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有過了一遍的經(jīng)驗,就算他不記得了,也一點都不著急。
新嫁娘的身影停留了好久,才漸漸消散成霧氣,消失在竹林里。
岑不語在新嫁娘消失的那個瞬間睜了眼。所以說了,他不喜歡這樣沒由來的關心。
就算知道這位新嫁娘是為了自己考慮,也不是很愿意??赡苁侵氨还芏嗔?,有點煩。
有記憶的話,肯定會煩小奶貓,也虧現(xiàn)在沒有記憶,不把自己當個人。
不得不說,不語這個名字真的很襯他,也不是說岑不語話少,充其量算是耐心不太好。
岑不語懶懶的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胳膊,壓著他好幾個小時,不麻才怪。
額頭倒是沒那么燙了,可能這種非物理降溫也適用于這個副本,岑不語默默地想著。
岑不語翻了一下,也不怕掉下去??赡苓@就是大佬的自信吧,小奶貓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看見它的前主人不要命的舉動。
整只貓都要嚇掉了魂,岑不語才不緊不慢的收回去了往外跨的腿。
第二天了啊,來這個副本,原來過了這么久?你看,這位大佬現(xiàn)在就嫌進度太慢了,要不是為了規(guī)則著想,他真敢給你拆了這個本。
好吧好吧,這是說著玩的。任務還是要好好過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真的懲罰下來,只會更過分。
小奶貓眼淚汪汪的看著岑不語,他原來可是個神啊,要不是它這么沒用,也不會救不了小主人。
岑不語皺了皺眉,不知為何,感覺鼻子癢癢的。他又不是人,還能招誰念叨?
他強忍著不適,最好別讓他找到是誰。
檢測到岑不語的想法,小奶貓灰溜溜的跑了。
救命!要殺貓了!不對,是要拆統(tǒng)了!
小奶貓把自己繞暈了,七拐八拐的跑回自己的小窩,瑟縮成一團。
休息的差不多了,岑不語也不多待了。趁著難度看上去還可以,多去探探虛實,也好給任務推一點進程。
男孩子看了眼腳底的高度,一個懸空,借著手腕的力道落了地,除了手心有一點紅腫,其他倒沒什么大問題。
影響不大,岑不語看了眼手心。握成拳試了試合不合適,實際證明,大佬就是大佬,一點不帶怕的。
還好,可以接受。岑不語就這樣整了整有些皺褶的衣擺,借著竹林的虛影溜進了旅館。
進門的位置可以看見還是原先的那個老板娘,就是面色有些陰狠,也不知道他們干了什么,惹得這位老板娘這么生氣。
這還真是錯怪人了,惹老板娘生氣的人其實就是岑不語,偏偏人還沒個自知之明。
原本老板娘是打算第二天找岑不語的,結(jié)果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瓶被丟在垃圾桶里沒用過的酒精還有棉簽。
其實他用了,只是不喜歡把帶有自己氣味的東西留在那里。索性封上了蓋子,和沒用過一樣。
棉簽他也拿瓶子撥弄了一番,不然也不會這么像新的。
那天夜里她就想對岑不語動手了,奈何少年病殃殃的下樓,到嘴了估計口感也不好,還不如養(yǎng)好了再說。
結(jié)果過了幾天,到嘴的肉沒了,你說她能不氣嗎?
還只有這么幾個看上去并不怎么美味的食物,老板娘的心情自然不會很好。
不管怎么樣,總要偽裝一下吧,動物也不是不可以。少年隱去了身形,和老板娘隔了一面墻,靠在墻邊,頗為慵懶。
新嫁娘聽到了岑不語的要求,也沒說什么,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小腿爬上了脊背,少年修長的身影瞬間縮成了一只雪白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