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浩和林雅得知警方抓了李天子，甚至認(rèn)定他才是血外套案件的兇手時，他們都非

常震驚，陳浩堅持要求肖隊同意他和林雅旁聽對李天子的審訊。

審訊室里，李天子的表情非常平靜，看不出一絲畏懼。

“你認(rèn)罪嗎？”肖隊主動問道。

“我何罪之有？”李天子反問道。

“你制造了一起又一起血外套案件，殘忍殺害了包括孫漢超，楊紅軍，何志平，金從

四，黃忠，葉敏，肖麗蕓整整七條人命，還開車撞傷林雅和陳浩，導(dǎo)致林雅差點永遠(yuǎn)成了植

物人，甚至用開心燙傷林雅的母親，致其臉部大面積燙傷?！毙り犝f道。

林雅的心在不住地顫抖著，血外套案件不是沙暮可所為嗎？撞傷自己和燙傷媽媽的人

不是郁曦嗎？可是剛才肖隊怎么會這樣說呢？

陳浩也嚇了一跳，肖隊的口氣這樣堅定，一定是找到了強(qiáng)有力的證據(jù)，他靜靜地等待著

下面的審訊。

李天子的表情依然非常平靜“你們是抓不到真正的兇手，隨便抓個人代替吧？我跟這

些人有什么仇恨，非殺他們不可？”

“你跟他們也許沒仇，但是他們跟你深愛著的沙暮可有仇，這些人都曾傷害過沙暮

可。”肖隊接著說道。

李天子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你們憑什么認(rèn)定我深愛著沙暮可呢？”李天子問道。

“我們查過你的情況，你小時候在山城沙縣生活過吧，因為陳浩在你的包里發(fā)現(xiàn)過一

塊屬于山城沙縣刺繡的繡竹手帕，那時我就懷疑你是否認(rèn)識沙暮可，果然我們查到沙暮可是

你兒時的伙伴，你們很合得來。”肖隊說道，又掏出那張合照，合照上的少年雖然與此時的

李天子不像了，但依稀還能從少年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李天子看到照片顯得非常訝異，他不再否認(rèn)認(rèn)識沙暮可。

“就因為我們小時候合得來，我就幫她殺這么多人，你們的理由也太牽強(qiáng)了?！崩钐熳?/p>

說道。

“你跟沙暮可不僅合得來，而且你一直深愛著她?！毙り牻又f道。

李天子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在不住地抽蓄著。

“不，我不愛沙暮可?！崩钐熳又貜?fù)著說著，神情的不自然充分體現(xiàn)了他內(nèi)心的澎湃和

不安。也許他沒有想到他偷偷的暗戀竟然也會被警方查出來吧，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他愛

她。

“是的，你是不愛沙暮可，你愛的是沙暮可的姐姐沙暮蝶?！毙り犝f道。

肖隊的話一出口，李天子愣住了，陳浩和林雅也被徹底搞暈了，他說李天子愛上的是

沙暮蝶，那個從小腦子有病的跳樓自殺的女孩子？不對啊，剛才肖隊說是沙暮可的姐姐？沙

暮蝶不是沙暮可的妹妹嗎？

“你胡說，沙暮蝶已經(jīng)死了，四年前跳樓自殺了?！崩钐熳诱f著，但是他的語氣明顯底

氣不足了起來。

“小李，你解釋給他聽聽。”肖隊沖小李說道。

“肖隊是從你的一首詩里感覺到你愛著一個人，但這個人很可能不是郁曦。你的那首詩的

前兩句是：你是暮色里起舞的彩蝶，我是依偎著花蕊的新葉。暮色里的彩蝶，這一句就隱含

著暮蝶這兩個字，當(dāng)時肖隊只是懷疑，但并沒有深究。直到我們上次在沙暮可的屋里發(fā)現(xiàn)了

這條圍巾，這上面繡著“沙暮蝶”但是這圍巾卻在沙暮可的房間的衣柜里，而另一間房里的

衣服都很新，應(yīng)該是新買的，估計是她妹妹第一天到T市就自殺了，所以根本沒來得及穿。

最后我們?nèi)チ松衬嚎傻睦霞?，終于搞清了一個情況，其實她們雙胞胎姐妹，姐姐叫沙暮蝶，

而妹妹才叫沙暮可，但是因為長得很像，小時候經(jīng)常會搞錯，所以村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誰

是姐姐，誰是妹妹，只知道一個叫沙暮蝶，一個叫沙暮可。據(jù)此我們終于明白了真正活著的

才是沙暮蝶，而四年前死去的也確實是沙暮可?！毙±钫f道。

“那詩里的詞句根本就是巧合，既然一般人都認(rèn)不出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我又怎

么可能這么清楚呢？”李天子問道。

“因為你跟她們是兒時的玩伴，你非常清楚地知道姐姐才是真正的沙暮蝶，所以在你作

詩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她原來的名字。”肖隊說道。

“這又怎么樣？難道這就是你們說我殺人的證據(jù)？”李天子不以為然地問道。

“既然你不想認(rèn)罪，那我們只能重新述說一下你作案的細(xì)節(jié)了?！毙±羁粗蠹艺f道。

陳浩和林雅聽到這些才明白，原來沙暮可才是那個得了腦炎留下后遺癥，死了四年的

女人，而此時活著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沙暮蝶。而他們的經(jīng)理竟然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情

感故事，怪不得三十幾歲的人一直沒有女朋友，可是郁曦又是怎么回事呢？

T市的劉大伯也指認(rèn)出，沙暮蝶的兒子一直跟一個年輕女孩子住在沙暮蝶房子的隔壁，

而那間房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租下的，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李天子。當(dāng)初陳浩去沙暮蝶的

屋子尋查的時候，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也應(yīng)該是隔壁的李天子故意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