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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道士的確不在那次行動里面,不過憑著他和張老喻老的關系,那次事件他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位張老是特別辦三科的科長,而喻老和伍老,加伍道士三個人,那時也只是張科長手下的小科員,當時三個人的能力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在特別辦也是重點培養(yǎng)的人才。
那個時候的特別辦已經(jīng)有了后來民錄館的雛形,在當時已經(jīng)具備了情報匯總的系統(tǒng),雖然還不能和后來的民錄館相比,但是就當時的技術條件而言,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就在夜走鬼開始的第四天(實際還是算錯了,應該是第十二天。)也就是尸體被送到縣城解剖的那天,特別辦就收到了消息。
本來從華安南尹趕到事發(fā)地點也要一天多的時間,不過當時張科長正帶著喻,伍等人在附近,他們剛剛處理完一起事件,正準備回南尹的時候,就接到特別辦的通知,讓他們火速前往小山村,處理一下突發(fā)事件。
當時特別辦雖然判斷出來是夜走鬼,但還是把夜走鬼出現(xiàn)的時間誤判了(后來事件結(jié)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就在小山村旁邊的山上,負責看山的一大家子八口人都死在了山上。)當時根據(jù)對夜走鬼的常識判斷,最早出現(xiàn)的夜走鬼都是道行相對較淺的新鬼,只要是出現(xiàn)不到九天的夜走鬼,都還算比較容易對付的范疇。
就是這一點的誤判,差點讓喻,伍,張三人全軍覆沒,還讓一只夜走鬼逃了出去,眼看就要引得后面所有夜走鬼的反撲,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迅速將所有村民遷走,然后窮極當時特別辦所有的力量,才將剩下的夜走鬼壓制了下去。
就這樣,最后幾只夜走鬼也已經(jīng)不是當時特別辦能處理得了的,只能暫時將它們封印起來,本來應該深埋地下,然后在上面建一座法塔鎮(zhèn)住它們,但是當時那個年代,實在是不具備建法塔的條件,最后只能埋在小山村里面,由特別辦派人長年累月的看著。
一直過了小二十年,政策松動之后,才把封印之后的幾只夜走鬼搬了出來,選了一處七煞之位將夜走鬼埋在了里面,然后又在上面建了一處煞所鎮(zhèn)在上面,沒想到過了三十年,還是出事兒了。
聽了伍道士的講解,胡麻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道:“老伍大師,你就直接說上面建了座小北監(jiān)獄不就完了,五十年前你們特別辦的糊涂賬,現(xiàn)在重新找回來了?!?/p>
說到這里,胡麻子突然頓了一下,他的眼神瞬間愣住,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看著伍道士再次說道:“不是說前面的幾十只夜走鬼,都被當時的特別辦消滅了嗎?為什么昨天晚上那第一只鬼煞會出來?還有,當年那么大的事情,現(xiàn)在又重新出現(xiàn)了苗頭,老大就不聞不問嗎?伍道士,這事兒有點說不過去吧?”
胡麻子說完的時候,伍道士最后一筆符咒也畫完了,陸子吟攙扶著他起身,彈干凈身上的塵土,伍道士看著麻子道:“小丫頭,你拿五十年前的特別辦和現(xiàn)在的民錄館比,有意思嗎?特別辦的手槍還時不時地啞火呢,彈頭都是鍍銀,這也就不說了,問題是特別辦那時候有吳老三,有張玄嗎?哪怕是張玄當中隨便有一位,當初也不能那么吃累。”
伍道士說完,胡麻子還是不服,他迎著伍道士的目光看過去:“這么多年,這里就不管不顧了?就現(xiàn)在這樣,非鬧出點事情,才派人過來收拾?”
伍道士坐在胡麻子身邊,喘了口氣,說道:“也難得今天我能替老喻說句公道話,小丫頭,這里每過五年,民錄館就會派人過來修整封印,本來今年年末才到五年的期限,不知道封印是漏了還是怎么著,才把鬼煞引了過來,今天晚上把第二個出來的邏陀收拾了,明天一早我就親自去把封印修補好。”
胡麻子還是有事情不明白:“等一下,剛才我那話你還沒回答,鬼煞不是讓老大父親和張老消除了嗎?怎么還會出來?”
還沒等伍道士說話,監(jiān)號門口有獄警用警棍敲了敲鐵門,大喊:“三十六間號犯人全體起立!現(xiàn)在到你們吃飯的時候了!”
