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珩將水果放在桌上,走到江瑾身邊坐下。
“怎么了,突然這么正經(jīng)?”
江瑾不是個愛藏著掖著的人,既然對方問了,他也就直言不諱了。
“我這樣什么通告都不接,老板會生氣嗎?”
許舟珩輕笑,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不會。”
“那你跟他......”
“不重要。”
江瑾抬眼看許舟珩,對方也在看他。
有一瞬間,江瑾覺得自己好像是對方的全世界。
江瑾有些心慌的收回目光,但面上依舊平靜。
“我有點累,想回房間休息一下?!?/p>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一些落荒而逃。
許舟珩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蘋果,眼神晦暗不明。
***
之后,江瑾安逸的度過了輕松愉快的一周。
在某一天六點,一陣不屬于江瑾房間的鬧鈴響起。
第一遍,我們的江老師當(dāng)然不會起來了。
第二遍,也只是讓他抬手勉強關(guān)了鬧鐘而已。
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我們的江老師終于舍得睜開他那黑白兩色的眼睛,不過只一瞬復(fù)又閉上。
......
在一番與瞌睡蟲的艱苦斗爭后,江瑾成功打敗了對方,“精神飽滿”的來到了小區(qū)旁邊的公園。
此時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空氣中似有似無的飄著一些霧靄,朦朦朧朧的...
讓人更想睡覺了。
江瑾打了一個哈欠,從一群打太極的老爺爺旁經(jīng)過,從一群踢毽子的老奶奶旁經(jīng)過,感覺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
昨晚,丁瑞到底按耐不住了,他給江瑾發(fā)信息,自以為不留痕跡的暗示自己要控制體重,管住嘴邁開腿,有時間就去鍛煉等等。
江瑾給對方回復(fù)了一個句號,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丁瑞好像以為自己不同意,馬上發(fā)了一大串關(guān)于控制體重重要性的文字。
江瑾最后被他這鍥而不舍的精神感動了,明明自己這么不敬業(yè),可丁哥卻不肯放棄我。
我虐丁哥千百遍,丁哥帶我如初戀。
丁瑞:我現(xiàn)在就你一個藝人,不管你管誰?管你跟老板的戀情嗎?
然后江瑾腦子一熱就定了鬧鐘。
現(xiàn)在的江瑾:別問,問就是后悔。
江瑾在沿著公園湖水勻速慢跑。
十分鐘后,江瑾本來打算休息一下,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體力不錯啊,氣不喘色不變的...”
其實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江瑾:這該死的屬于20歲年輕人的沖動又來了。
江瑾瞄了對方一眼,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竟然是秦驁。
他有心想與對方打一個招呼,但無奈他口干舌燥的厲害,想著等跑到他放置水瓶的地方喝了水后,在跟對方交談。
秦驁安靜的跟著江瑾跑了一段,突然意味不明的開口:“...聽說,你跟姓許的同居了?”
江瑾總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加快了腳步。
秦驁稍落后了一些,半瞇著眼看著江瑾的背影。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從地平線上升起,烙下一片片樹影,風(fēng)拂過,樹葉發(fā)出“娑娑”的聲音,散去了幾分燥熱。
江瑾慢慢走著平復(fù)著自己的心跳,幾聲車鳴聲從遠處傳來,空中的云霧也已經(jīng)散去。
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