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欞外,暴雨瓢潑,秋風(fēng)甚寒,發(fā)了瘋似的拍打著窗,他凝息著,一抹白晃的燈光映射出戰(zhàn)栗的目光,他顫抖著,不敢出聲,更不敢呼吸,只是只是緊緊的拽著一旁的衣襟,不知多久才窺見天光……
那時江國崩尚才11年歲,他還名作無憂野國崩,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中國人,在他三歲那年一家遷去日本,。一個小兒子,同一個比他大九歲的姐姐,無憂野琳。
他母親喚作林汐水,在她與國崩的父親交往時,她的家人們便一致反對,于是在心理抉擇下她選擇跟國崩父親走,他們一起私奔,去遙遠(yuǎn)的島國。原本在中國國崩的父親還對林汐水百般依順,噓寒問暖。不知怎的,到了日本男人性情大變,愛賭博,到處借錢,家里供吃飯都夠嗆,男人還不斷向林汐水要錢,若是她不給就棍棒伺候,而她母親本就有前科的,吸毒,出來后死性不改,經(jīng)常買毒,也未見有多少銅臭,于是她從頭到腳青一塊,紫一塊,千瘡百孔。她呢,一受委屈要么吸毒,要么打罵孩子。日子都過得煎熬。又不是沒有想過回國,在她踏出中國領(lǐng)土的時候就與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她回國又能去哪呢,孩子又該怎么辦呢,干脆把孩子賣了讓我賺些錢都好,這是她的原話。要不是因?yàn)閼焉狭撕⒆?,林汐水又怎么可能跟男人走呢,于是她就把如今受到的所以遭遇都?xì)w根于兩個孩子,平日最常冒出的話便是:
“你們兩個怎么還不去死?。 ?/p>
“還不如把你們賣了!”
一對燒紅的火鉗便是她的武器,家里沒錢自然用不起天然氣,平時做飯大多燒材,一碗米湯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國崩吃過最奢侈的了。而平日里,若是生小氣就用火鉗抽打孩子,受大氣了,就把鐵鉗燒紅,往孩子身上戳,她曾說過這樣感受孩子掙扎時痛苦的表情,求饒的姿態(tài) ,我就心情愉悅,不然他們體會我的痛苦,又怎么讓他們知道他們帶給我的痛苦呢?
國崩跟琳也就踉踉蹌蹌活到如今,真正改變他們的,是那寒風(fēng)撲朔的夜,那一夜,姐弟倆可能永遠(yuǎn)不能忘記,他是那樣的刻骨銘心,或許改變了他們的生活,或許重塑了他們的命運(yùn),又再者打開了另一個深淵的大門