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真的很煩……”她只知道自己無能,但沒想到這么無能。
從昨天到今天,她已經(jīng)端了一天盤子并且刷了半天盤子了,婉寧不僅累得腰疼而且真的想哭。
“什么啊這是?什么啊”信息差以及語言差異真的讓婉寧叫苦不堪。
英語師范出身對她的就業(yè)幫不上任何忙,她那三腳貓的蹩腳口語,也只是讓她稍微能理解一點點。
畢竟港人的語言系統(tǒng)以粵語為主,摻雜著一些英語,語速一快,她就蒙掉了。
零幾年的旺角消費可能稍微超過或者相當(dāng)于內(nèi)地的2011年,只是手機不是智能機罷了,她適應(yīng)良好。
因為劉丹丹沒有學(xué)歷,她沒辦法找到文員相關(guān)的工作。
又因為她不會粵語,連簡單的收銀工作她都做不了。
但是薪水是實打?qū)嵉?,雖然時薪只有10塊……但起碼有收入了。
婉寧擦擦臉上的汗水,她得想想別的辦法啊,她算是明白劉丹丹為什么才來沒兩天就接受了拉皮帶的提議。
她沒得選啊……
干了三個小時后, 婉寧揉著手往回走,好歹還給了一副橡膠手套,不然她的手怕是要被泡爛了。
她苦大仇深地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金山賓館,3樓每個房間都房門緊閉。
她是來拿東西的,行李不多,就幾件衣服。
她麻木地坐在外面沙發(fā)上聽著周邊房間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里面還混著男人的喘息聲。
好在自己找賓館老板租了房子,算是落腳點了,在金山賓館地下室,貴是貴了點,但沒那么貴……
一個月一千兩百塊。
她的心在滴血,一千兩百塊啊,這兩天她累死累活的就掙了170塊。
可是沒有辦法,這是一個最好的地方。
前天她去了貧民窟的棚戶區(qū),但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衛(wèi)生臟亂差其實沒關(guān)系。
但這個“亂”不只是衛(wèi)生上,她只是看了一眼。
婉寧就看到了小混混斗毆,沒有猶豫,她轉(zhuǎn)身就走。
這太危險了,她一個獨身女人,沒有什么防身的本事……
另一方面劉丹丹長得不差,或許不只是稍有幾分姿色而已。
每次看到鏡子里的她,她都要怔愣幾秒,劉丹丹真不像是村里出來的,婉寧無奈的深吸一口氣。
噩夢就像是預(yù)警般提醒著她,現(xiàn)在的香港可不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和平時代。
“這樣不行啊,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按著太陽穴,腦子思緒繁雜,沒辦法。
“劉丹丹的簽證還有一個多月過期是吧……”實在想不出辦法她就回鄉(xiāng),大陸應(yīng)該比旺角好混吧?
起碼治安上應(yīng)該好不少。
“小說里什么穿越就成女大佬,日天日地的,全都是騙人的?。 彼吹侥菐讉€混混在打架,腳都軟了,別說是幫派火拼了。
實在等不耐了,白天穿著工作服,自己的衣服倒是不臟,她給秀秀留了個字條。
就回了自己的小屋,雖然只是一個單間,燈光發(fā)黃昏暗,婉寧心里卻有幾分安心。
她把門插銷插好后,又加上了一個自己新買的大鎖。
沒吃晚飯,簡單的洗漱了就上床休息了,勞累不堪的她就陷入了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