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件來的速度之快讓眾人都不禁心生疑惑:這A組是被詛咒了嗎?日夜不更換的來呀,我的假期呢?
本來說好有五天假期的,但是現(xiàn)在只有一天了,一天時間稍微放松一下,由B組先接替A組,全員放假!
賀懷笑了笑,許洲這時候也回來了,手里有一籠包子,純甜餡兒的,專門給賀懷買的。
“放假打算去哪兒?”許洲湊到賀懷身邊問。
“放假是A組的人放,我又不是A組的?!辟R懷接過包子,咬了一口。
“你來了那就是A組的!”許洲攬住賀懷的肩膀。
“既然這樣——我打算好好補個覺?!辟R懷抽出身,禮貌性地說:“許隊,謝了。”道過謝就拿著包子離開了。
許洲悻悻地表示:“老子也要補覺,誰也別煩我!”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是因為賀哥沒理他而生悶氣,但是這情況誰也不敢說什么。
放假一整天,許洲除了接到三次外賣的電話外一條消息都沒。他特別郁悶,但是想到明天上班就能見到賀懷心情好了不少,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經(jīng)歷過兩次案子之后突然對“糖罐子”有了不少好感。
等第二天許洲到時大家伙兒都已經(jīng)接手了B組的工作,賀懷也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坐著看尸檢報告了。
聽到聲音賀懷抬眼看向來人:“醒了?”語氣里有些不易察覺的嘲笑。
“嗯。”許洲明顯沒睡醒,都也他肯定要反駁的。
“來,你坐許隊?!辟R懷站起身笑了笑。
“不用了,你坐吧,就你那身體…”許洲說著拿出包子和豆?jié){,“喏,給你的,別人也不吃?!?/p>
賀懷接過來,跟許洲道了聲謝拿出一個就咬了一口,隨后他說:“B組姜茴說這起案子疑點太多,查著不好查,所以目前基本毫無進展?!?/p>
“姜茴?最近調(diào)來的?”許洲也拿了個包子。
“嗯?我哪知道?我最近才來!”賀懷說。
“哦,目前為止有線索嗎?”
“兩具男性尸體,赤身裸體,被人用槍子貫穿太陽穴而亡,和七O八案十分相似,不排除連環(huán)作案的可能。而且…現(xiàn)場多了張手機卡,你查一下,我再去現(xiàn)場看看?!辟R懷聲音淡淡道。
許洲把卡插進自己的手機里,除了相冊里那些視頻外并無不同,許洲看著一相冊的“黃色”視頻,腦子都大了,他想:我看完這些會不會長針眼啊...但他沒有太多時間猶豫,點開一個看起來,在一個通宵過后他把視頻看完了,每個視頻內(nèi)容都大差不差,都是:兩個男人,一個瘦一點白一點,一個稍微壯一點,兩個人doi的樣子,畫外有人笑的聲音;其中一個與其他的不太一樣,兩人并不愿意妥協(xié),但是有人拿槍威脅他們,黑洞洞的槍口和一只帶有傷的手誤入鏡頭,許洲看著傷口總感覺哪里看過。
賀懷呢?他在說完就去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有點用的都已經(jīng)被刑警隊帶走了,他來也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是不是“他們”干的。“他們”是一個販賣走私槍支的大集團,賀懷懷疑這一系列的綁架案都與他們有關(guān)。
賀懷剛一進去就有人出來了,那人拿著槍槍口貼在賀懷太陽穴處,那人聲線很好聽:“乖乖,真高興能見到你,知不知道你選警校為志愿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只能陪你一起去了~”
“你想怎樣?”賀懷問。
可是那個人并沒有回答,而是問:“怎么樣,感動嗎乖乖?”
