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早上五點,她睡了五個小時,全身疼的要死。
“小黑,你找到蛇帶路了嗎?”
小黑對著蛇群嘶鳴幾聲,一條食指粗細(xì)的白蛇出來,能看出對小黑的恐懼,安靈狠狠親了口小黑:“真棒,我們小黑最棒,身上鱗片也最漂亮,它們這些丑蛇連你尾巴都比不上?!?/p>
小黑尾巴擺的更歡快了,沖著帶路蛇嘶了幾聲,昂著頭得意極了。
安靈跟著帶路蛇不斷拐彎,直到看見這條蛇從地面一個沒她鞋寬的縫隙鉆進(jìn)去,沉默了。
一句MMP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叫它出來吧,我把這炸開?!?/p>
這里應(yīng)該是在內(nèi)部山體,她用威力最小的炸藥應(yīng)該不會引起崩塌。
小黑嘶鳴兩聲,帶路蛇從縫隙中爬了上來,安靈點了炸藥連忙從跑遠(yuǎn),心里不斷祈禱千萬別塌。
崩——!
爆炸聲和碎石滾落的聲音震的安靈耳朵有些疼,等了好久沒有其他聲音,這才回到縫隙處,果然炸開了。
從洞口跳下去,一路搬石頭要么彎腰,最后好不容易爬出來,就看見一尊青銅鼎,周圍空間極大,就像是個露天場所,安靈走近青銅鼎,仔細(xì)觀察它的細(xì)節(jié)。
鼎身上刻滿了神秘的符號和圖案,似乎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她試著用手觸摸鼎身,卻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能量從鼎中傳來,讓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幾步。
“這玩意有古怪!”安靈暗罵一聲。
她決定不再靠近青銅鼎,但她還是想知道這個鼎的來歷和用途。轉(zhuǎn)身在周圍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石板和碎石,似乎是從某個建筑物的墻壁上掉下來的。她仔細(xì)研究這些石板和碎石,發(fā)現(xiàn)它們上面也刻著類似于青銅鼎上的符號和圖案。
她開始將這些石板和碎石拼湊起來,試圖還原出原來的墻壁。經(jīng)過一番努力,她終于還原出了一面墻壁,上面刻著一段文字:“此處為祭祀之地,供奉神靈之物?!?/p>
安靈沒在這個地方多轉(zhuǎn)悠,她現(xiàn)在最重要目的是找到小哥。
“讓它帶我們?nèi)フ倚「??!?/p>
小黑沖著蛇嘶了幾聲,帶路蛇也嘶了幾聲。
“主人,它說人死了。”
安靈瞳孔緊縮,死了?不可能。
“你讓它趕忙帶路,不然我就把它剝皮抽筋!”
胸口的怒火在燃燒,安靈不斷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小哥不會有有事的,他還要好好活著,他還會遇到吳邪,他不會死,可能是放血太多昏迷了,不會有事的。
跟著帶路蛇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溶洞,里面有不少尸體,身上的古裝早就破破爛爛,一張臉很長,像馬臉,眼睛上吊極為詭異,安靈一眼就看見躺在尸體堆中的小哥,心神大亂。
“小哥,小哥!”
她剛一靠近,就看見小哥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游動,小哥整個人呼吸微弱身體冰涼,安靈趴在他的胸口才能聽見微弱的心跳。
“不會的,小哥,張海樓...”
“里面是蛇?!?/p>
安靈轉(zhuǎn)頭一看,那條帶路蛇不知什么時候逃之夭夭了,心里恨得要死卻無可奈何。
手腕狠狠劃了一刀,皮肉翻開深可見骨,溫?zé)岬难M數(shù)沒入小哥的嘴里,安靈緊緊握住他的手,試圖喚醒他的意識,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變得僵硬,眼睛也漸漸閉上了。
“不會的,小哥,我的血能驅(qū)蛇,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小哥,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安靈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鮮血蔓延了小哥整張臉,身體有些冰冷,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有些頭暈。
她的心痛苦不堪,淚水不停地流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必須盡力救他。
她開始進(jìn)行心肺復(fù)蘇術(shù),不停地按壓他的胸口,同時口對口進(jìn)行人工呼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手已經(jīng)開始麻木,但她仍然堅持不懈。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在她一刀刀放血下,小哥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yīng),呼吸和心跳逐漸恢復(fù)了正常。鼻子和嘴里逃出五條蛇,安靈一把就將這些蛇捏死,聽見呼吸聲越來越重,這才感到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感謝上天給了她這個機(jī)會,小哥沒事,小哥真的沒事,原本蒼白的臉逐漸紅潤,呼吸也漸漸重了起來,安靈又拉過一旁的張海樓放血。
張海樓的傷最輕,安靈剛殺了從嘴里鉆出來的蛇就醒了。
“啊——”
別說安靈,就連小黑也被嚇了一跳,安靈有些虛弱罵道:“你在狗叫什么,嚇?biāo)牢伊??!?/p>
張海樓難得沒有貧嘴,聽見安靈的聲音奄奄一息道:“我要死了,幫我給干娘帶句話,就說我...”
“你大爺?shù)乃朗裁此?,還不起來幫忙,虧我放了那么多血救你!”
張海樓這才發(fā)現(xiàn)嘴里全是血腥味,捂著胸口起來,就看見自己在滿是尸體的房間,尤其是安靈頭頂綁著礦燈,黃色的燈光照映出鮮血淋漓的臉,就是粽子來了也得嚇?biāo)馈?/p>
見人醒了安靈沒繼續(xù)逗留,跑到張海客身邊放血,又到張千軍萬馬身邊放血,等人嘴里的蛇跑出來這才到了張瑞則和**正身邊,只是張海明早已經(jīng)沒了呼吸,身體都硬了。
張海樓艱難起身,看到張起靈成了血人,就連頭發(fā)也被鮮血黏成一縷縷,喉頭像是卡了根魚刺,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放了多少血啊,他們一路上早就不按原本的路線走了,安靈費了多大勁才找到他們。
安靈頭暈的厲害,咬著舌尖強(qiáng)打精神走到小哥身邊坐下,拉住小哥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呢喃道:“小哥,你快醒來啊,早知道說什么我都和你一起下來了?!?/p>
張海樓心頭震動,看著安靈死死拉住族長的手整個人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不懷疑,如果族長出事,安靈會殉情。
喉頭滾動,張了張嘴,話輾轉(zhuǎn)幾許變成一聲嘆息:“你不怕死嗎?”
“死?”
安靈癡癡笑出聲來:“沒有他我也能活下去,但我無法在活著的時候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