就等這個時候了,伍道士是吃飽喝足來的,胡麻子和陸子吟還好說,多少還能頂一會兒,不過胖子跟嚴琴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打晃了,說不得,也顧不上什么鬼煞和邏陀了,可惜有獄警在旁邊跑不起來,不然他倆都得飛出去,就這幾分鐘的路程,在胖子心中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
監(jiān)獄長倒是沒有食言,今晚還真是改善伙食,大鍋里面還是熬白菜,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那頓又熱了一下。
只不過里面加了一些五花肉片和素丸子,菜湯上面浮著一層黃油,饅頭也是新蒸的,上面還冒著熱氣,放在以前胖子也就是看一眼,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抓過一個大碗,對盛菜的老頭子說道:“盛滿一點,四個饅頭!”
老頭子盛得倒是不少,但是哆哆嗦嗦倒在胖子碗里的時候已經(jīng)灑了一半,然后拿起一個饅頭放在胖子碗里,胖子抓過饅頭咬了一口,將飯碗舉到老頭子面前:“繼續(xù),別停啊,不是我說,把菜盛滿,還欠我仨饅頭…”
“你以為是在外面吃自助嗎?!”
后面的獄警走過來對胖子吼道:“饅頭是按著人頭蒸的,你吃了別人還吃什么!過去坐好快點吃,后面還有別的監(jiān)號等著!”
無可奈何之下,胖子捧著飯碗坐到了座位上,三口兩口就將饅頭和熬菜吃了個干干凈凈。
他的吃相還好一點,嚴琴就不一樣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女人身,她端著飯碗邊走邊吃,那速度就像變戲法一樣,還沒等走到座位碗就空了,那個饅頭也被她“變”沒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胡麻子跟陸子吟一口一口吃完了他們的那份。
伍道士和早上的胡麻子他們犯了一樣的毛病,看不上這伙食,不過還是照例打了一份,分給了眼睛正沖著他發(fā)光的胖子和嚴琴。
等他們吃完,獄警又將他們帶回了監(jiān)號,沒過多久沈布便過來換班,將之前的獄警換走。
胖子苦著臉沖沈布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早來二十分鐘,我們也能吃頓飽飯了?!?/p>
沈布淺淺的笑笑沒說什么,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擺,左手無名指上的銀色鉆戒十分搶眼,本就好看的指骨現(xiàn)在更是奪目。
沈布回來胡麻子還沒好好的看過他,現(xiàn)在乍一看,他看著好像又比之前瘦了一大圈,178的個子僅僅只有120斤不到,清瘦得就仿佛只剩下那具骨架,也不知道他吃的那些東西長到哪兒去了。
沈布發(fā)覺到胡麻子的視線,他轉(zhuǎn)過頭與他四目相對:“老胡,恭喜你。”
恭喜你,努力了那么久終于被提拔成了副局長…我,真心恭喜你…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過多久,天色就徹底的黑了下來,旁邊監(jiān)號的犯人都被撤走,現(xiàn)在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沈布也懶得裝樣子,他打開監(jiān)號大門,和F4他們坐到了一起。
開始他們幾個人還能說笑幾句,但是后來眼看就要到昨晚鬼煞出現(xiàn)的時間,也沒有人說話了,六個人,十二只眼睛,都盯著門口的方向。
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動靜,胡麻子笑了一聲,正想要說點什么,就聽見門口位置又發(fā)出了昨天晚上那種金屬劃玻璃的聲音,隨后就在門前三四米的地方火光一現(xiàn),昨晚那個霧蒙蒙的人影又出現(xiàn)在了胡麻子面前。
只不過這次人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樣,現(xiàn)身之后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伍道士見到之后,從床下掏出來一個布口袋,快步走過去將這個人影裝了進去,隨后用紅繩將口袋緊緊的扎死。
見到了鬼煞之后,胡麻子才想起還有話沒來得及問伍道士,看著他提著口袋回來,麻子問道:“伍大師,這只鬼煞不是四十多年前就滅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來了?”
伍道士的口袋好像沒有任何重量,他隨隨便便的將口袋扔到床下才回復麻子:“那次不是滅了它,只是像這樣收了起來,要封印夜走鬼的話,就一定要湊齊一百只鬼,根據(jù)老張后來說的,老喻和阿默當時滅了五只夜走鬼,后來實在沒有辦法,就用當?shù)乇灰棺吖砗λ赖拇迕竦幕昶琼斄恕?/p>
“你是說,下面封印的夜走鬼里面,還有當時死亡村民的魂魄?”
胡麻子瞇縫起眼睛,看著伍道士,繼續(xù)說道:“還有機會把他們放出來超度嗎?”
