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
宋亞軒“楚介星?!”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呯"的就推開了門,徑直闖了進(jìn)來。
宋亞軒“你為什么要跳樓?!”
他越過劉耀文,幾乎要貼到楚介星身上去,賀峻霖走過去,伸手拉住他,而劉耀文則直接把他扯開。
劉耀文“好好說話,別貼那么近。”
劉耀文眼神狠厲,瞪了對(duì)方一眼,幾乎威脅般說道。
宋亞軒“你也管得著?!?/p>
少年輕蔑的一眼,只是粗略的掃視了對(duì)方,就被生氣的回瞪。
為了這倆別莫名其妙打起來,楚介星道
楚介星“好了沒什么,吵什么?”
楚介星“我都沒說什么,你們倒是吵起來了?!?/p>
房間內(nèi)靜默了一秒。
隨即,白衣少年淡淡開口。
賀峻霖“嗯,要罵出去罵,別打擾別人休息?!?/p>
——
楚介星又愣住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恍若昨日。
自從那些事傳出來之后,他們幾個(gè)就再也沒有為自己爭(zhēng)吵過了。
明明說好了是一輩子的朋友。
到最后,卻為了幾句以訛傳訛的謠言,不再相信自己,唾棄自己,遠(yuǎn)離自己。
她過著被所有人背叛的日子。
痛不欲生
媽媽的病重,是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想,如果沒有這些就好了。
如果從來沒有認(rèn)識(shí)他們就好了。
得到了再失去,比從來都沒有擁有過更讓人不可相信,無法接受。
——
現(xiàn)在賀峻霖竟然還在幫自己說話。
不知道到底是該感謝還是該痛苦悲傷
楚介星牙齒輕輕的咬著蒼白的下唇,手指微微攥緊。
眼中空空暗暗,晶瑩閃爍,眼角的淚,好像馬上要滴落。
她努力的止住淚意,拼命強(qiáng)撐。
瘋了,她就像要瘋了一樣。
她是真的有病的,腦子有病。
極度的抑郁癥和封閉空間恐懼癥。
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還懷疑自己有精神病,是那種讓人癲狂的精神病。
因?yàn)樗?jīng)常胡思亂想,很多次夜晚,一個(gè)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到最后,只剩枕頭上斑駁的淚痕。
很莫名其妙。
但卻抑制不住。
劉耀文“你要哭了嗎?”
楚介星抬頭,對(duì)上少年驚慌的目光,那種眼神里的關(guān)切卻讓她更加窒息,像是無法逃脫。
他很小心翼翼的問,身子側(cè)過來,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賀峻霖注意到動(dòng)靜之后,往前了幾步,又止住,似乎在等少女的下文。
宋亞軒“怎么哭了?”
過了一秒,他深呼吸后道。
宋亞軒“我惹你生氣了嗎?”
楚介星“沒有。”
少女愣了一下,淚水像是決堤,突然滾落了下來,縱橫交錯(cuò)在虛弱的臉蛋上。
別再關(guān)心自己了,她快要受不住了。
因?yàn)樗恢肋@到底是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還是虛偽的偽裝。
偽惡的善意,會(huì)讓曾經(jīng)得救過的人墜入更深的深淵。
賀峻霖抽了一張紙,很輕的上前,默默的坐到少女的旁邊。
他本來不知道該不該幫她擦臉,但當(dāng)看到她幾近崩潰的哭泣時(shí),第一次自作主張的伸手去幫她擦拭。
賀峻霖“ 別再哭了,傷心了可以跟我說。”
賀峻霖“你怎么了?”
聲音很輕很輕,非常柔和,和他表面的外表一樣。
可賀峻霖的心,她永遠(yuǎn)都猜不透。
多少次熾熱的她如墜冰窟,不是拜他所賜嗎?
不對(duì),是拜那群人所賜。
所有人,都是施暴者。
其實(shí)相比較,他還算最好的一個(gè)了,因?yàn)樗麄儽舜酥g沒有過爭(zhēng)吵。
最多的只是無聲的冷戰(zhàn)。
楚介星“什么都沒有?!?/p>
——
恍惚了一會(huì)兒,少女冷冷的開口。
“你們可以出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