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一抹魚肚白被一點(diǎn)點(diǎn)的抹上天空的畫布,但此時,才有人剛剛睡下。
但很不幸,在天空亮起時,就被腳步聲給吵醒了。
“喲,我來得不巧了是嗎?打擾我們陸大少爺休息了?”
問題拋出去之后先是沉默了一小會,之后才有回應(yīng)。
“陸云滄,是我太久沒打你了?嗯?”
回應(yīng)的嗓音低沉且?guī)Т判?,因?yàn)楸怀承眩瑤е┥硢『筒粷M。
陸云滄看著躺在吊床上的人,紫色的被子把他的身體蓋住,還有一角擋住臉,抗拒著擾人睡眠的太陽光線,手臂從黑色的略寬睡衣袖子中露出,皮膚白皙,肌肉結(jié)實(shí)。
陸云滄挨在門邊,道:“哥,我可是來給你報信的,聽不聽?”
“說完快滾?!?/p>
“被養(yǎng)在時哥家的那只男狐貍從首都回來了,你不打算有點(diǎn)反應(yīng)嗎?”
陸云滄看著吊床上的人,希望他能有點(diǎn)反應(yīng),畢竟他記得,時哥可是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的,如果有那么大一只男狐貍回來,那他哥不就要失寵了?
陸然慢慢的起身,棕黑的短發(fā)有些亂,紅色的眼眸帶著沒睡夠的朦朧和疲倦,以及被吵醒的不滿。
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的危機(jī)。
“哥你不著急嗎?”
門邊的弟弟長的和他有些像,但是文雅溫和,帶著金邊的眼鏡,眼眸是異瞳,一灰一紅。
混血的象征。
陸然慢慢掀開被子,下床,把被子給攤平,一邊折被子一邊反問:“急能阻止他從首都回來嗎?”
“那你就什么都不做?”
“我說過這話嗎?”
陸云滄有些疑惑:“那就看著他去找時哥,然后我們什么都不做?”
陸然折好被子,慢慢走到辦公桌邊。
桌邊是各種的瓶瓶罐罐,上面擺著各種的小瓶子,整齊的排在兩邊,把中間空出來,在中央的,一個包裝好了的禮物盒。
陸然打開抽屜,把一張卡片拿出來,用膠水把卡貼在禮物邊。
陸然看向墻上的日歷,日歷上除了被劃掉的痕跡以外,還有一個被圈起來的時間,剛好就是今天。
陸云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道:“哥你今天要去進(jìn)食了?”
陸然應(yīng)了一聲,走進(jìn)衛(wèi)生間去洗漱。
陸然出來的時候,看到陸云滄在自己辦公桌邊看,道:“別打翻了。”
陸云滄抬頭,問:“哥,你要給時哥送新的香水嗎?”
走到衣柜邊,回答:“矜矜最近睡得不太好,媽也是,我加了安神的成分,媽喜歡花香,你等一下把我抽屜里面的那瓶給她送過去?!?/p>
陸云滄打開他的抽屜,看到里面確實(shí)還有一瓶,用的橙色的玻璃瓶裝著。
拿起來,瓶蓋是開合式,稍微打開瓶蓋一些,就能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陸云滄關(guān)上瓶蓋,問:“哥你現(xiàn)在就去送嗎?時哥還沒起床吧?”
陸然把衣服換好,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八點(diǎn)四十五。
“提前些,免得被人截了?!?/p>
陸然把外套穿好,拿起禮物,道:“別光催我,你自己也留意下喜歡哪個,實(shí)在不行的話,去你時哥那,他幫你留意?!?/p>
陸云滄給陸然讓了條路,笑道:“我不著急,我得幫你看著點(diǎn)時哥那邊的消息呢?!?/p>
“那你得留意了,再過不久,媽就連你一起催了?!?/p>
陸然這邊是醒了,而在另一邊的,鬧鐘都還沒響。
A帝學(xué)院是國家最頂尖的學(xué)院,里面的學(xué)生和老師都是國家的人才。
這個點(diǎn),老師們都在上課,但也總是會有個別的老師會被偏愛。
比如說,沈時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