伍道士眼睛還盯著門口的位置,沉默了好一陣子:“除非把剩下的夜走鬼都放出來…唉,老張那時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在了,也算是報應吧…”
他的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異樣的聲音響起,隨后在剛才同樣的位置上,又有一個被霧氣籠罩的人影現(xiàn)了身。
和剛才的步驟一模一樣,伍道士又找出來一只口袋,將第二個人影裝了進去,然后將口袋扔到床底下,因為有四十多年前對付夜走鬼的經(jīng)驗,地上的符咒也不著急清除,幾個人就這么一直靠著,幾個小時之后,終于,天亮了……
“好了,你們把地上的符咒擦了,床底下的東西誰都別動。”
最后一句話是說給麻子聽的,伍道士打了個哈欠,繼續(xù)說道:“這一宿熬的,我得去補個覺,等天大亮之后,把這兩只小鬼扔回去,再把封印修補好,這次的事情就算結(jié)束了?!?/p>
說著,他已經(jīng)爬上了胡麻子旁邊的床,準備睡覺。
不過胡麻子卻沒有讓他舒舒服服睡覺的打算,伍道士剛閉上眼睛,胡麻子就湊過去對馬上就要睡著的他說道:“來這里之前,分尸案的資料我倒是看了,說實話,我真看不出分尸和夜走鬼有什么關聯(lián),夜走鬼不管道行有多高深,都有一樣的共性,就是將活人麻醉之后,活吃他的內(nèi)臟,你那起分尸案子,內(nèi)臟都被搬出來放在旁邊晾著,夜走鬼的品味還不至于這么低?!?/p>
麻子說到這里,伍道士突然頓了一下,盯著他的目光有些渙散,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胡麻子叫了他一聲,才把他重新拉了回來,伍道士回過神后才道:“弄不好,這笆籬子里面不止一群夜走鬼,小丫頭,話先說明白,我就是沖著夜走鬼來的,等下面的封印修補好之后,我就馬上離開,有別的事情你找喻文州吧,實在不行還有吳老三?!?/p>
胡麻子笑了笑:“不至于那么嚴重,不用麻煩老大和吳主任,民錄館里面,我隨便叫過來一個張玄都用得上,老伍大師,有什么話你最好別藏著掖著,一次都說出來,省得我瞎猜?!?/p>
“叫張玄干什么?你這是不信我啊。”
伍道士干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分尸那案子看著血滋呼啦,和夜走鬼這事兒比,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術法害人講究的是殺人于無形,越是像分尸這種事件,越能說明害人的術法不夠高明,還有,線索都擺在你的眼前了,想查清楚也好辦,被分尸的幾位,都是從這座監(jiān)獄里面出去之后才出事兒的,只要你們在這里面找一個刑滿最短的,說是減刑,馬上就要放出去了,看看監(jiān)獄里的人有沒有特殊的反應,試一下子就知道了?!?/p>
說到這里,伍道士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胡麻子身后的幾個人:“你們幾個誰的罪名最輕,一會兒和監(jiān)獄長說一下,就說有檢舉立功的表現(xiàn),減刑之后就可以刑滿釋放了,刑期最短的是誰?你們笑什么?到底是誰?”
“我!”胡麻子咬牙站了起來:“不過那也是昨天的事兒了,昨天我是那啥未遂,今天已經(jīng)改成打架斗毆了?!?/p>
“那啥?…花案吶你…”伍道士笑瞇瞇的看著麻子:“小丫頭,今天爺爺我心情好,教你點知識,你說改罪名是找監(jiān)獄長改的吧?那個沒有用啊,他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猥褻未遂的罪名已經(jīng)傳出來了,監(jiān)獄里都知道了,說改就改,誰信?你別小看蹲笆籬子的那些犯人,有的犯人上訴多了,了解的法律不次于專業(yè)律師,要是隨便一個監(jiān)獄長就能改罪名的話,那還要法院,檢察院,司法局做什么?哪有那么兒戲的?隨便改罪名,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正經(jīng)犯人?!?/p>
伍道士說的胡麻子也想到了,只是扣了一個猥褻未遂的罪名,他心里這口氣一直出不來,伍道士看著他,又是一笑:“沒事,忍幾天,等查到真相之后,知道你不是那個未遂,還有誰敢笑話你?”
“你就敢!”胡麻子瞪了伍道士一眼,說話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動靜像是故意做出來的一樣,F(xiàn)3他們聽見之后,馬上將手里面的裝備藏到了暗格里面,只有胡麻子沒事人一樣,倒背著雙手,鼓著個肚子看著門口的方向。
這陣腳步聲越來越響,沈布先跑到門口望了一眼,對門外敬了個禮,他的手剛放下,就見監(jiān)獄長帶著二三十號獄警走了進來,他們?nèi)蔽溲b,長短槍械都背在身上,知道的這是監(jiān)獄長不知道監(jiān)號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多帶點人槍壯膽,不知道的還以為監(jiān)獄發(fā)生了暴亂。
見到胡麻子等人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站起來,知道他們沒有出事之后監(jiān)獄長才松了口氣,吩咐身后的眾獄警突擊演習結(jié)束,讓他們回到各自崗位,他有些話要交代這位新來的獄警— —沈布。
等這些獄警走干凈之后,監(jiān)獄長才湊到胡麻子面前,賠著笑臉說道:“郭局,辛苦您和各位同志了,怎么樣,進展得還算順利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消除干凈了吧?那么今天,各位同志的身份也不用藏著了,一會兒去管教食堂坐坐,也沒安排什么好吃的,不過比起犯人的伙食來要好上不少,郭局,那些東西…都消除干凈了?”
