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就在汶渲苑中睡下了,與宋亞軒同床共枕,與以往的好幾天那般一樣,將宋亞軒整個人圈在懷里,生怕人跑了一樣。
實則不然,懷里抱著東西睡覺是劉耀文從小的一個習(xí)慣,無論抱什么,只要抱著舒服他便能安然入睡。
不過劉耀文總覺得宋亞軒比以往抱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用,或許是因為有溫度,又或許是因為宋亞軒身上有股獨特的香味,淡淡的很像花香,至于是什么花他也分辨不出,總之格外助眠。
他沒有再捉弄,更準確的說是玩弄宋亞軒,他更像是只是單純找了個地方安寢,然后找個“東西”抱著。
這么安分的狼王帝也讓宋亞軒有些意外,他一動不敢動地任由劉耀文從背后抱著他,但見劉耀文沒有任何動作后,他那懸了半晌的心漸漸落地,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像是才恢復(fù)了五感般,宋亞軒變得更敏感了。他感受到覆在自己腰上的手傳來的溫度,聽得到身后狼王帝均勻的呼吸聲,也聞得到一股淺淡的冷松氣味。
這氣味他很熟悉。
數(shù)個挨饑受凍的夜晚,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內(nèi),只有一股清香會乘著清風(fēng)縈繞在他身邊,好似自帶溫度,將他的身心都從冰中解脫出來。
他是宋亞軒生命中唯一的光,是不許任何人褻瀆的神明。
但同樣的甚至更濃烈的氣味現(xiàn)在就在宋亞軒身后,來自那個喜怒無常的狼王帝。
心中沒有失而復(fù)得的欣喜,宋亞軒只覺得很別扭,將那個黑衣人與這個劉耀文聯(lián)系在一起,就像是潔凈的蓮花染上了淤泥。
他不喜歡。
但自己又不能掙脫開劉耀文的束縛,只能減輕呼吸,這樣好像就能少聞到一點那個氣味。
這夜變得更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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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宋亞軒就被劉耀文拉起來了。
睡意還未散,宋亞軒就被一件扔來的黑物又蒙住了頭。他扒拉下來,拿到眼前看了看,是一件夜行衣。
劉耀文“換上?!?/p>
宋亞軒再抬眼一看,光線昏暗下,劉耀文已經(jīng)身著一件夜行衣,發(fā)已冠好,他身后點起的一支蠟燭發(fā)出的燭光將他的身形完整勾勒出來。
那張臉因為背光看不清晰,宋亞軒單看身形,心中又有一聲警鈴敲響。
真的好像。
看著宋亞軒一直盯著自己的模樣,劉耀文先是蹙了蹙眉,后又挑眉調(diào)侃。
劉耀文“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嘴上雖這樣說,但他還是轉(zhuǎn)過身去。
背影,也像。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懷著心事將衣裳更好,宋亞軒就接到了劉耀文遞來的一塊餅,還熱乎著。
劉耀文“吃完就走,快點。”
將這塊餅囫圇吃完,嘴里還沒完全咽下去,宋亞軒就被一把攬腰抱起,腳隨即離地升空。
對懸空的陌生與恐懼感讓宋亞軒不得不下意識抱住了劉耀文這個他現(xiàn)在唯一的依靠。
可能實際上沒有多久,但宋亞軒全程沒敢睜開眼看,心也整個懸起,雙手緊緊攥住劉耀文的衣料,總怕劉耀文會一下不高興了就把他松開讓他直接掉下去。
不過還好,他們出了宮后就落地了。
再次感受到雙腳沾地的實感,宋亞軒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這里早就備好了一匹駿馬,健壯的身形和發(fā)亮的毛發(fā)都無一不在強調(diào)它為上等。
劉耀文上前解開了它的韁繩后,利落地翻身上馬,然后對宋亞軒伸出手。
劉耀文“過來?!?/p>
宋亞軒膽顫地上前握住那只手,然后就被一股大力帶著他的整個身子騰空,無意識地被擺布完后,宋亞軒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馬上,背后是劉耀文緊實的胸膛。
劉耀文低沉的嗓音貼在耳邊。
劉耀文“抓好,掉了不管。”
不管是聲音還是語言都很有威懾力,宋亞軒聽話地抓緊了馬背上的鞍環(huán)。
下一秒,馬蹄聲踏碎了這個寧靜的夜。
本章完
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