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汐抱著書往宿舍走去,看見站在樹下發(fā)呆的梁山伯,她走過去問道“山伯,你這是怎么了?”
“英臺呢?”
“英臺被謝先生叫走了。”
“山伯,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仗義出手?!蓖跷南Φ馈?/p>
“那詩真是你寫的?”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會寫那么俗的詩,會不會是英臺寫的?”
“英臺寫的?”
“山伯,我問你個(gè)問題,假如一個(gè)姑娘喜歡一個(gè)男子,但那個(gè)男子喜歡另一個(gè)男子,另一個(gè)男子喜歡另另個(gè)男子,如果你是那位姑娘你會繼續(xù)喜歡嗎?還是會放棄?”
“那姑娘喜歡的人是斷袖?”
聰明啊,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那另另男子他也是斷袖嗎?”
“這我不知道,那你是斷袖嗎?”
“我怎么會是斷袖?!?/p>
王文汐上下打量梁山伯,他不是斷袖,可是祝英臺好像對他不太對勁啊。
梁山伯被她看的發(fā)怵,問道“文汐,你這么看我干嘛?”
“山伯啊,你有喜歡的姑娘嗎?”王文汐語重心長的問道。
梁山伯一僵,搖頭“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學(xué)業(yè)沒時(shí)間想著這些?!?/p>
“如果我是女的你會怎么辦?”王文汐湊近梁山伯問道。
梁山伯被她問的愣住,低下頭仔細(xì)看著她,隨后溫和一笑,“文汐,別開玩笑了,你怎么會是女的?!?/p>
王文汐解釋“山伯,有所不知,我有個(gè)孿生妹妹跟我長的一模一樣。”
梁山伯見逃不過,笑道“兄長如此可愛灑脫,我想令妹也一定招人喜歡?!?/p>
王文汐淡笑,抱著書離開,梁山伯看著王文汐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春子跑了出來,王文汐看著他說道“我改變計(jì)劃了,我覺得我心有點(diǎn)亂,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喜歡馬文才?!?/p>
“那小公子打算如何?”小春子問道。
“我不知道啊,難不成我還要把梁山伯搶過來成全馬文才?我可沒有那么大度!”
“不如,我們換個(gè)方法?”小春子建議道。
“什么方法???”
“和他交朋友啊,你到時(shí)候給他送溫暖,關(guān)心他,把他冰冷的心融化了?!?/p>
“那你可真高看我,那可太難了。”
“用愛啊,用愛感化他?!毙〈鹤咏o王文汐出招,她驚訝的看著他,這也行?
小春子給她一個(gè)放心的眼神。
王文汐回到宿舍,看到馬文才看孫子兵法,他還真是好學(xué)。
“你還挺喜歡看孫子兵法的啊?!?/p>
馬文才抬起頭看著她沒說話。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蓖跷南従忛_口。
馬文才抬頭驚訝的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居然知道孫子兵法。
“這么看著我干嘛?是覺得我能背出來很奇怪嗎?”
“我是很驚訝,一直覺得你是個(gè)閨閣小姐,卻沒想到你總是讓我看到你不一樣的地方?!?/p>
“那是,我厲害著呢?!蓖跷南翄傻恼f著,又發(fā)現(xiàn)不對“你說什么?你知道我是個(gè)女的了?”
馬文才有些無奈的搖頭,“我不知道該說你聰慧還是愚蠢?!?/p>
“那我就當(dāng)你說我聰慧好了?!蓖跷南琢怂谎壅f道。
馬文才沒理她繼續(xù)低頭看著書。
王文汐撇撇嘴,就這么看著馬文才。
或許因?yàn)樗难凵裉藷?,他還是把書放下,問道“你來盯著我干嘛?”
“看你好看??!盯著你不行嗎?”
馬文才被她話一噎,把書擋在臉上。
王文汐看著馬文才的樣子捂嘴偷笑,還害羞了。
“不如我們交朋友吧?我看你總是一個(gè)人?!蓖跷南嶙h道。
馬文才沒說話,把書放下來看著她,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想和自己交朋友了。
“其實(shí)我覺得和你做朋友蠻好的,我也沒朋友,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你怎么會沒朋友?”
“我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交朋友?”
馬文才沒說話,繼續(xù)看著書,他記得前世他想和祝英臺交朋友,但是她對自己從來都不屑。
王文汐有些無語,這人怎么跟個(gè)悶葫蘆一樣,聊不下去啊。
“你平時(shí)話都那么少嗎?”王文汐忍不住湊近他問道。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瘪R文才放下書呵斥她。
兇什么兇,臭小子,敢兇他,王文汐撅著嘴,跑到床上開始玩起兔子。
馬文才走到她身后說道,“從今天開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p>
“為什么?”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我知道啊,但是你也不用睡地上啊?!?/p>
“難不成你還想睡一張床上?”
“怎么不可以?”
“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知禮義廉恥?”
“你很奇怪啊,之前怎么沒有說和我分開睡,現(xiàn)在說要分開,你是因?yàn)槲蚁矚g你,你覺得不自在嗎?”
馬文才看著她沒說話。
“你不用不自在,我都說了和你做朋友,睡一張床上也沒事?!?/p>
馬文才徹底被她整無語了,一個(gè)姑娘家還挺豪放不羈的,不知道和男子在一張床上傳出去有損她的名節(jié)嗎?
“隨你!”馬文才惡狠狠的說道,又回去看書不理她。
王文汐拿著換洗衣服去洗澡,她當(dāng)然知道馬文才的意思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啊。
她看著外面的月亮嘆氣,好好的來到杭州讀書,還有人想殺她,到底是誰,她看著手中的羽箭,那天暗衛(wèi)沒有殺掉所有人,留了活口,可是他們?nèi)甲员M了,她一直在閨閣里呆著哪有什么仇人,到底是誰想殺她。
“你站在這發(fā)什么呆?”馬文才看著王文汐沒回去,有些擔(dān)心結(jié)果看到她手拿著羽箭發(fā)呆。
“沒什么,就是覺得奇怪,誰想殺我?!?/p>
馬文才把她手中的羽箭拿走,他皺眉,這羽箭是司馬家的,他在前世見過,皇室想殺她,她只是個(gè)養(yǎng)在閨閣中不諳世事的郡主,為什么想殺她,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王文汐看著馬文才一直盯著自己,說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問我?!?/p>
“沒什么,很晚了快休息吧?!瘪R文才說完就回到宿舍。
王文汐摸著下巴,她敢肯定馬文才肯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