憤袖而去,眾天兵領(lǐng)旨后,將天網(wǎng)撒下,魔界中人在天網(wǎng)內(nèi)掙扎,反抗以及叫囂,然而最終還是被一一消滅。。。
七夜攙扶著白梅緩緩站在身來,看著這無比慘烈的場面,著實有些震驚了。
他回頭想要尋覓素秋的身影,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離開了。
“素秋呢,她不見了?”七夜有些著急,不斷的東張西望,以為她在為自己剛剛的事而生氣。
“她一定在怪我,我差一點就殺了她,她在怪我!”
他懊悔的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也嫌棄它們傷過素秋。
“不會的,鐘姑娘一早就說過,那不是你的本意,她永遠(yuǎn)不會怪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公子不要自責(zé)了?!卑酌窊?dān)憂的握住他的大手,體貼的安慰他。
“是嗎,她如果沒有怪我,為何會不告而別?”七夜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反手將白梅的手包在掌心之中,緊張問道。
“也許,也許是金光上神將她帶走了?”白梅一手捂著胸口,一手被他握著,雖然此刻勉強能站起來,可方才的傷還牽引著疼,臉色也還帶著些許病態(tài)。
七夜聽她這么一說,蹙眉想了想,這的確是金光能做出來的事,既然有他在附近,素秋鐵定也不會有事。
他黑眸一動,瞥見白梅那滿臉疲態(tài)的模樣,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再次扶著她溫柔道:“對不起,害你為我受這么重的傷。”
白梅無所謂的搖搖頭,:“都是我自愿的,與公子無關(guān),況且我也因禍得福,若不是剛才撞那么一下,恐怕現(xiàn)在都沒能恢復(fù)人身了,對不對?”
“你就沒想過,萬一活不下來呢,萬一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白梅卻無比堅定道:“死了也就死了,為公子而死,我起碼死得其所?。 ?/p>
她坦蕩的笑容,對上七夜那專注的目光,一下紅了臉頰,緩緩斂下眼眸。
“以后,不能再這么任性了,要知道,命只有一條,不能隨意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這樣根本不值得的?!?/p>
“可是,公子也能隨時為了鐘姑娘而犧牲自己,難道這樣就不傻嗎,我可是一切都在跟著公子學(xué)呢!”白梅狡黠的仰頭,看見七夜那微微尷尬的表情,心里有些愉悅。
“是我沒有做好榜樣,以后盡量不發(fā)生這樣的事!”他摸了摸鼻頭,緩緩避開臉不再看她。
白梅偷偷抿嘴偷笑,就愛看他發(fā)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