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開窗戶,低頭望著樓下的景色,這里是18樓,倘若摔下去的話肯定體無完膚。
這時,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干什么,所以迅速關(guān)上窗戶,驚慌失措得往后退去。
宋亞軒(不行,我不能這樣……如果我死了,耀文他……會難過的吧……)
宋亞軒的晶眸漸漸暗淡下來,不知何時起,他居然連死都有所顧慮了,最初明明不會思來想去的。
劉耀文對于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他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去送死,要想不影響到對方還有很多辦法。
而后,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找著那位能化解這種憂慮的人。找到以后,他果斷聯(lián)系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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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氣正好,賀峻霖也不樂意憋在家里,所以便獨自一人漫步在廣場上。他沒有任何目的,只想自己靜靜地待著。
可上天貌似就是不允許他這么來,硬是要給他安排些事與愿違的東西出來。
這不,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前來尋他的嚴(yán)浩翔。
賀峻霖有些厭煩地蹙起眉毛,他根本不想看到這個人,所以打算轉(zhuǎn)身回去。
嚴(yán)浩翔沒有放棄他們見面的機會,快步奔向?qū)Ψ矫媲埃瑥堥_雙臂擋住他的去路。
賀峻霖你這是干什么?
他兇巴巴地瞪著那人,語氣冷冽地說。
嚴(yán)浩翔賀兒,我想問你點事兒!
賀峻霖我拒絕回答,趕緊讓開!
瞧對面那人壓根兒沒有要讓的意思,賀峻霖也不愿與他耗下去,于是準(zhǔn)備換別的地方離開這里。
只是他低估了嚴(yán)浩翔死纏爛打的能力,不論自己想去哪條路,對方依然死命地阻止,反正就是不給過。
那倔強的表情似乎是在說:不給我個答案就別想過!
賀峻霖實在拗不過他,只好停下腳步,用那雙充斥著怒氣的桃花眼盯著嚴(yán)浩翔。
賀峻霖你到底要干嘛?
嚴(yán)浩翔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好嗎?
嚴(yán)浩翔收起舉在半空中的手臂,可憐兮兮得瞅向那人。
賀峻霖最見不得他這種樣子,心里會不由自主得軟成一灘水,所以便撇過頭不去看他。
賀峻霖你…你想問什么?
嚴(yán)浩翔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嚴(yán)浩翔我不希望我們分手以后就跟不認(rèn)識了一樣,咱們還能回歸到以前的對吧?
嚴(yán)浩翔渴求一般直視賀峻霖的眼睛,他想伸手摸摸小兔子,可現(xiàn)在卻不能這么做。
對方咬著下嘴唇?jīng)]有說話,就這樣保持著如此尷尬且安靜的局面。
半晌,他像是有了答案,輕舒一口氣抬眸瞧向嚴(yán)浩翔。
賀峻霖等我緩一段時間再說。
嚴(yán)浩翔好,那大概是多久?
嚴(yán)浩翔的眼里重新亮起光來,他特別期盼地盯住賀峻霖,期望從他口中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
賀峻霖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不論是你或我心里都不好受,我們倆都要冷靜一段時日,不然沒得談。
嚴(yán)浩翔那……好吧!
語畢,賀峻霖繞開那人離開了,走時沒有留給他一個眼神。
賀峻霖(嚴(yán)浩翔,你真的以為我們還能做朋友嗎?你果然還是不懂我對你的感情,如若真要繼續(xù)做朋友……我怕是不會好受的……)
他這么想著,隨之加快腳步,只為能夠遠離嚴(yán)浩翔。
而不遠處的嚴(yán)浩翔仿佛一個天真的傻子,面對賀峻霖的話語他向來十分信任,所以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或許是兩人從來沒有靜下來心來交流過,以至于走到今天嚴(yán)浩翔依然不懂賀峻霖的想法。都說經(jīng)歷過時間的磨合,感情以及思想會愈發(fā)統(tǒng)一。
可這種說法放在他們身上,貌似完全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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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劉耀文不在家的時間,宋亞軒單獨去了超市。他不為別的,只是想給明天的外出做準(zhǔn)備。
少年來到行李箱專賣區(qū)左瞧瞧右看看。他的衣服沒有很多,根本用不著那么大的箱子,所以就挑了個旅行背包。
把它從貨架上取下來一看,怎么感覺有點眼熟?
不過他也沒管那么多,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便去收銀臺付錢了。
回家的途中,宋亞軒基本上每走兩步就有人在看他,搞得他心中忐忑不安,進退兩難。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被幾個女生央求著要加自己微信。
少年不會拒絕,可是也不想隨意與別人成為好友,所以只能略顯僵硬地?fù)u搖頭,表示自己不想。
好在她們也不會強逼,知曉宋亞軒不愿意后就掉頭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宋亞軒頓然醒悟了什么,雖然自己的身世的確見不得人,可在長相上還是足夠出眾的。
凡是認(rèn)識宋亞軒的親戚都說他長得既不像母親也不像父親,就連性格也是大相徑庭。
因為自己本身就跟他的養(yǎng)父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他的親生父親,至今都沒弄清楚是誰。
也罷,宋亞軒并不想知道是誰,總之跟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而后,他為了不引人矚目,刻意戴上衛(wèi)衣帽子,慌里慌張得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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