賀懷: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怎么,就是要先委屈一下乖乖了。”那人低低的笑了聲。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賀懷已經(jīng)沒印象了,他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
醫(yī)院,白熾燈明亮的照著,賀懷坐起來但眼前一黑又躺下了。
“賀懷?你醒了?”是許洲的聲音。
“嗯...發(fā)生了什么?”賀懷氣息微弱。
“我是接到交通部那邊的消息趕來的,當時你進了手術(shù)室,聽交通部的兄弟說你是出車禍了,被一輛奔馳撞了,肇事車輛用的是假車牌,現(xiàn)在兄弟們正在查?!痹S洲緩緩道。
“嗯,知道了...”賀懷長嘆一口氣才又道:“我昏迷了多久?昏迷前的案子進展如何?”
“昏迷了一個月左右,那案子目前只知道是和販賣走私槍支有關(guān),視頻里那槍是一把,公安系統(tǒng)統(tǒng)一配備的,不過查出來的人是B組隊長——姜茴。審訊他了,他說自己的槍在一星期前丟失了,查了,他有上報,不過目前他的槍殺人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依法停職檢查一段時間,等能確定槍殺案與他無關(guān)后才能看情況處置?!?/p>
“姜茴...我昏迷的一個月里有新案子嗎?”
“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別老想著案子了,還有我呢不是?”
“不行...這些案子都是與我有關(guān)的?!焙竺嬉痪滟R懷說的很輕,許洲根本沒聽到。
“你就非要...”
“對,非要?!?/p>
許洲看著賀懷堅毅的眼神最終還是松口答應了。
警局里,大家伙兒都看著許隊長推著坐輪椅的賀哥進來,李洵湊上來接過輪椅,順便調(diào)侃許洲:“許隊,不是我說你,人賀哥都這樣了休個假能咋的?”
“是我不讓他休息?他自己死犟死犟的非要參與,我有啥辦法?!”
“行了,最近什么案子?”許洲捏捏眉心。
“有一起,在走私販賣槍支那伙人里有咱們的人,聽‘榕樹’說今晚那伙兒人要開始行動。今晚八點AB組一起去?!?/p>
“該死,今天晚上我要打點滴?!辟R懷說。
“沒事兒,我拍給你看?!笔荁組隊長姜茴說的。
賀懷和李洵、許洲等人都抬起頭,賀懷瞳孔放大,震驚看向眼前人。
“你不是被停職檢查了?”許洲察覺到了賀懷的變化,疑惑涌上心頭。
“哦,回來拿東西。”蔣輝輕飄飄的說。
“那你怎么拍給他看?”許洲的語氣明顯不一樣。
“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說著他富有深意的望向賀懷,眼神仿佛在告訴賀懷:你知道什么意思,最好別讓我生氣哦~“回見...賀隊。”
許洲的眼神在兩人身上飄忽不定,他刑警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但具體是什么問題不得而知。
“許洲...我們走吧?!辟R懷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恢復以往的神色。
“嗯,好?!痹S洲目前沒有證據(jù),他不想打草驚蛇就順著下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八點,碼頭——
許洲帶隊去碼頭攔截這一批貨,勢必揪到一個人。
另一邊,醫(yī)院里,賀懷一手打點滴一手拿手機,手機里是許洲給他打的視頻電話,實時播放碼頭的一切,賀懷作為場外輔助這次行動順利進行。
“準備行動。”許洲吩咐了一聲。
只見幾個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把一個集裝箱運上船。
賀懷敏銳察覺到不對,他對許洲說:“小心點,可能是詐?!?/p>
“好,知道了?!痹S洲應下來,他帶隊沖上去,控制住兩人之后許洲上前去打開了集裝箱。
滴滴滴——
——是炸彈!
許洲大聲喊:“所有人往遠處跑!”他看著倒計時撒丫子跑。
砰——
手機斷開聯(lián)系,賀懷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只有一個念頭:許洲出事了!