監(jiān)獄長看到胡麻子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他想要的答案,心里面開始打起了鼓。
看著監(jiān)獄長的樣子,胡麻子笑了一下,先替他寬了心:“倒是差不多了,再把后面的事情解決一下,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p>
還沒等監(jiān)獄長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胡麻子馬上又跟上一句:“不過,還有些小插曲,需要你幫忙安排一下,幫著放個風,就說我有了立功表現(xiàn),一個禮拜之后提前釋放?!?/p>
監(jiān)獄長本來松弛的表情馬上又緊繃起來,他看著胡麻子說道:“這是還沒完啊…郭局,您之前那個死刑改無期可不行,正好您改罪名的事兒我還沒有說出來,要不就錯著來吧,還是那啥未遂,反正高低就是一個禮拜的事兒,您再忍兩天?!?/p>
“就像你真的替我改了似的?!?/p>
胡麻子嘀估了一句,隨后說道:“今天不去犯人飯?zhí)昧税。凑銈兊墓芙淌程靡矞蕚浜昧?,別糟蹋了,這樣,就說讓我們?nèi)ゴ驋吖芙淌程?,這總可以了吧?”
“那沒得說,反正也準備好了,別浪費。”
監(jiān)獄長賠著笑臉:“正好今天周一,早飯之后有全體管教人員的例會,順便把您減刑釋放的消息公布出去,對了,這個東西準備好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p>
說到最后的時候,監(jiān)獄長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大把小孩子玩的紋身貼,他把這一大把紋身貼遞給胡麻子,竟然又從另一個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說道:“郭局,我把小攤子上看著還像那么回事兒的都找來了,夠用吧?”
“差不多,夠不夠也就是它了?!?/p>
胡麻子答應了一聲,那邊胖子就忍不住了:“我說咱們快點成嗎?一會兒早上還有例會,有什么話邊吃邊嘮不成嗎?”
說這話的時候,胖子的肚子一直響個不停。
胡麻子也早撐不住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找了幾把拖布裝模作樣跟著監(jiān)獄長,到了飯?zhí)美锩娴男“g,拖把一扔,對著滿桌子菜肴叫起了勁,監(jiān)獄長出去之后反鎖了門,方便他們在里面胡吃海塞。
有胖子打底,也就是泡壺茶的功夫,滿桌子的菜肴便消失得干干凈凈,吃飽喝足之后,胖子脫了上衣,露出肉山一樣的身軀,讓胡麻子他們幫著將紋身先貼一個兇猛點的在他身上,但胡麻子看著手里的一大堆紋身貼,干脆一股腦的全糊到了他身上。
沈布看著好奇,開口問道:“老胡,你這是什么意思?監(jiān)獄里面有紋身的犯人多了,你也不用都糊在胖子身上吧?”
胡麻子看了一眼沈布:“不全糊他身上,難不成讓我脫了衣服在這里貼?再說了,反正挨打的不是你沈小布,我說你們別停手啊,還剩那么多,都貼上,別浪費,都是拿錢買來的…”
胖子的脖子短,加上身軀實在太胖,能看到貼紙的地方也沒有多少,也就是胸前和肚子的那一塊,他也不鬧騰,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眾人往他身上貼著亂七八糟的紋身貼,無聊了還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沈布,并且讓他悠著點,別貼得太密。
不知道是不是沈布離得太近的原因,胖子轉(zhuǎn)過頭便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說不上是什么味道,很淡,很香,但看他也不像是會噴香水的人,難不成這小子還有體香?
想著,胖子撇過頭去不再看沈布,都是男人,憑什么就那么不一樣!
包間里面沒有鏡子,監(jiān)獄這樣的特殊地點,窗戶上也沒有玻璃,胖子想找個能反光的東西,看看自己的新造型也做不到,就在沈布替他貼上最后一個紋身貼的時候,包間的門開了,監(jiān)獄長走進來看見胖子的新造型直接愣住,竟然連要說的話都忘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監(jiān)獄長說道:“幾位,差不多就走吧,全體例會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在胖子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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