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逛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和張起靈逛街,就像被人兜頭澆了冷水,心里那點(diǎn)雀躍的火苗徹底熄滅。
安靈:這件好看!
張起靈:面無表情!
安靈:你穿這個好看!
張起靈:沒聽見!
安靈:你試試這件怎么樣!
張起靈:面無表情的發(fā)呆!
張海樓:這件好,買!這件貴,買!這娘們太能說了,不好拒絕,買!順便邪魅一笑...
安靈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等到晚上,祝昭昭說是要去唱K,就當(dāng)接風(fēng)洗塵了,安靈蠢蠢欲動,這么多年了,她都快忘記還有這一系列娛樂項目。
車子沖下高架橋開進(jìn)市中心繁華地段,車窗外一片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張海樓話癆屬性有些憋不住了,剛一進(jìn)KTV就開始侃大山,特?zé)崆椋⒌爻槌鍪治者^去,就跟日本人剖腹自殺抽刀一樣,聊的人家服務(wù)生都感覺到恐懼,安靈頓時覺得,要是胖子在,這兩人指不定能聊一夜。
祝昭昭大手一揮,包間得的桌子上就擺滿了洋的啤的,將袖子挽起,一看就準(zhǔn)備大喝一場。
“來,今不醉不歸!”
張千軍剛想說話,祝昭昭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開始陰陽怪氣:“你想放什么屁?”
張海樓頓時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就有些掛不住了,五個人,就他一個落單?
“這不對啊,你們這都是成雙成對,我這就成了孤家寡人?”
安靈倒是想叫胖子,順便讓胖子幫忙出手那金絲楠木柱子,況且胖子是地道的北京人,她還想讓人幫他瞅幾套胖子。
電話接通后,胖子說他在潘家園,這地方離潘家園并不遠(yuǎn),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安靈趁此機(jī)會說了他們?nèi)ノ魃澈5啄沟氖隆?/p>
胖子來的時候穿的格外喜慶,安靈抽了抽嘴角調(diào)侃道:“你沒事扮個火雞干嘛?”
“什么火雞,我找個算命的算了,說我最近運(yùn)氣不太好,穿個紅的壓一壓?!?/p>
幾人介紹一圈后,安靈就和胖子開始商量金絲楠木的事,最后敲定給胖子百分之十的出手費(fèi)。
酒意上頭,胖子開始和張海樓深情對唱,兩人就差拜把子了,倒是小哥仍舊面不改色,張千軍早就被祝昭昭灌得人事不知。
張海樓喝的容光煥發(fā),后面直接開始對瓶吹,胖子也不逞多讓,兩人勾肩搭背好得要命。
“小哥真神了,吳邪給我說之前他們?nèi)ヴ斖鯇m的時候,就那么一指,那女粽子就跪下了,原本我還不信,但海底墓的時候蹦出個海猴子,就那么一跳一扭,那玩意頸椎就斷了,要中國隊能有那腳法,還不玩兒似的把巴西拽下來?!?/p>
張海樓與有榮焉:“那可不是,族,小哥厲害著呢!”
張起靈有些坐不住,拉著安靈就先走了,安靈掙脫不開,只好到了樓下囑咐司機(jī)一會兒將人都安排好,獎金大大的有。
...
胖子出手的很快,足足將那柱子賣了有小兩千,小哥拿來的圖紙也設(shè)計好了,全部都是清一色古風(fēng)建筑,張千軍那晚被祝昭昭強(qiáng)行帶走,第二天就跟個小媳婦似的,連張海樓都看不下去,說是要去找他干媽。
找了施工隊,還有胖子介紹一個對建筑很懂的行家,不差錢,工程也很快就進(jìn)入了正規(guī)。
安靈有時候也感慨,小哥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轉(zhuǎn)世,那叫一個視金錢如糞土,就連張海樓看了也直抽氣,偷偷和安靈吐槽,安靈對此表示:習(xí)慣就好。
早上五點(diǎn)起床鍛煉,八點(diǎn)吃飯,一板一眼,對張千軍和張海樓愛搭不理,哪有半點(diǎn)晚上回房后的樣子。
不得不說,小哥真的有表演天分。
關(guān)于夾喇嘛的費(fèi)用,小哥直接什么都不管了,安靈只好將這些全盤接手,將小哥的身價又提高幾截,而且有錢未必能請得動,整個道上的人怨聲載道,都罵她心黑手狠。
關(guān)于小哥的身價,必須要跟隨貨幣漲幅來算,現(xiàn)在是這個價已經(jīng)很虧待小哥了,明年還得漲,況且下墓還要看人品,萬一有什么阿貓阿狗混進(jìn)來想要傷害小哥怎么辦。
她就是黑心資本家!
其實她心里清楚,小哥其實下墓基本都是找記憶,對冥器也只是看得順眼拿上一兩件,他心里其實不怎么喜歡這個身份的。
安靈睡起來發(fā)現(xiàn)小哥不在院子,剛下樓就看見人在看電視,還看得百家講壇。
“小哥,我出去一趟?!?/p>
安靈換了雙高跟鞋,穿了一件掐腰的黑色長裙,頭發(fā)散著,整個人顯得慵懶又嫵媚。
張起靈看過來,安靈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不是要買海島嗎,我和祝元青出去辦個手續(xù)。”
“衣服。”
安靈裝作沒聽見,走到門口換了雙高跟鞋,施施然道:“下午應(yīng)該就回來了,一會兒張海樓他們醒來你們到外面吃?!?/p>
話音一落,安靈一溜煙就跑了。
實在是西沙回來后小哥變了,好幾次她半夜醒來就看見他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你,到現(xiàn)在酒都不讓她喝一口,最過分的是,看電視也要管她!
非得拉著她看百家講壇,動物世界!
不過有時候也蠻可愛的,上次整理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哥的包里放著兩個小玩偶吊墜,一男一女憨態(tài)可掬,當(dāng)時她興沖沖的拿著小玩偶跑到小哥面前,就看見小哥紅了耳朵,在她的再三追問死纏爛打下,小哥才說是因為想她,當(dāng)時她覺得整個藍(lán)天都變成粉色了。
還有張海樓總是念叨張家就差最后一個計劃就能回到當(dāng)初,于是將聯(lián)系上的張家人全都記在一張帛書上,美其名曰族譜,她只是多看了兩眼,小哥當(dāng)時正在一旁假寐,突然站起身拿過帛書寫了兩個字,她探頭一看,自己的名字就在小哥旁邊。
張起靈,安靈。
當(dāng)時她鼻子一酸,差點(diǎn)哭了。
還有一次小哥不知道怎么說起他的名字,起靈,是撤除亡者靈位的意思,她當(dāng)時說不是,風(fēng)通俗里面有記載,靈者,神也,而且起靈的諧音是麒麟,是強(qiáng)大和仁慈,小哥笑了,像是冰山的雪融化,直接化在她的心里。
有一次她買東西,忘記帶雨傘,轉(zhuǎn)頭就看見小哥撐著傘朝她走來。
她有次編了個小螞蚱,歪歪扭扭是個四不像,但小哥還是把他收起來了,放在他的小寶庫里。
他從來不會說,只是在很多小痕跡里,默默關(guān)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