他穿上外套給李洵打了個電話,忙音占據(jù)整個混亂的腦袋,平穩(wěn)的聲音像眾人生命儀器上的直線,紅色的一條線是腦袋里最清晰的東西。
“賀哥?”李洵的聲音里滿是疲憊。
“你們怎么樣?”賀懷正在電梯里。
“我沒什么事,當時我被姜隊叫走了,其他人都受了傷但不致命,就許哥受了比較嚴重的傷,現(xiàn)在還在昏迷狀態(tài)?!崩钿瓏@了口氣。
“你們在哪個醫(yī)院?”賀懷大概猜到了是誰。
“第一人民醫(yī)院?!崩钿?。
“好,知道了?!辟R懷掛了電話,上了車,他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細密的汗珠不斷涌出。他到也沒多關(guān)心許洲,就是不愿意看著這個有潛力的人死亡而已,他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再次動手,趁著許洲昏迷把他殺死以絕后患,這是“他們”慣用的招數(shù)。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賀懷到了醫(yī)院,他慌忙下車,在前臺詢問了許洲的病房后徑直向許洲的病房走去。
“賀哥你來了?!崩钿酒鹕怼?/p>
“許洲怎么樣?”賀懷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男人臉色蒼白,身上因為爆炸多處燒傷,但是燒傷的并不嚴重,至少沒有毀容。
“這么關(guān)心他?”堪稱優(yōu)雅的男人走過來。
“姜隊,你怎么來了?”李洵問。
“哦,我來給許隊送點水果,看看他,只是沒想到賀隊也在?!苯畹馈?/p>
賀懷扯出笑意,他拿過果籃,放在許洲的床頭柜上。
“你不吃一個?桃子誒,來一個,可甜了。”姜茴拿過一個桃子遞到賀懷面前。
“謝謝,不吃?!辟R懷就差把“老子不想理你”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姜茴就像沒看出來,依然笑意盈盈的,李洵和賀懷都心知肚明:刑警隊長不可能看不出來。一個需要細致觀察的職業(yè)不可能看不出來這種明晃晃的暗示。
賀懷嘆了口氣,說:“姜隊,天色不早了,您也回去休息吧?!彼渡辖畹男渥佑彩墙o推了出去。
賀懷剛剛轉(zhuǎn)過頭,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許洲睫毛顫了下,一下,兩下…但始終沒睜開。
“李洵,你先回去吧,這里我看著,輪班來。”賀懷的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李洵打了哈欠說了聲“晚安”后就出了病房。
“還不醒?”賀懷的笑容淡下去,冷眼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許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可以說是受傷不重,爆炸前他其實跑的挺遠了,只是被爆炸給波及到了。
“炸彈是‘他們’放的?!眱扇藥缀跏峭瑫r開口。
空氣安靜一瞬,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兩人想一塊兒去了。
“你怎么知道這是詐的?!痹S洲語氣平靜。
“猜的,你想如果真有什么事可能只有三個人來嗎?還是放完東西就走?太假了,你不行啊?!辟R懷調(diào)侃著。
“去去去!”許洲揮揮手無語的扭過頭。半晌,他又扭過來,臉上掛著笑容,有些……猥瑣?
賀懷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問:“你這是什么表情?”說著他還抱緊自己,活像遇到變態(tài)的美少女。
“嘖!怎么想的?!我只是想到我們賀隊竟然為了我專程跑過來,很開心而已?!痹S洲解釋。
“我不是特意看你的,只是不想看著這么有潛力的警察死,僅此而已?!辟R懷沒帶任何情緒的說。
許洲:……你人還怪好的嘞。
另一邊,那幾個人已經(jīng)在審訊室里了,賀懷在接班的男警過來以后就去市局了。
賀懷坐在車上他不明白這群人的用意,他看不透,沒有把握的往往是最可怕的,那群人走私槍械身上肯定會有的所以無論怎樣都很危險,并且“他們”能夠清楚的知道警方的動向這很明顯——警局有臥底!至于臥底是誰他目前沒有一點頭緒,他的手指無意識敲擊著方向盤,壓下心底的煩躁,現(xiàn)在看來只能從那幾個人身上找找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